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三章 不贴心的贴身侍卫

  当流王爷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那心意已久的笑脸。
  “王爷,您醒了!”一直站在王爷床边,看着流王爷的贴身侍卫,顿时大喜,高兴的呼唤一声,随即由衷赞道:“轩辕皇后娘娘说的果然不错,将您身上的剑拔出之后两个时辰,您便醒来了,王爷,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流王爷动了动,抬起头,却又立刻重重的躺在床上,只这抬头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消耗殆尽,躺在床上重重的呼吸。
  “我没死?”流王爷不可置信的望着贴身侍卫,因欢喜而语无伦次的侍卫,激动的点头,目光锃亮道:“您没死,连皇后娘娘都说您命大呢!”
  “皇后娘娘?”流王爷皱眉,他生于皇家,对皇后娘娘这四个字很是敏感,他的母亲是皇帝最宠爱的贤妃,可是,就算母亲再受宠爱,他仍旧是庶子,皇后娘娘把持后宫,生有嫡子十三岁,尚未成年,而他的母亲,却经常因为只是输出小姐嫁给皇帝受宠,而处处被被人欺辱,皇后娘娘这四个字,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欢喜的称呼。
  旋即想到,侍卫口中的皇后娘娘并不是别人,乃是轩辕皇后,地位尊贵超凡的孔静荷,然而,想明白这个称呼之后,他的心,更痛了,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似乎禁不起思念的疼痛,这一想,便是锥心的疼。
  “她走了?”声音虚弱,又有些留恋希冀的问道。
  侍卫见主子神色不好,也收敛了心中的崇敬,收敛笑容,恭敬点头,道:“是的,轩辕皇后似乎很是疲惫,又有身孕,被轩辕皇帝抱走了,临走时,轩辕皇帝似乎很不高兴!”
  “她怀孕了?”流王爷吃惊,惊讶之下抬头,顿时又牵动伤口,心脏处传来一阵阵锥心疼痛,然而,这疼痛之下,相比于内心的锥痛,简直就是了了而已。
  “她,还有什么吩咐?”平复良久,流王爷疲惫问道。
  “哦!”贴身侍卫看看自己手中一直攥着的瓷瓶,这才猛然想起荷花临走时说的话,懊恼的拍了一下脑门,忙打开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道:“皇后娘娘说,让您醒来之后立刻服下这个!”
  边说他边将小指指腹大小的药丸塞入流王爷口中,又连忙端来水,给流王爷服下。
  “咳咳咳!”流王爷脸色难看,因躺着用水,险些呛了喉咙,这一咳之下,伤口更痛。
  “您,没事吧,皇后娘娘……”侍卫放下碗,忙替流王爷顺气。
  “不许称她皇后娘娘,咳咳,她是皇后,却不是我的皇后,她,她是小荷,她是……小荷!咳咳咳!”侍卫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流王爷气急败坏的夹杂着咳嗽打断。
  随着流王爷的咳嗽越来越激烈,侍卫默然,这才恍然,小荷,那个流王爷日日心心念念的女子,竟然是轩辕皇后,想到此处,他猛然一惊,一惊之下顿时除了一身冷汗,难怪轩辕国君临走时那不悦的眼神,似乎要将他主子碎尸万段一般,试想,若有人随时随刻觊觎别人的妻子,对男人来说,怕是极大的挑衅。
  “王爷,她已经怀孕了!皇后……荷花小姐已经怀孕了!”贴身侍卫很不贴心的缓缓且重复怀孕二字,说皇后两字时,主人的冰冷瞪视,使他改口称皇后娘娘为荷花小姐,然而已经嫁为人妻的女子,早已是夫人了,哪里还能称小姐。
  “滚!”目光幽幽的瞪视着贴身侍卫,流王爷用最后的力气嘶声吼道,吼完,他直直躺在床上,昏了过去,侍卫愣了愣,无奈摇头,轻轻帮主人整理了一下被子,继续站在旁边,目光直直的盯着主人,心思却飘渺不知飞向何方。
  自古单恋无好果,就算缘分也是孽缘,可怜的主子,贪恋他人之妻,乃是极大的不道德。
  傍晚的菜市口,人数众多,菜市口正中的位置,摆着一排满是米粥馒头的铁锅,铁锅里热腾腾的饭食,百姓们全部聚集在这里,排队等饭。
  而施粥者,身穿古怪的衣服,乃是离越国不曾见过的款式,为首的一男一女,男子一身黑衣,衣领袖口边沿处绣着苗族特有的纹样,原本华丽飘逸且素雅的袍子,顿时看起来有几分异域风情。
  女子头戴金光闪闪的头饰,手腕上,脖子里,脚腕上,全都是叮叮当当脆响的银饰铃铛,浑身都散发着璀璨的银光,这身衣服,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似乎是用银子堆砌而成的一般。
  而盛饭的几十号人,长袖圆领,长裤布鞋,腰间很是花哨的腰带,绣工精美,新奇,头上卷着一圈圈的布,布上的纹绣也很是讲究,这些人,一身白色,看起来干净利索,方便干活,不像轩辕服饰那边宽衣敞袖,不利于干重活。
  每个铁锅旁边的架子上,都会挂着轩辕字样,众人不由纷纷猜测,这货实力雄厚的施粥者,究竟来自何方。
  卯蚩魅与雪龙两人站在施粥架子旁边,看着井然有序盛饭的人,因人数众多,已经换了好几锅粥食,十大麻袋的白面馒头已经见底,伙计们仍在推着小车,不停的往菜市口送饭。
  卯蚩魅施粥很有规矩,所有的人,每人只能盛一个碗,一个馒头,若是吃不饱,可以再排队,因很有规矩,倒是也没有人捣乱,躲在家里的老人孩子,也被各家的男人交出来,排着队,等候领取食物。
  见十来个铁锅略显不足,卯蚩魅又让属下抬来几个,如此,一番热闹之后,这次为所有人都盛完饭。
  当然啊,如此一来,城中有多少百姓,也已经查清楚。
  “这位老哥,你们来得早,知道轩辕是什么意思吗?是施粥人家的姓氏吗?”众人成堆蹲在地上,三五成群吃馒头喝粥的时候,一个男子出声询问,问出来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我也不知道,他们并没有说,来到之后只说施粥,问他们是谁,他们也没说,反正不是朝廷的人,若是朝廷的人,粥量,绝对不会这么足!”一旁将粥喝的咕噜直响的汉子,边喝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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