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道凌天台
所幸每位修士所在的位置,都设有一层禁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并且不久后,有好大一部分人会被淘汰出局。
随着时间过去,台上的一部分人,已经知道自己失去了,进阶下一场比赛的资格。他们却也没有立即下场,而是依旧留在了赛台上,近距离观摩其它修士制符手法及过程。
北面的看台上,一共坐着十位评判,此刻正在察看着刚刚收上来的符箓,这些符箓大多数是五阶符箓,成功率并不高。
因此,才会如此快速的到达他们的手中。想要六阶的符箓,这点时间,还没有人能够完成。
此刻三方看台的元婴修士,正聚集在东面的看台上,下着赌注,坐庄的正是玉真子。
过后按他的话来说,当时是话赶话,被赶鸭子上架,无奈之下才作了庄家。实则是他拿楚璃,与人家灵符宗的开山祖师相提并论,引起了众怒。
人家气不过,所以才定下了赌约,还是一人对一群人。他还说是人家拿宝物在群殴他,想让他输到穷得再也抬不起头来。
那位灵符宗的元婴修士,也在这群愤怒的老鸟当中。此刻见楚璃迟迟未动笔,他眼底就带上了嘲讽,刚才玉真子的话,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听了气得他,差点走火入魔。心里早把玉真子十八代的祖宗,问候了一遍。此刻见此情景,他要不上去踩上一踩,那可真对不起他受伤的小心肝、小心脏了。
他斜睨着玉真子一眼,满脸讥讽的表情,向玉真子嘲笑着:
“玉真子,你不是吹牛,你那师侄是制符大师吗?与我宗的开山祖师差不多嘛,为何到现在了,还未曾动笔?莫不是比赛时间到了,还在找感觉?想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玉真子不满地瞪起了眼睛,一说话,语气就有些外强中干了:
“怎么?我师侄年幼,就算是比赛名次靠后一些又如何?刚才本君说得也没错,不是有句话,叫作莫欺少年穷。
以我师侄的水平,你们灵符宗的开山祖师,说不定过些年,还要从灵界下来,请教我的师侄。
况且,本君又没撤回赌注,你怕什么,难不成还想加注?”
口气十分的霸道、嚣张、无理,还挺了挺胸脯,只是眼珠子转来转去,透出了一点点的心虚,还时不时的瞄上众人一眼。
“啊呸,你个老小子,真是气煞本君了,你不看看你那师侄,到现在了还没开始落笔呢!你吹什么牛皮?”
“卧槽,玉真老儿,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灵符宗的开山祖师还请教她,你怎么不说玄皇大帝是她爹呢!马上就让她飞升了……”
“哎呀喂!玉真子,本君看你那师侄,虽然天资好一些,也不用将天下人当……”众元婴修士义愤填膺,齐齐就把玉真子怼了回去。
坐在一旁的玉凡子,见众人如此的说自家的徒弟,心中很是不悦,他的徒弟那是不论哪一点都是好的!
但是他没有像玉真子那样,脸红脖子粗与人争辩,只是凉凉的抛出了一句话:“即然如此,何不多下点赌注。”言外之意是,你们那么有信心,就别穷酸了。
在场的众元婴修士一听,那里会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明知是激将法,但是心头的这股无名火,烧得比刚才还要旺。心想,不蒸馒头还争口气呢!于是,纷纷取出压箱底的宝贝来下注。
灵符宗的元婴修士,眼珠一转,问道:“哎,我说玉真子,我们都下这么重的注了,你要是输了,能赔得起我们这么多人?”
玉真子捋了捋胡子,瞅着满桌子的奇珍异宝道:
“老夫不成,不是还有老夫的师弟嘛!莫要忘了,老夫的师弟可是炼器宗师,就你们的这些破烂,还怕他赔不起?如果你们怕赔不起,就把这些破烂玩意儿拿回去,免得丢人现眼。……”
“我去,我个爆脾气,玉真子,老子的那件镇山印是件灵宝,怎么就是破烂了。”
“玉真子,看到了这个玉盒没,里面是五千年的紫玄参。破烂?你倒是多拿出几个破烂来瞧瞧……”
几位元婴修士,很是不满着大声嘲弄着,如同一群的老鸭子,呱呱叫着。灵符宗的元婴修士,早就高度注意着玉真子的神情,听他如此一说,眼珠转了转道:
“玉真子,你莫非怕老夫加注后,赔不起。将我等的宝物说成破烂,想让我等撤回赌注。
原来,堂堂无极宗的元婴大修玉真子,也怕输不起啊!说出去也不怕丢人。”说罢,鄙夷的斜睨了玉真子一眼。
如愿的看到玉真子脸一红,像是被人戳穿了心思,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于是,脖子一梗,嘴里嚷嚷道:
“谁说本君输不起,你们才是输不起,本……本君要加注,你们敢……敢不敢再加注。符清老儿,你敢不敢?”说着,声音越说越低,明显的底气有些不足。
灵符宗符清真君,开始鼓动众人:“诸位,这可是玉真子,自己要求增加赌注,有没有跟的,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啦”!
