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压境

  清阳城外,谢天武向着另一块白虎令牌中输入了自身灵力之后,始终抬头看向了那代表西方白虎图腾的星辰所在。
  过有片刻,连寻常士兵都能用肉眼看到的,那颗代表白虎图腾的星辰竟是在白日亮了起来,白金色光芒,照耀了那一方天穹。
  “诸位,时机已到,白宗老已经在那流星帝都中发动了,我们这就动身吧!”
  谢天武眼中露出一抹坚韧之色:“这次,我们要将这清阳河水域的所有城池,都从苏家的手中夺了回来!”
  只是他这一番言语之下,那来自黑盟的援军,却是没有挪动半分,更是有一名熊宗之人冷笑道:“这位谢家家主,你恐怕是搞错了什么,这次我们攻下的城池可不会还给你们流星帝国,而是归我们黑盟所有……”
  “别说白剑晨只是代宗老,就算是真正的宗老也不能违背我们黑盟的利益!”
  说到这里,那熊宗之人冷笑地看着谢天武:“还是其实你跟那白剑晨已经签订了什么私底下的协议,想要侵吞我们黑盟的利益?”
  谢天武见状,知道在大军开战之前遇到这样的情况,必须严厉处置,否则定然会影响军心,顿时厉声道:“熊破玉,你莫非想抗命不尊不成?”
  熊破玉却是丝毫不惧,冷笑一声道:“抗命?如果是我们那位代宗老、总指挥下的命令,我不听是我的错,可这个流星帝国的谢家家主算什么?也配命令我么?”
  一旁的蝶妙玉见状,出声斥责道:“熊破玉,白宗老正在流星帝都中抗衡苏家,这是我们当初在清阳城中就定下的计划,如果因为你的拖延,导致白宗老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那白剑晨死了最好……”
  尽管熊破玉心中是这么想,可他嘴上却是不敢这么说,虽然他在出来之前,熊宗宗老曾经嘱咐他尽量坏了白剑晨的事,但是要是白剑晨真的出了大事,他最后一定会被熊宗推出来当替罪羊。
  当然,实际上他没没真的想坏了白剑晨的事,毕竟这场战役的成败,的确关系到了黑盟的整体利益,他只是想趁机动摇白剑晨的统治权而已。
  至于白剑晨本身的安危,说实话,哪怕是熊破玉乃至那位熊宗宗老都不太担忧,能从星神谷选拔中近乎以一己之力逐杀了剩下的对手的白剑晨,如果会死在这样的小困境中,那才是真正的笑话。
  “哼,无论如何,既然现在是军队,那就该按照军法来办事……”
  熊破玉坚持道:“这谢天武无名无实,有什么资格指挥我们?万一他想让我们去送死怎么办?”
  “军法?我这就让你看看军法!”
  谢天武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他本来不愿意给白剑晨带来太多的麻烦,但现在看来,不下杀手,是很难震慑住这些有异心之人了。
  右手一扬,将白剑晨当初交给他的代宗老令牌取了出来,谢天武沉声道:“熊破玉不尊军令,延误军机,理当以军法处置,斩!”
  “诺!”
  谢天武话音一落,一旁的虚空中忽然露出一个面无表情,好似一头正在寻觅猎物的獒犬般的中年男子,纵身一跃,手中剑光一闪,熊破玉的脖子上喷出了一道冲天血柱!
  “……代宗老的令牌?那白剑晨怎能将这种东西转交给流星帝国的人?”
  “这熊破玉怎么也有仙武境的修为,怎么就被一剑斩了?那人是谁?”
  “那是……独孤獒吧?传闻是独孤宗老当年捡来的孤儿,也是那位宗老的大弟子,在我们黑盟中,除去几位宗老之外,这一位的修为恐怕是最强的一批了。”
  那些黑盟之人也没想到,谢天武这个外人竟敢下达下了熊破玉的命令,而且真的有人为他执行这个命令!
  “还有人不尊军令否?”
  仗着独孤獒的一剑之威,谢天武扫视了一圈,满意地看到众人都低下了头,才道:“既然如此,听我号令,大军开拔,以蟾宗、鳞宗两家为首,熊宗、翼宗两家殿后,其他人位于中军,立即渡河,跟苏家决一死战!”
  “不过是仗着别人的威势而已……自己能有什么本事?”
  尽管还有人在心中腹诽,但却也没有再拖延,在谢天武有条不紊地指挥下,多达万人的大军正在他的安排之下浩浩荡荡地开往清阳河某处洼地,在那早就定好的一处地方过河。
  黑盟众人,在军阵之上的战力能跟十倍的图腾大陆军队相比,纵使苏家的私兵也是极为精锐,但这一万黑盟大军也足以跟他们相抗衡,等到了河对岸,大军压境之下,定能给苏家极大的压力。
  不仅如此,苏家的强者应该也已经发现自己后方被人偷袭,他们又还能有什么斗战之心呢?
  “谢先生,后方的安排怎么样了?”
  如今谢天武带兵出征,清阳城则是有努曼暂为接管,但是努曼修为只在圣武境,面对可能的辰境偷袭,他一人的实力,并不足以彻底的防御,因此在看到谢元洪行了过来的时候,顿时打起了招呼。
  “已经安排下去了,辰境中的刺客如果真的再来刺杀,我们也能有相应的对付手段……”
  谢元洪点了点头,沉声回答着,辰境的实力甚至比他整个谢家原先的实力还要高出几分,要说能彻底防住显然不现实,只能见招拆招而已。
  努曼显然对谢元洪十分信服,这位先生虽然没什么修为,但来清阳城不过两天,就将被辰境破坏地损失惨重的清阳城治理得井井有条,若没有他,这黑盟的一万余大军的后勤都成大问题,更别说拔军出征了。
  只是努曼还有一个疑惑:“怎么了谢先生,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谢元洪沉声道:“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三天来,清阳城实在太太平了……如果我在苏家苏无命的位置上,绝不会放任我们这么轻松!”
  “……家主,不好了,东边的岗哨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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