讹,解降

  “论起来都怪那个三离先生!”苏雪恨恨地说道:“枉送了掌墨师的性命,我看啊,这人和江家有旧仇,所以才处心积虑地想害死江家的孩子,你们看,江老先生身为江氏地产的掌舵人,一点事也没有,反而是最优秀的二子情况最重。”
  宁北辰若有所思,时而沉思,时而摇头,似乎十分费解,三人面面相觑,也不好打扰他,只是在他差点与车子擦肩而过的时候叫住他,宁北辰这才打断思绪载三人回去,婉拉答应替二子解除降头,所以马上停蹄地出去采购一番,由沈大林陪着。
  宁北辰和苏雪则留在酒店等消息,围绕在宁北辰心头的疑惑越来越重,他侧躺在地板上,凉凉的地板让他的思绪清明了不少:“苏雪,有没有一种可能——从一开始,对方想要对付的人其实只有一个?”
  苏雪打了个寒蝉:“你是说,有人从一开始就想对付的是二子江泽涛?”
  “虽然他不是长子,名面上没有掌控太多项目,但能力出众,能够获得我爸的认可,可见一般了,长子一直以来都承受来自他的压力,会不会想借此机会铲除自己的竞争对手?”宁辰辰叹息道:“江老先生多子,偏偏江氏又是家族企业,谁继承董事长的位置就像九子夺嫡一般精彩,不排除是内部争斗。”
  “所以,现在有两个可能性,一是纯粹外敌,想让江家断子绝孙,二是内斗,三子全部中降头只是假象,主要对付的是二子江泽涛。”苏雪咋舌道:“豪门争斗,真是了不得呢。”
  “真庆幸我们宁家只有一个孩子。”宁北辰感慨道:“不然,也好不到哪去。”
  自古以来,唯有钱财与美色可让六亲不认,抛却基本的道德,可悲,可叹!
  “两种可能都和三离先生撇不了关系,奇怪,这人这么厉害,怎么沈大师都不怎么熟悉?”苏雪疑惑道:“倒是你最先听说。”
  “爷爷生前和我提过一嘴,说广北高人蛰伏,山外有山,天外有人,让我永远不要大意,比如,南城有位三离先生就不得了。”宁北辰说道:“也仅此而已。”
  除了这些,再无其它信息,只有静等外援了,这一等便是第二天下午,婉拉与沈大林去了江氏替江泽涛和江泽安解降,宁北辰和苏雪则驱车前往广北的郊区见掌墨师赵川的遗孀。
  赵川英年早逝,妻子还带着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但见面后,宁北辰发现她气色不错,衣着打扮来看,并没有窘迫的情况,“赵太太吧?”宁北辰伸手道:“我叫宁北辰,这次来,是想打听关于欧尚花园商铺的事情。”
  “哼,那地方这辈子都不想再提了。”赵太太的面色微变:“如果不是那个鬼地方,阿川不会丢掉自己的性命,他临死前早有预感,和我说自己被江家的人下了套,从梯子上摔下来的一刻必定要丢命,只是他不甘心……”
  苏雪说道:“既然不甘心,一定要想些办法才可以,怎么会?”
  “他说自己知道江家大少的一些秘密,那时候两人一起跟着项目,一起吃饭,一起出入,关系看上去很亲密,江家大少的一些私事儿,我家男人也听了不少。”赵太太说道:“他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以后,去找江家大少,回来后账上多了一笔钱,他和我说了,这笔钱可保我和孩子的下半生,以后都不用发愁,之后不久的夜里,就……那样走了。”
  说到这里,赵太太终于眼眶微红:“亏他的福,我和孩子们现在衣食无忧,但我心上也有块石头,他是怎么死的,那笔巨款江家大少为什么要给。我到现在也不得而知。”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果,赵太太,既然没人找麻烦,心安理得地享受这笔钱,这才是赵先生最希望看到的。”宁北辰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留下一个红包便告辞离开,等他们走后,赵太太小心翼翼地打开红包,见是两千块,马上望着宁北辰等人离开的地方出神……
  “现在事情略微清楚了,江泽宁在三离先生的怂恿下暗算掌墨师,掌墨师遭受暗算后反攻藏起青龙双眼,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后便讹了一笔钱保障妻儿生活,而后三子接连遭了降头,要不是这次商铺出事段小姐找到我们,三子恐怕会陆续降毒发作身亡。”宁北辰说道:“现在半道上杀出我们几个程咬金,恐怕对方始料未及。”
  宁北辰与苏雪正议论纷纷时,婉拉正将一条黑线拉出江泽宁的胳膊,扑咚,黑线化成一团黑色的液体滴在装满清水的杯子里,另一边,江泽安也弯着腰,紧紧地闭着眼睛,他的眼睛刺痛无比,没一会儿,眼泪便沿着眼角落下,落进杯子里,原本清澈的水现在污浊不堪。
  “江老先生,两位现在已经无事,只消多留意身边的陌生人,少去陌生的场所,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婉拉说道:“中了降毒,第一次可解,以后就未必了……”
  兄弟俩面面相觑,江泽安说道:“这下好,夜店什么的全部成为过去式。”
  “婉拉女士,泽涛怎么办?”江老爷子看着默默坐在一边不作声的老二,担忧道:“所谓的阴阳降头草真如此难办吗?”
  “请江老先生尽量配合寻找三离先生,如果运气好可以找到阴阳降头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婉拉看看时间,说道:“我们告辞了。”
  婉拉毫不拖泥带水,沈大林追着她出去,埋怨道:“怎么不和他们多说几句?”
  “多说什么?你是收钱办事,但我不是。”婉拉叹息道:“其实降毒你也清楚,只是毒物加上巫术的结合,我现在给他们的希望越大,将来越不了二子,他们对我的怨念就越大,何必现在太过亲热呢?”
  沈大林摇着扇子说道:“媳妇儿,你未免太过悲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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