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弱肉强食修真界(二十六)
(二十六)
而明喻最终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口口声声的说着原来你爱的不是我,可是,现在我就是我啊。
这话在苡晴听来,简直是有些颠倒混乱。不是我,就是我,真是头大。
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她是谁,她应该在哪里,苡晴自己也陷入了思维的混乱中,不可自拔。
以前的那个华贵的古代大家闺秀,还有这个明眸善睐,长袖善舞的明喻究竟跟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牵引着她的灵魂,无法逃离,无法挣脱。
她要回去,可是,她该回哪里去?
地府?投胎?轮回?
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就在苡晴陷入幻境之后,那皓琼山上的一座精致的主楼里,有两个容貌清丽的年轻女子在交谈。
“阁主,你看这小姑娘能成功吗?”这是一个清丽秀雅,容色极美的女子,看上去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双目灼灼有神,眉目精致,颊边微现梨涡,真是空灵至极。
冰雪上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
这女子虽然极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凭借一些,但是那稍显担忧的声音,微微握拳的双手,无一不是在显示着她的紧张。
“圣女,难道这数万年,你都不懂上天自有规定的意思吗?”那说话的这位显然就是方才跟苡晴说话的仙灵阁的阁主大人。
若是说方才那圣女是让人难得一见的女子,那么个仙灵阁的阁主定算得上是倾国倾城的容貌了,眼睛中带着波澜不惊,岁月静好的安宁,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目光平静柔和,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笑容犹如世间昙花绽放,绝美,倾入人心,有一种圣洁之美,另人一眼就将她铭记与心。
这阁主比方才开口地的那圣女更像是上天所选定的圣女,宠辱不惊,悠然自得,无惧无恐。
“圣女,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故留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有生死,或生或死,或死或生,皆是造化。这一线生机,我们能不能抓住,皆是天意,何必强求。若师父她老人家得知,万年过去,你的心性还是这般,怕是……”
这阁主话音犹如仙音,袅袅动听,直入人心,使人不自觉的就会信服。
“可是……”那圣女还待争辩着什么,便被阁主打断了。
“你且看着就是。”那阁主姿态优雅的斟了一杯茶,随意说道。
而二人口中的苡晴,此时情况却不妙,那么多的记忆杂糅在一起,使她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
“阁主,心魔冰变红了。”那圣女瞳孔一缩,有些着急的说道。
“阁主,是不是,这个人是不是就是我们所等的那个人?”圣女目光如炬的看着那个阁主,急需她的肯定。
“圣女,以往令心魔玄冰染红之人并不是没有,但是结果不是无一失败了吗?何必着急,自有结果。”那个阁主依旧是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的脸色发生变化。
那圣女嘴角一松,有些百无聊赖的说道“师父她老人家怎么会收了个你这样冷心冷情的徒弟,一定是不让师父伤心了,师父才会离开这仙灵山,数万年不知去向。”
圣女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口中那个冷心冷情的人此刻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就连那岁月静好,予人安宁的眸子此刻都闪过一丝伤痛。
“既然你这般不看好她,为何还要多般劝阻让她留下攀登这皓琼山?还留下什么若有闪失,一定会相救的话。心魔玄冰,那可是师父留下来的东西,寻得天定之人,护仙灵山无忧的。”圣女满是疑问的问道。
圣女没有直接说出来的是,心魔玄冰下的人哪是那般容易救的,这看似晶莹剔透,不染尘埃的万年心魔玄冰,其实遮盖的满满是血腥。
这数万年来,前往仙灵阁求取灵药功法的人不计其数,但是成功的人了了无几,不对,应该说她从来没有见过能成功的登上皓琼山山顶的人。
而以往,唯有求取之物甚是珍贵,经过她和大祭司神力测试的人才有资格攀登这皓琼山。但是,无一例外,全部陷入了这皓琼山的心魔幻境里,不可自拔,最后化为一滩枯骨。
而正在心魔幻境里的小姑娘,求取的不过就是两颗续命丹,这续命丹在外界或许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但是这仙灵阁根本不值一提。
原本只需替仙灵阁完成一件事情,或是典当一些同价之物便可以轻易获取,但是没想到,今日那个素来冷心冷情,不理世事的阁主大人,竟然破例发话了。
而她和大祭司无权质疑她的话,只好随她一起在这里看着。
她对眼下的这个小姑娘有一丝同情,若是不能成功登顶,怕是又要成为这心魔玄冰的养分了,这仙灵山又会多了一只孤魂。
对于阁主大人所说的出手相救,她嗤之以鼻。不要说她会不会出手相救,就算是她相救,也得看看她的修为够不够,想要从心魔玄冰上救人的恐怕就只有那个神秘的师父了吧。
对于圣女的问题,阁主大人根本没有回答,只是双目放空,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她的思维放的很远,想到了数万年前突然离开的师父,那个对她一直疼爱又加,她芳心暗许多年的师父。
在心魔玄冰这个能选出仙灵阁的命定之人的宝物回来之后,那个潇洒自如,疼她入骨,有求必应的师父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待她疏远有距,礼貌有佳的师父。
她抗争过,她胡闹过,她甚至不顾廉耻的引诱过他,可是他却丝毫不放在心上,而她不过就是想让他多给些她关系罢了。
在她鼓起勇气像他告白之后,师父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一点儿都没有顾及她的脸面,一点儿都不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