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奥秘

  “罢了,真是流年不利……”
  白剑晨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要是被乱劫之风刮到身上,那就是必死无疑了,在这之前,总归要拼上一把!”
  白剑晨所说的拼一把,自然不是要冲进乱劫之风中送死。
  在乱劫之风的肆虐下,空间乱流也变得极不稳定了起来,白剑晨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让空间乱流推自己一把,好更快地返回图腾大陆!
  虽然这个法子很是冒险,而且一旦失误,被乱劫之风卷入其中,就算是神秘图腾操纵着他的身体,恐怕也要饮恨当场,但是白剑晨已经没得选择了。
  他的丹药快要告罄,而归途不知还有多远,就算是没有这乱劫之风,他也要想个办法……反正都是听天由命,不如让自己选个更痛快的方式!
  心意一定,面对那吹来的乱劫之风时,白剑晨竟是没有半分闪躲,而是仔细地盯着那些汹涌的空间乱流,在其中寻找着合适的方位!
  只是空间乱流何其汹涌,四面八方无处不在,想要恰好撞上某个方向的空间乱流何其困难?而白剑晨本就是受伤之身,这些时日以来更是没得过半分补充,纵使有的时候看到了机会,也不见得能抓得住。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乱劫之风也是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波及到白剑晨所在的方向!
  “难道真是天亡我也?”
  只是就在这时,白剑晨手中的雪影剑忽然嗡鸣震颤了起来,似乎是嗅到了什么猎物一般。
  白剑晨颇为诧异地看向了手中之剑,这雪影剑虽说是一件四级帝装,还是出自当世真神的月歌之手,可落在自己手上时,白剑晨却始终未曾发现其有什么十分玄妙之处。
  当然,作为一柄剑器,雪影剑自然能发挥出极强的威能来,但相比于其他四阶帝装,比如凤血玲珑塔一流,表现出来的威能自然差了许多。
  之前的白剑晨倒也不以为意,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月歌炼制这柄雪影剑时,似乎另有目的,为的是面对这乱劫之风?
  这么想来,倒也是在情理之中,月歌应当是早就想好了前去归墟星域,那提前做些准备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那无形无质,偏偏又能消杀万灵的乱劫之风,已经刮到了白剑晨面前!
  刹那之间,白剑晨顾不得多想,手持着雪影剑,对着那乱劫之风就是一斩!
  滋啦!滋啦!
  分明那乱劫之风无形无质,可白剑晨却有一种斩到了钢铁……不,是玄铁之上的感觉,若非是他身坚体固,恐怕雪影剑在这一瞬间就要脱手了!
  可同样的,那雪影剑面对乱劫之风时,也是将之斩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纵使在乱劫之风中生存了下来,白剑晨的身体却是在不停地颤抖着……他本身就在火之本源的爆炸中受了重伤,而乱劫之风的冲击之力更是蛮横无比,险些就将白剑晨撞了出去!
  “也好,本来就是想借力而行,借不到时空乱流,借这乱劫之风更好!”
  大吼了一声,白剑晨将体内的精神力跟那些异种能量全都燃烧了起来,这同样是是神秘图腾给他的传承之中的一门染血秘法,比当初苏刚用出来的法门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刹那之间,白剑晨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似乎充满了力量,但他也知道,这是所谓的回光返照,若是等自己体内根基燃烧完毕,那他就是真正的油尽灯枯,跟当初的欧治一样,只能枯坐等死!
  可是在这乱劫之风中,不成就死!
  “喝……开!”
  大喝一声,白剑晨站在乱劫之风的边缘,朝着某个方向狠狠地斩了下去,与此同时,那乱劫之风中也是同样爆发出了一股反推之力,将白剑晨朝着外间狠狠地推了出去!
  借着这股力量,白剑晨趁机向后一蹬,脱离了乱劫之风的范畴,朝着他感应之中的方向,也即是图腾大陆的位置飞了出去!
  嗖!
  这一斩之后,白剑晨再也留不下任何力量,只能任由着自己被乱劫之风的力量推动着,在这无边无际的虚空乱流中漂流。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剑晨终于感觉到自己感应中那丝牵引之力愈来愈大,过有片刻,他看见自己前方,似乎出现了一丝光亮!
  “我要……回去!”
  大吼了一声,白剑晨振起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那缕光亮中投了进去!
  ……
  黑盟,蜈蚣坳。
  “阿山,阿山,天都黑了,我们快回家吧!”
  一个扎着羊角辫,约莫十二三岁,不过显然是个美人胚子的小姑娘,正对着同样的一个满脸汗水的少年说着。
  “不,阿楠,我白天要在大人那里干活,我爹娘又不让我练武,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有机会熟练这套拳法!”
  那少年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摆起了一个架势:“我曾经听一个来我们这里云游的外面的贵人说过,只要花了足够的努力,铁棒都能磨细针!”
  “你帮我偷来了这恶狼拳前五式的拳法,我到现在才学会了两拳,修为也才到力武六层,我一定要继续练下去!”
  “好吧……那阿山,我先回去了,而且这两天我估计不能来陪你了,阿母让我去领主那里做事。”
  那叫做阿楠的小姑娘看着那少年额头不断滴下的汗水,从腰间摸出一张颇为破旧但十分干净的手帕,帮那少年擦了擦汗水之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河滩。
  夜幕之下,只剩下那少年阿山吃力地练习拳法的身影在不断地闪动着。
  只是直到太阳彻底下山,星辰的光芒洒向大地,那少年的拳法架势越来越散,过有片刻,那少年终于是坚持不住,脱力地倒在了满是淤泥的河滩之上。
  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那少年才从河滩上一跃而起,惊叫道:“啊呀,不好!又睡过去了!阿娘又要罚我不让吃饭了!”
  这少年急急忙忙地要往家中跑,只是半路上却被一个东西狠狠地绊倒在地。
  好在毕竟是少年身体,跌了一跤也没什么大碍,阿山从地上爬起,将那绊倒了自己的物事一拨拉,在星光下一辨,才讶然道:“呀!这里有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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