在场的元婴修士,那个不是混了多少年的人精了。此时像是想明白了玉真子,刚才是怎么回事,原来他是色厉内荏胆虚了,这可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于是,纷纷上前再次加注,就见玉真子面色一苦,一阵青一阵白的,眉头也锁了起来。
实际上,他心里乐开了花,瞧着一桌子堆成山的宝物,正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算计着这次能赢多少。
而那些压注的元婴期老怪们,同样也恢复了平静,心里幸灾乐祸的想着,这次定要让玉真子大出血,最好是让他输得连底裤都不剩。
赛台上,楚璃把这些五、六阶空白符纸的构造,全部都揣摩了一遍,又把兽血、朱砂等物,按新的比例重新调制好了,她把五阶空白符纸,按造揣摩的结果,一张张按顺序排列整齐。
这些符纸表面看来,一模一样,实则不然。每一张符纸在制作过程中,难免会发生结构的改变,只不过因为差别细微,所以看不出来。
楚璃根据每张符纸上这一丝细微的差别,在画符时作出了相应的调整,使符纹在符纸上结合的灵力,更加完美的呈现出来。这样,制出的符箓品质才会更高,自然成功率也会更好。
然后,她凝神静气,动笔挥毫,落笔间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道灵光闪过,一张符箓画制完成,接着又是下一张,中间没有一丝的停留。
连续不断间,衣袖翻飞,划出优美的弧线,自成韵律,不到半个时辰,就把十张五阶符箓画制出来。
然后把兽血、朱砂重新调制好,又把六阶空白符纸按顺序铺开,用神识重新探查一遍。
而后凝神静气,使神识变得更加空明,笔走龙蛇,挥笔而就,灵光闪动中,一张张六阶符箓绘制成形,绘制六阶符箓的时间自然长了许多。
最后一张符箓制作完成,楚璃看看周围,只有少数人完成,而大部分人还在制作。她敲了一下桌边的铃铛,当即有人上来,收取符箓。
此时,有一部分人的六阶符箓,已经送至评审台,其中自然是灵符宗的弟子居多,而评审台上的评审,也有几人出自灵符宗。
前面制作完成的几人的符箓,已评审完毕,只有两人有资格领取七阶的空白符纸。当楚璃所制的符箓,送上评审台后,五阶成功率达到九成的上品符箓,及六阶成功率达到八成的上品符箓,成功的引起了轰动。
在场的所有评审倒吸一口气,灵符宗的评审更是目光灼灼,心里打起了小九九,想着如何能把这制符的方法,给弄到灵符宗。
而东边赌注台上的一众元婴修士,也早已在密切注视着台下的楚璃。他们将制符经过看了个一清二楚,直到画制完成。他们就知道,楚璃的成绩一定不差,玉真子则是下巴也抬了起来。
评审将楚璃叫上台来,其中一位灵符宗的长老,鹤发童颜的样子,捋着长胡子,笑眯眯的看着楚璃“小友,观小友年龄不大吧?”,楚璃点点头。
“小友的制符技术很是了得,是家族传承吗?”
楚璃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下那位长老有些糊涂了,正待还要开口,这时玉凡子、玉真子及与他们一起下注的一众元婴修士,都来到了评审台。
灵符宗长老不再询问楚璃,毕竟探知人家的传承技艺,可不是件光采的事。玉真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灵符宗长老:
“华善真君特意召无双师侄前来,可有什么事,你还不如问本君,本君可比个小丫头,知道的多。”
华善真君脸色微赧,有些悻悻然,被人当场抓包了,可不是什么光采的事,打着哈哈道:“只是想问小友制符的成功率,为何如此之高?随便说说,无它,无它……”
玉真子刚想出言告诫,楚璃平淡地语气中波澜不惊:“前辈,制符之艺并无取巧之处。若想要提高制符的成功率,无它,唯手熟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