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召集令
若是像沈大林猜测的,另一条地道的挖掘人只是放弃这条地道而已,但换了一个位置重新开始,那些人也进来的话,那妹妹是不是也到过这里?还是,拿走她玉的人到过这里?
欧阳浩入神的时候,那个疯子头顶冒出一股青烟,嗤嗤直响,苏雪抽出金针,那疯子的头像轱辘一样左右摇摆,突然停下,瘫软在地上。
所谓的疯子只是气血被堵,神智不明罢了,苏雪抽出金针的手在抖,刚才她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只是冒死一拼罢了,若是这人死了,自己便是杀人凶手,宁北辰突然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干得漂亮,苏雪。”
苏雪抬眼,额头的汗水淋淋,沈大林的脑子有些乱,一个在地底活了四年的家伙,这可是万煞地,不知道多少人命死在这里,“喂,我觉得不太对,这家伙怎么活下来的?”
“有水,有食物,还有运气。”欧阳浩沉声道:“或许,还有其它原因。”
“先不管这些,等他清醒问问再说。”宁北辰蹲下身子,掐着那人的人中,又掏出一瓶水,小心翼翼地喂进他嘴里,那疯子得了干净的水,突然睁开眼,疯了一样握住水瓶,拼命地倾倒,水源源不断地倒进嘴里,他根本咽不及,喉咙里咕咚作响,水沿着嘴角涌出来……
“慢点喝,你这个家伙。”沈大林一把夺走水瓶,水洒了一地,那疯子扑过来:“给我水,给我水!”
他一身恶臭,沈大林避开后骂道:“滚开,喝多了真会死。”
那家伙摔倒在地,一头撞在墙壁上,突然不动弹了,苏雪正要过去,宁北辰说道:“没事,他只是还不适应而已,看他胸口的起伏,生命体征正常。”
那家伙果然抬头,喘着粗气:“活人,哈哈,我见到活人了,你们是活的吧?活的?”
宁北辰走过去,蹲下,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咚,咚,咚,强劲的心跳让那男人瞪大了双眼,两行眼泪沿着脸庞滑落:“是活的。”
“现在是二零一五年,你是什么时候下来的,其余人呢?”宁北辰淡淡地问道。
欧阳浩将这家伙的背包打开让宁北辰看,除了刚才的装备,还一个笔记本,一部电台,头灯,手电等等,十足的野外探险装备,但是,电台略显特别。
电台这东西早就被大众淘汰了,但无线电台却可以用在一些特别的场合,用于单线联系,设置一个密码就可以,“看来他们有外应。”欧阳浩说道:“他进来是组织行为。”
“你们是一个组织进来的?”欧阳浩突然揪着他的领子:“有没有一个女人?年纪和她差不多,身上戴着一块玉,是你们一伙的吗?说!”
“欧阳浩,他的脖子要断掉了。”宁北辰厉声喝道。
那疯子脸憋得通红,一直猛咳,欧阳浩这才惊觉过来,略微松开手,却将枪口对准这人的印堂,面色铁青:“老实交代你的来历,否则,我这子弹不长眼。”
“欧阳,欧阳浩……你要杀人?”沈大林惊得汗毛都跳起来。
“杀人又如何?我的家人也是被人杀害的,这地方没有人会来,毁尸灭迹容易得很,”欧阳浩冷笑道:“你想活命,最好坦诚一些。”
“我们当中没有女人,全队都是男的,你说的玉……玉,是不是鹿头形状的?”疯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我知道,那是老九的,但丢了,老九,老九大概是死了。”
“这块玉他从哪里弄来的?”枪口又往前进了一分,抵得更紧了。
疯子把头靠在墓壁上,双手拦在前方:“大,大哥,你冷静点,我不知道,老九一向手脚不干净,这块玉是,是他从别人身上偷来的,快手门你有听说过吗?老九以前是快手门的,偷东西只要几秒钟就能提手,他得了以后当成宝贝,挂在自己脖子上……”
“再说具体一点,什么时间得手的?”欧阳浩的手扣在板机上,貌似凶残,宁北辰悄然一笑,这疯子怕死,其实子弹都没上膛!
“就我们来这里之前,在市里的步行街,那里人流滚滚,老九从里面出来就得手了,还亮出来给我们看了一下,之后一直戴着。”疯男人的腿软了,无力地说道:“大哥放我一马吧,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街上人那么多,我哪能知道他偷的哪一个?”
欧阳浩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却没有收起枪,如此说来,这块玉就在南城!
那岂不是说明妹妹还在南城活动?
欧阳浩的枪口仍对着疯男人,他似乎有些抓狂,祈求道:“大哥,有话好好说,先把这家伙什儿收起来罢,万一误伤了自己,多不好。”
宁北辰险些失笑,这家伙还有心情说笑!
“不,事情还没有完,那块玉的事情暂且翻篇,但我们有新的问题要问你。”欧阳浩冷冷地说道:“你是什么人,同伴有多少,他们现在在哪里,你在这里经历了什么,一一说来,不许遗漏,要有一点错漏,你懂的。”
欧阳浩扬扬手里的枪,宁北辰却补了一句:“还有一件事,你是怎么知道北斗痣的。”
看这家伙的样子,不像懂得阴阳学说,却在刚才自己触发北斗痣之时,欣喜地跑到自己面前癫狂地说出“北斗痣”三个字。
“就这些问题,说清楚了,留你一条活路,说不清楚。”宁北辰脸上浮现一丝狞笑:“砰!”
只是拟声,但这一声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有回声儿,如同震在疯男人心上:“我说,我说!”
“我们是临时组织的探险队,目的是挖宝藏,我们一共七个人,都有野外探险的经历,其中有一个是我们的头儿,他在网上征集的咱们,他,他叫史明,年纪最长,三十四岁。”疯男人抹开自己脏兮兮的脸:“一个驴友网站上。”
“我们以前从未见过他,南城的驴友经常搞活动,我们对他不熟,只是出于好奇,还有对探险的热爱才汇集到一起的,初开始有十几二十号人,后来,只留下六个,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