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手脚的钱
我将叶一留给我的百元大钞,逐一检查了一遍。
没想到,叶一煞费苦心啊,竟然在每一张钱币上都做了手脚。
我将钱币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上面带有浓重的清香烛味。
看来叶一是用了特定的香烛进行熏陶,再配合结煞,俨然把这些钱变成了符箓。
“你现在研究钱干嘛啊?”
秦怡她们被漂浮在半空的小家伙吓得不轻,一个个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而龚琪虹在不断的呕吐。
“没什么。”
我没有去解释,将钱让秦怡收起来,然后看着正在依靠聚阴符恢复的小鬼,一脸严肃道:“那老鬼为什么要追你?”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是在学校外面的大街上游荡,这家伙见我,骗我说给我糖吃,然后,在一个无人的小巷里面就对我凶相毕露,还好我跑得快,不然,我估计我现在已经被他给吃了。”
听着小鬼头的话,我也算是明白了,他为什么刚才打死也不从龚琪虹的体内出来,看来是被那个老鬼给吓得不轻。
“行吧,我知道了,那老鬼现在是不是走了?”
“嗯!”
小鬼头回答我时,依旧是胆战心惊,我给他写了一道送鬼符,然后,轻声对小家伙说:“拿着这个,自己去城隍庙报道吧,别再外面游荡了。这年头猥琐大叔多。”
小家伙接过我扔给他的送鬼符,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谢谢天师,我终于可以去投胎了!”小家伙一转身就在我们面前消失不见了。
而这时候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他怎么就这么走了?”
张丹拉着秦怡的小手,瞪大双眼,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这个你要问秦川。”
秦怡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将问题抛给了我。
而我这会已经将龚琪虹搀扶了起来,递给她一张餐巾纸。
“擦擦吧!”
见我没开口回答的意思,张丹这会儿小心谨慎的朝四周张望着,想要跑到我身旁却又不敢,这幅样子有点搞笑。
“别看了,走了!”
说着,我就主动走到她们身旁,“走吧,还愣在这干嘛?鬼也见过了,现在还有什么可好奇的?”
结果,我这话一出,离开食堂后,这些小姑娘围着我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就差把我脑子给炸掉了。
虽然,我这会心里烦透了,不过,在校园中其他同学的眼中,只是觉得我被一群美女围绕着,让他们好生羡慕。
“好了好了,我投降,一个个问题来可以不?”
走出校门,我实在是受不了她们的轮番轰炸,尤其是张丹这小丫头,像个机关炮一样问个不停
我只好连连摆手示意投降。
“有什么问什么,我一定好好回答。”
“这还差不多!”张丹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仰首挺胸道:“那就从你怎么把那小家伙给逼出来说起吧。”
走出校门,我们选择乘坐地铁,所以,路上秦怡搀扶着龚琪虹,而我被她们几个围住,借着解释也算是打发路上的无聊。
“其实吧,我那个方法的原理很简单,因为龚琪虹是三阴女,换做别人是不行的,我以‘敕’字封印住小家伙出来的所有途径,再以灵剑决催生龚琪虹的阳气,对于那小鬼头来说,那时候的龚琪虹跟个熔炉一样,在她体内烧的慌。”
“哦!”张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后又朝我问道:“那你后面给那小家伙的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他会那么高兴?”
“那个啊!那是送鬼符,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孤魂野鬼,作为孤魂野鬼,地府是不会收纳的,他每天只能在死时受制的城隍庙范围内活动,不过,有了我那道送鬼符就相当于有了去地府的通行证,他能够不开心吗?”
“这么厉害啊?那你为什么不多送几道,把我们这附近的孤魂野鬼都送走呢?”
“你以为我可以随随便便送鬼入地啊?每次使用符咒送走一个孤魂野鬼,地府都会对使用送鬼符的天师进行调研,这要是送错了,我是会损阴德的。”
被我这么一说张丹张大嘴,一脸的不敢相信。
聊着,我们就来到了最近的地铁口。
我们首先要去的地方是医院。
说来也巧,龚琪虹父亲所在的医院就是我之前住的那间。
这次陪她们来医院,她们是去探望龚琪虹的父亲,而我却被住院部的值班护士给逮住了。
原因很简单,叶一走得急,我的住院费没交啊!
苦逼的我啊!
叶一留给我的带有法力的钱,就这么交掉了一大半。
这可把我心疼的半死。
交掉拖欠的住院费,我这才姗姗来迟到了龚琪虹父亲的病房里。
龚琪虹的老父亲住的是六人间。
此时,另外一些病人正在午睡,我轻手轻脚的走进病房。
顿时,我就看到龚琪虹父亲的印堂发黑。
再看他的脸色,除了病人的那般病恹恹感,更多的是有一股血光之灾的面相。
“出来一下!”
我拉了拉龚琪虹的衣角。
经过一路上的恢复,龚琪虹现在的状态已经好多了,现在见我示意她出来,好像有话要说,她便简单跟自己父亲说了几句就跟随我走出了病房。
“你父亲是怎么了?具体跟我说说。”
之前在包厢自己撞邪的事情,路上张丹已经夸夸其谈的跟她说了,现在见我一本正经的样子,龚琪虹倒也没有什么犹豫。
回想了一番,就跟我开口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当时我正在学校呢,电话是警察打过来的,说是当时正好有人途径我家门口,就听到从屋子里传来了呼救声,他不放心,透过我家的窗户看到我父亲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就报警了,后来警察来了,将已经昏迷的我爸送来了医院,之前打我电话就是通知我这事情。”
“哦!原来如此,那既然你父亲都出事了,你怎么还有心思跟我们吃饭啊?”
我话出口,龚琪虹低着头,不再说话,不过,我从她的眼神中感觉到她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对我欲言又止。
正当我在耐性等待龚琪虹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时,突然,从病房外的走道中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骂骂咧咧的声音。
不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这个妇女气冲冲的跑到龚琪虹的面前。
“啪!”
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龚琪虹的脸上。
不止是龚琪虹被打蒙了,就连我也被这么一巴掌给打的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谁?
为何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