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
千叶翔三人稳步前进下,双方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正在向彼此间靠近,终于,在漆黑的大地上,双方都看到了深陷在黑暗中彼此的身影。
出现在千叶翔三人面前的,却是十一个高矮不一的身影,每个人身影身上都散发出不弱的气息,双方距离十几米后,随即各自站定,夜幕下虽然黑暗,但在微弱的星光下,还是依稀能够辨别对方的身形和面容。
岩崎雄踏前一步,自十一人中越众而出,待看清面前之人后,神色却是一变,不由惊讶道,“千叶翔,七葵,怎么会是你们?”
“现在才发现吗?”千叶翔迎着岩崎雄讶然的目光,微笑摇摇头,“岩崎,你的反应还是一如既往的迟钝啊。”
按照彼此相互间气息的熟悉程度,双方应该一感应到对方,就能明确其身份,然而岩崎雄直到此刻才发现是自己所熟悉的三个人,不能不说感应力实在很是迟钝。
“你们不是已经……”岩崎雄眼中的惊讶更甚了几分。
“死了?”千叶翔接口笑道,“不好意思,我们还没有陪夜魔组一起送命的打算。”
岩崎雄睁大眼睛,目光落在站在后方anne的身上,表情忽然又是一变,此刻其就算再迟钝,也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原本惊讶的目光,顿时一凝,迅速转化成为了敌意。
“千叶,七,想不到你们居然也会背叛大人,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岩崎雄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一丝悲悯,“亏大人还那么器重你们,看来毒咬组全都是一群败类。”
“人各有志,无需说太多。”千叶翔原本将大剑扛在肩上,这时抬臂卸下,剑身插入地面道,“我们并非背叛,只是脱离组织而已,现在我们和雅库扎已经没有任何瓜葛。”
“是吗,哼哼。”岩崎雄冷笑了几声,“你们背叛大人反而投靠向了萧世离,难道你们真以为那个家伙能够赢得了大人吗?现在我就让你们明白,你们的选择是何等的愚蠢。”
眼前的一战已是无法避免,千叶翔再不废话,握着剑柄的手连随即同整把剑都散发出一层蓝光,以众人为中心半径近百米的地面忽然间向上隆起,随着岩层的破碎,一个巨大的水球从众人脚下涌起,轰然炸裂而开。
所有人在水流的轰爆下,都被弹飞在了半空,空间中一时间充满了细碎的水箭,呈放射状如雨般扩散向四面八方,众人一时间都身处水箭的攒射范围之内,荒武组的十一人身躯之上,各自都出现了一个形状不同的小型护罩,抵挡住水箭的洗礼。而千叶翔三人则被一团水球包裹住,免受到水箭的伤害。
七葵一双灵动的眼睛忽然变得空洞,身躯随即被一道紫光所围绕,等到紫光散去时,已是化作了anne的模样。
两个女孩同时凝聚目光,空间中扩散的水箭陡然增加了数十倍,水箭原本就已经密集如雨,经过二女的复制,无数水箭融合凝聚下顿时变成了一片巨大的洪流,一时间,漫天遍野都被汹涌的水浪所淹没,所有人的身影在漫天的水牢中都如同波涛里的蚊蝇,瞬间便被吞噬。
一蓬蓬巨浪落下之后,迅速在大地上蔓延而开,而形成一片湖泊。众人的身形自水雾中显现而出,千叶翔三人身周有水元素自身的保护,并未受到伤害,而对面的十一人却是聚集在一起,其所在的范围内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蓝色护罩。
“八门铁锁阵?”千叶翔苦笑了一下,“如此看来,也不用再打了。”
荒武组的主要能力是防御,组中十二名成员皆是防御型的神机使,故此千叶翔这边只有三人,却敢直接对上对方十一人,便是因为荒武组在攻击上并不具有威胁性,但其防御之坚固却是无人可破,尤其是当十一人合力时,更是堪称集体防御。
所以这一战一开始,便陷入了僵局。
这个情况却是岩崎雄所没有料到的,想不到对方只有三个人,攻击力竟然如此强悍,自己等人方才如果不紧急发动八门铁锁阵,此刻怕已是被对方一击尽数秒杀,那样巨大的范围攻击,除了自己之外或许还能勉强抵挡外,其余成员恐怕很难在方才的滔天巨浪中支撑。
自己等人在发动八门铁锁阵的时候,便只能够专注于防御,而无法分出手来攻击,可是如果现在出手反击的话,对方就会再次使用刚才的水波范围攻击,自己等人还是要祭出八门铁锁阵来防御。千叶翔只是毒咬中的一名普通成员,绝不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攻击力,关键多半是在那两个女孩身上。
岩崎雄一时间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双方就这样互相望着彼此,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而位于另一边的主战场上,战况却是异常激烈,萧世离在挥出第一百零六拳之后,猛然一扯左臂,金色气流卷绕着真田幸村的身躯腾空甩起,随后重重砸落在地面之上。
作出了如此大量攻击,加上之前使用了大范围的灵魂跃迁,萧世离已是消耗了过多的气力,此刻微微有些气喘,左手束缚的金色长鞭逐渐变得淡薄,最终消失。
结束了吗?萧世离望着前方,地面被真田幸村从天而降的身躯砸出一个大坑,躺在其中的男人一动不动。
自己刚才已是爆发出最大的力量,拳头上裹带着巨大的杀伤力,毫无保留地尽情轰击在对方的身躯之上,这一连串狂风暴雨般的打击,就算不能置其于死地,也能够令对方伸手重伤。
然而。
萧世离这个念头还未落下,远处仰面躺在大坑里的真田幸村,忽然弓身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随之慢慢站起。
真田幸村半边脸已经扭曲变形,脸上布满了血污,也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方才手下神机使的血,此刻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嘴角的线条随之上挑,望着对方道,“原来,你就只有这种程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