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和平
无极门门主这个算盘打得极好,白剑晨如今是代宗老,也是黑盟在图腾大陆上的总指挥,而黑盟扩张之后,就算没有神隐会的缘故,跟南方百宗总也有交锋的时候。
从最近几场战争中可以看出,黑盟之所以能势如破竹地占领下这么多的地域,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这位白宗老的功劳,而且白剑晨还足智多谋,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对手。
只要用规矩束缚住白剑晨,那目前的黑盟远征军的威胁,至少要下降一半。
“恐怕要让各位失望了,白某不过是神武境的修为,怎能算是坏了规矩?”
可白剑晨怎么会因为这一两句话就自我放逐?别说是他目前真的还是神武境,只是身躯经过奇遇变强了而已,就算他的确是天武境,想要做些什么事情,也绝不会被什么寻常的规矩所束缚。
规则存在的意义就是被打破!
“无论如何,白宗老你能发挥出来的力量,都在天武境的层次上,为了避免出现意外,白宗老还是不要对那些低辈的小家伙动手的好,这是图腾大陆上自天启之夜以来的规矩,就算是你的那位真神师尊也不敢打破!”
震雷宗宗主向前一步,身上有雷光闪烁不定,看去仿佛雷神降世一般,可白剑晨压根就不吃他那一套。
“坏了规矩?谁先坏的规矩?”
白剑晨冷笑一声,一指那紫袍人:“按你的说法,他也能跟我二师兄对战,他刚刚还对我黑盟中人动手了,难道他就没有违背规矩?”
讥笑一声,白剑晨朝附近的角落看了几眼,随后才道:“各位,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彼此都想要对方的性命,什么潜规则不过是扯淡的言语,别说你们那些小辈,我连你们都想一块杀。”
无极门门主闻言,眼中闪过几缕精芒,最终还是叹道:“既然如此,那日后战场上再见吧……”
言罢,竟是不再说话,转身就走,而他一走,剩下百花谷主跟震雷宗主自然也是没有留下的理由,一同离去了。
唯独那紫袍人回头,深深看了白剑晨一眼,随后才纵入了虚空之中。
过有片刻,白剑晨刚刚扫视过的角落之中,忽然闪出一道细细地黑烟,随后化作一个形状模糊不定的人型,在那里对着白剑晨嘿嘿笑道:“白宗老果然是好本事,我们阴神宗的看家本领竟然被白宗老一眼看破,实在是英雄出少年,老虚我就此别过。”
这人影又嘿嘿笑了几声,方才散作无数缕黑烟,瞬息间不知所踪。
白剑晨见状,也是沉吟了良久,才对着一旁的李明远道:“走吧,师兄,今天之后,他们暂时应该是不会来了。”
紧接着,他又对着一旁从手持一枚麒麟大印的赫长老行了一礼,道:“多谢赫长老这次前来相助。”
赫长老手中的麒麟大印上散发着极为强大的神力波动,哪怕是如今的白剑晨都要为之侧目,若是完全发挥出来,不亚于一位天武境强者。
那南方百宗的几名天武境,也是察觉到了白剑晨这一方已经有援军到来,再拖延下去,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这才退走。
赫长老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感慨道:“哪里哪里,我这把老骨头可没帮上什么忙,倒是白姑爷修为大进,甚至足以跟九境强者交锋,实乃福缘深厚啊。”
说到这里,赫长老又是露出了一股憎恶之色:“那些神隐会中的人,既然输了,就该老实呆在虚寂之中,未曾想又跑出来搅风搅雨,图腾交手,世间定会生灵涂炭,还有那南方百宗,竟然也是助纣为虐,我三圣峰绝不会坐视!”
白剑晨笑了笑,唐凤仙虽然是三圣峰圣女,也对他情根深种,但并不是说,唐凤仙就能无条件地调动三圣峰的力量帮助白剑晨,这是不现实的,唯有符合三圣峰的利益,才能取得三圣峰的支持。
“这些暂且不论,倒是赫长老你怎么会突然来拜访?事先也不来封书信,我也好招待招待。”
赫长老苦笑一声,道:“这也正是我要来找姑爷的原因所在,圣女有感自己修为太低,如今图腾大陆上烽烟四起,不施雷霆手段,难显慈悲心怀,因此圣女已经进了我三圣峰秘境之中流传下来的上古试炼关卡,想要寻求突破。”
“只是我三圣峰的试炼困难无比,就算是历史山的三圣之中,都只有一人闯过,圣女若是失陷在其中,那就万事皆休了!”
“不仅如此,圣女都把麒麟印交给了我,显然是决意不成则死,我因此过来给姑爷带个口信,圣女说,她对不起你。”
“凤仙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啊……为了天下安宁,可以不顾自身。”
白剑晨感慨了一声,这是每个人选择的自我道路,谈不上对错:“那这且不谈,正好我这里的领地刚收到了一大份财富,正好交给你,以作练兵的资费。”
在跟苏家战斗时,白剑晨俘虏了不少苏家士兵,为了不浪费这些兵力,白剑晨将之交给了三圣峰,请赫长老帮他管理这些俘虏,可他也不可能总让盟友白出钱,给军费也是应有之义。
赫长老也知道这个道理,因此并未推辞,直接就收下了白剑晨递过来的储物戒指,并道:“姑爷放心,再过两三个月,那些苏家俘虏应该就整合完毕了,到时候定会给姑爷一个惊喜。”
白剑晨知道,这个期限是非常正常的,苏家三四百年,也就练兵二十余万,如今在三圣峰手下的俘虏约莫五万,别说三四个月,就说半年之内能练好,那都是三圣峰手段高明了。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赫长老了,正好如今无事,不如赫长老留下来,当初我答应赫长老的三级帝装,现在正好为赫长老量身定做一件。”
当初白剑晨请赫长老出手,用了一件三级帝装为代价,只是要量身定做帝装这件事所花时间不短,就被二人所搁置了,如今倒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