第五百二十二章 难以抉择
“不，不行，不能这样，风险实在太大了，而且就算把阿雅和自立都带出来了，那么最后怎么办，难道让她和自立一起都跟着我去喝西北风？”
司晨非常抗拒，显然，他还是不愿意放弃自己的荣华富贵。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为了你的身份，为了你的地位，和阿雅永远分开，和你的儿子永远分开，继续做你的司家大少爷，你就开心了？”
莫承泽怒了，语气中带着怒火，他真是不明白司晨这个人，明明当初说着这辈子非莫琛雅不娶了，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却又退缩了。
“承泽，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考虑考虑...真的...”
司晨此时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六神无主的小孩一般，他做不出这个决定！
“好，我给你时间，但是你不要等到阿雅真的彻底对你失去希望了，你再回来找我，我到时候不会帮你。”
莫承泽冷冷说道。
司晨仿佛都没有听见他后半句说什么，竟然就站起来要往外面走，钱硕一看不过去了，他也站起身，直接上手把司晨打晕了，道：“承泽，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下，我先把他送回去了，今晚麻烦你了。”
莫承泽摇了摇头，道：“我理解他的心情，他原本就过惯了灯红酒绿的生活，一下子要他放弃，确实很难，你们路上小心点。”
钱硕一点点头，随后就扛着司晨出门了。
莫承泽无奈地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修长的手指捻起了一根烟，他已经许久不抽烟了，今天却因为司晨搞出来的这事儿烦心得无处发泄。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沈云蓉没过多久就打开房门，从楼梯走了下来。
“我们吵醒你了？”
莫承泽说话的当口，沈云蓉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他伸手将她搂进怀中，沈云蓉倒也顺服，安安分分地坐在了他腿上。
她心疼地看了莫承泽一眼，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道：“刚才你们在楼下说的，我都听见了。”
其实莫承泽也不是什么神人，他每天也有自己的烦恼，他也经历着许多常人会经历的喜怒哀乐，但是他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就是，他从来不向任何一个人吐露这些烦恼，他都只是默默地藏在心里，然后尽自己最大所能去解决它。
这也正是沈云蓉最心疼莫承泽的地方。
“阿晨是我兄弟，琛雅是我妹妹，能帮的，我当然要竭尽所能帮助他们。”
莫承泽淡淡地说着，他的指尖灵活地穿梭在沈云蓉如云烟一般的墨发之中。
“可若是你真的要帮助他们把那个孩子偷偷救出来，到时候莫爷爷追究起来怎么办，虽然他是你的亲爷爷，但他的手段真的有些瘆人。”
沈云蓉还是担心莫承泽自己的安危。
莫承泽却仿佛对此并不以为意，他摇了摇头，道：“既然决定要帮他们，我就肯定会帮的天衣无缝，放心吧，我不会让别人抓住马脚的...倒是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困？”
“困了困了，早就困了，我只是一直在等着你啊。”
闻言，莫承泽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他的手指从沈云蓉的发中穿出，转而抓住了她的下颚，微微挑起，道：“怎么，少了我的爱抚你睡不着？”
见他又不正经了，沈云蓉连忙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边往楼上走边道：“不和你扯了，我要回去睡了。”
她没看见的是，当自己的目光离开了莫承泽的身上之后，莫承泽脸上那一抹笑容迅速转化为凝重了。
他刚才不过是故意装出来的轻松，只是不想叫沈云蓉担心罢了。
实际上，他自己对于司晨和莫琛雅的事情，着实操碎了心。
第二天，司晨差不多重新调整好了状态，他想起来下午和晏殊臣约好了，于是就稍作整理，起身前往约定地点。
他赶到的时候，晏殊臣已经坐着了，桌子上摆放着一被咖啡，一切仿佛穿越了时光，仍旧回到昨天。
“来了？”
晏殊臣瞥见他，淡淡说了一句。
司晨点点头，随后在他对面坐下，他对着司晨道：“王夫人确实为莫家人所害，被你猜对了。”
对于这个结果，在昨天王自立不见的时候他就已经得到印证了，所以司晨没有表现出什么过激的情绪来。
晏殊臣是何等聪明的人，他见对面男人面色漂浮，似乎是对自己的这个讯息并不感兴趣，而是为另一件事给束缚，于是他问：“怎么，又有别的事情发生？”
司晨先是看了晏殊臣一眼，犹豫了一下，而后解释：“昨晚，我儿子被莫家的人绑走了，至今还没有音讯。”
听到是这个情况，晏殊臣神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不过也只是一瞬间，随后他就道：“我听说，你不是有个好兄弟叫莫承泽嘛，他是莫家的人，如今这个局面，我想我这个局外人已经帮不了你什么了，你还是去求助他吧。”
在司晨还没回答的时候，晏殊臣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对了，硕一昨晚回来了...你们，昨晚应该已经去见过莫总了吧。”
晏殊臣果然厉害，他稍稍一猜就猜中了他们昨晚的行踪。
司晨对此不置可否。
“那我想，接下来就是需要你自己做决定了，我们能帮的都帮你了，剩下的还是要靠你自己，毕竟这是你自己的事。”
晏殊臣拿着咖啡勺微微搅动着杯中的黑褐色液体，空气中流转着一股淡淡的咖啡香气。
“我知道，可这决定，也不是我说做就可以做了的，我实在是有太多东西难以割舍，我需要时间来好好考虑一下。”
司晨依旧是昨晚对待莫承泽的那句话，他需要考虑。
晏殊臣笑了笑，他知道司晨顾虑什么。
“你心中有那么多不舍，只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经历过失去，你一直活得很富贵，当初在王洁和财富面前，你放弃了王洁，如今，在另一个你深爱的女人和财富面前，你依旧不愿意放弃你的财富...所以你犹豫了，但是你要记住，钱是可以努力赚取的，而爱人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