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
听到秦龙的话,噶尔钦陵仍然是一脸震惊和呆滞:“你、你愿意将松赞干布送给我?”
秦龙稍稍沉吟,而后直接点了点头:“没错,这家伙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交给你也是不错的选择。”
听到秦龙的话,噶尔钦陵震惊的直接站了起来:“好啊!只要你将他交给我,你的一切要求,我都能够答应,而且我还能许诺你荣华富贵高枕无忧!”
噶尔钦陵如是说道,如若能不费一兵一卒得到松赞干布,那他可以说是占尽了天大的好处啊。
而在今天的谈判之前,所有人都没想到过这种可能性,没有想到过,秦龙竟然能够答应他们的要求。
因为在他们看来,秦龙为了保护松赞干布在红山之上跟他们抗衡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就此退去?
但是眼前的情况,着实给了他们重重的惊讶,尤其是让噶尔钦陵看到了希望。
只不过旁边的维图哈,眉头紧皱,似乎在犹豫和怀疑着什么。
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今天的秦龙,竟然表现出一种如此奇怪的举动和态度,似乎与之前的秦龙截然不同了……还是说,这是秦龙的伪装?
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秦龙在这里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骗过他还有噶尔钦陵而已。
维图哈心中实在拿捏不准。
而这时候,秦龙笑着说道:“荣华富贵我倒是不需要,我有不少钱财。”
“我需要的是机会和时间。”
“机会和时间?这是什么意思?”噶尔钦陵有点郁闷,自己现在最缺的可就是时间了,毕竟北境的川宋普达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扑到自己这边来了。
秦龙随即说道:“将军你试想一下,站在我的角度,我现在好歹也算是忠臣,保护了松赞干布王上这么长时间,想必在民间之中,对于我的评价还是不错的。”
“但是如若我一下子直接将松赞干布交给你的话,那我岂不是就成了众矢之的,成为了罪大恶极之人?”
“所以说,我不能着急,不能这么直接的将松赞干布交还给你,所以需要酝酿一个时机,创造一个假象,装作是不小心将松赞干布给出卖了。”
“这样子,既将松赞干布送到了你手上,我也能够相安无事的脱罪。”
“如此一来,情况可就简单多了。”
秦龙侃侃说完之后,噶尔钦陵眼巴巴的点了点头,而后直接问道:“那该怎么做?怎么制造这个假象?”
现在的他,着急着想要将松赞干布给搞到自己手上来,所以也顾不得那么多别的事情了。
听到他的话,秦龙嘴角微微一勾,道:“那也很简单。”
“三天之后,这三天之中,我会制造一个假象,让众人以为,是你们派人偷偷上山,劫走了松赞干布,如此一来,你我都得到了好处和利益。”
听到秦龙的话,噶尔钦陵愣了一下:“三天?!还要三天?”
三天又三天,三天还是三天,这都多少个三天了?现在的他可真的是时间紧迫,迫在眉睫啊,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去浪费。
噶尔钦陵心中十分郁闷,但是也在这里左右为难,毕竟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啊,照秦龙这么说来,三天之后,他就能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松赞干布,如此一来保存了兵力,到时候面对川宋普达还有南边的赤古拉,自己的胜算就提高了许多。
“三天不多啊,这三天的时间里面,我会为将军你做好一切准备的,三天一到,自然会将松赞干布送到你的大营之中。”秦龙不疾不徐的说道。
眼看着眼前的噶尔钦陵,要被他这番话说的动心了。
但是就在此刻,维图哈忽的站了起来:“将军,不可轻信啊!”
“怎么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啊?”噶尔钦陵眉头一皱,看向旁边的维图哈,心中也是同样在郁闷,到底该听谁的?
秦龙淡淡的看了维图哈一眼道:“维图哈,今天的和谈,还是你主动去找的我,主动促成的,现在我又这么有诚意,同意了你们的要求,你为什么还说我不可信?”
“这不是扯淡吗?”
秦龙说完之后,维图哈当即沉声道:“秦龙,你少在这里装蒜了。”
“今天,你也绝对是来意不善,又是三天?这都两个三天了,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心思跟我们和谈,只不过是通过这种手段,来拖延时间,等待北境的战争落幕,等待川宋普达的救援吧!”
秦龙摊了摊手:“你不相信?那也没有办法了,我只不过是想要和平解决这次的事情,各取所需而已啊。”
维图哈赶忙转头看向噶尔钦陵道:“将军,千万不能轻信这个家伙的鬼话啊,试想一下,他如若真的愿意交出松赞干布,那当初为什么还要那么拼命的打退我们的大军,保护红山之上的松赞干布?”
“现在想来,这家伙绝对是那种忠君之人,而且还城府很深老奸巨猾,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投降了?”
维图哈苦苦劝道,噶尔钦陵的脸色变了几变,似乎在犹豫不决。
眼看着,前方似乎就是一片光明,但是又如梦如幻如泡影,不可触摸。
他叹了口气,而后闭上了双眼。
其实噶尔钦陵心中也明白,这种好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之前他那么愿意相信秦龙,只不过是出于他自己的下意识而已,他下意识之中希望情况如此,希望不浪费兵力就拿下红山,拿下松赞干布。
但是现在看来,这都是假的,都是虚幻的,当真如维图哈所说,怎么可能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秦龙,你的确是生的一副好口才啊。”噶尔钦陵喃喃说道,“我真的差一点就彻底的相信你了。”
“只可惜,你也已经暴露出来了,之前的那一杯酒的时候,你就应该看出来了,我们是不可能调和的,你我之间,只有无比深刻的矛盾和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