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棋子
“这么快就结束了,这个宴夫人也不过如此嘛。”十一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语气有些失望的道。
本以为今天可以见识一下大家族的腥风血雨,没想到双方实力悬殊太大,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苍伶被他逗笑了,很不给面子的当场戳穿了他,“刚刚被吓得一个劲往后躲的人是谁?”
十一脸色一沉,瞪了一眼苍伶,“我回实验室了,多保重。”
“这么快就要走?”她有些不舍,她在这里能说得上话的人本来就少得可怜,白执又没法聊天,十一一走她想说说话都不知道找谁。
“舍不得我。”十一眉头一挑,嘴角勾了勾。
苍伶被他问的一愣,刚想解释不是那个意思,十一就道,“舍不得我也没办法,我的实验才刚做了一半,走了。”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回到房间,苍伶转身看了一眼白色衬衫上染了点点血迹的白执,眉头微皱,“你有没有伤到?”
“没。”白执看到衣服上的血迹,眉头一皱,“我去换衣服。”
她在古堡一住就是三天,这期间她每天和宴正阳一起吃早餐,宴夫人和宴熙再也没出现过。
第三天早上,苍伶刚走到客厅,就看到宴夫人和宴熙带着一群人,搬着东西往外走。
她站在一旁,看到宴夫人灰败沧桑的脸,突然有些心凉。
从这里搬出去,宴夫人的脸面和尊严就彻底没了,从今往后宴夫人和宴熙就是这些豪门世家的一个笑话。
“一定要让她们走吗?”她走到宴正阳身边,声音闷闷的道。
“嗯。”
宴正阳点头,他已经忍耐宴夫人很多年了,以前是看在宴熙的份上不想动她,这次她踩到了他的底线,晏家也不是非宴熙不可了,他忍在心里多年的火气终于能发泄出来了。
“宴熙,过来。”他看着两人的背影,眉头微皱。
“爸爸。”宴熙脚步一顿,微微低头,躲开宴正阳的视线。
宴正阳声音微冷,“你可以留在老宅。”
宴熙是晏家的孩子,就算他从未想过把晏家的继承权交到他手上,不可否认的是,宴熙身上也留着他一般的血,他永远都是晏家的一份子,不应该因为宴夫人的错被赶出家门。
“你回去吧。”宴夫人把宴熙往回推了推,深深的看了一眼宴正阳,转身快步离去。
“妈。”宴熙被宴夫人的保镖挡在原地,他看着宴夫人离去的背影,发出悲戚的低吼。
宴夫人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大步往前走。
她的身影消失在偌大的客厅后,宴熙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他后退了两步,靠着保镖站定,片刻后沉着脸坐到了沙发上,他的眼眸低垂,挡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绪。
早餐异常平静,三个人都不说话,直到宴正阳起身离开,一直低着头的宴熙才抬头,通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苍伶。
“这么看着我干吗?宴夫人不是我赶走的。”苍伶常在桌子底下的手捏成拳,宴熙的状态很不好,她很担心这个没什么脑子的便宜弟弟一冲动干出什么不顾后果的事。
白执往苍伶的身边靠了靠,他绷紧神经,一眨不眨的盯着宴熙。
宴熙没有像苍伶想的那样发疯,他的声音异常冷静,甚至嘴角还勾出一抹淡笑,“你现在满意了吗?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你赢了。”
“我??????”苍伶想解释的话被噎在喉咙里。
事实就是她将继承宴正阳的几乎所有财产,晏家和晏家的集团以后和宴熙都没什么关系,这原本所有人都以为会是宴熙的一切现在都是她的了。
宴熙嗤笑一声,眼中满是冰冷和怨毒,
绷,眼神锁定宴熙的背影。
“嗯,宴夫人那边也让人看着。”
苍伶说完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回到房间后,两人站在阳台上,她心累的问,“你手底下的保镖还够用吗?”
宴正阳发布她当继承人的消息已经三天了,可她现在除了这个没什么的身份和住进了晏家老宅外,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宴正阳丝毫没有给她晏家的继承人该有的权利的意思。
“嗯。”白执飞快的皱眉,很快又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模样,他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宴正阳应该只是想利用我彻底除掉宴夫人,完全把控晏家。”
宴正阳现在还五十岁不到,正是野心勃勃的时候,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把权势分给她,他现在要做的是把晏家更多的权势收拢到自己手里,甚至连宴夫和布鲁家族都要一并吞并,进一步壮大。
“你有什么对策。”白执紧咬下颚,他不敢相信宴先生会这样对苍伶,他对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不应该百般怜惜爱护吗?
“先进集团,你那边继续积蓄人手,慢慢来。”
苍伶叹息一声,她们现在在宴正阳的眼皮底下什么都没有,只能乖乖的当人家的棋子,就算宴正阳只想给她一个继承人的空名头她也无可奈何。
白执点头,漆黑的双眸看着前方。
在晏家老宅的日子平淡安逸,就算宴熙的眼神再凶狠不甘,也不敢在宴正阳的眼皮底下做什么。
几天的时间,老宅的佣人和保镖来来去去,迅速的被换了一大半,甚至连客厅的摆件都换了另外一种风格,宴夫人的痕迹正在快速被清除。
“你说宴正阳会和宴夫人离婚吗?”古堡的后花园中,苍伶看着正在翻修花园的园丁们,随口问道。
看来宴正阳对这个妻子的成见很大,人才刚走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她的所有痕迹,老宅的后花园里,宴夫人最喜欢的玫瑰花已经全部被铲除了,原本的玫瑰园种上了一片樱花。
“还没那么快,宴夫人终归是布鲁家族出来的人。”白执皱着看向假山后,那抹衣角有些眼熟。
在他的示意下,出来也看到了躲在假山后的人,她高声道,“出来。”
假山后的衣角消失了,却不见人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