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说道:“我猜鹌鹑就是这么计划的。所以,他会见坟就挖!这就是我们的机会。问题只有一个,召苏的大墓,能让他知道的有哪个?这不好猜,我们已经确定的就是鹌鹑绝对是一个西境的旅行家,现在没有以前的壁垒了,他可以大摇大摆进来,四处查,找到了做好标记,一直等到现在出手。”
  二叔说道:“他如果乱转,找到的不也是些穷墓嘛,发不了财,你爷爷就挖这样的,多少年了才存下那么点家当,他一定有一个探寻的方式。鬼知道是什么。”
  二叔这么一说,倒让我的思维对上了,我闭上眼,开始将他挖过的墓一一比对,禾田的墓如果是路过发现的、沙漠的墓如果是鹌鹑当年寄人篱下发现的、那召苏的公墓、博格达峰冰尸和剩下的墓是怎么被发现的,他的路径又是什么呢?
  一时间,我陷入了沉默,我感觉有一根线就在脑海里徘徊,我又点了一支烟,从沙发上起来,来回地转,那些墓在眼前一一滑过。
  有时候,人的灵感不是灵光乍现,而是水到渠成,那种线索一点点地在脑海里汇聚,最后成了汪洋大河的感觉太美妙了。我哈哈大笑起来,我说道:“我知道了,文物古迹!”
  二叔正用牙签扎着一个苹果吃得正欢,被我的大笑吓了一跳,苹果差点卡在嗓子里,他说道:“你想到什么鬼了你,一惊一乍的。”
  我说道:“他的方法很老套,他所找之处就是被开发出来的文物古迹!他很聪明,知道文物古迹的周围肯定有被人遗漏掉的墓,而成群的文物要么是平民要么是古代墓群,大人物是不削于与草民埋在一起的,但根据地貌,差不多钱的一定埋在附近,换句话说,在文物古迹周围很有可能出现古墓,而且是大墓。多年来,他就是这么找的墓。”
  拿博格达峰来说,那里自古就是祭祀之地,各种各样的传说层出不穷,找到好东西的可能性非常大。沙湾的羊沟古墓群的周围被盗,两地相隔不过几公里,而曹操 他们会中我的套儿,也是因为伊利本就是文物大省,曹操或者说是鹌鹑自以为识破了传说,不也是根据历史的线索找来的吗?
  这个方式不过是望闻问切的升级版,有了这个认识,找到他们不难。
  第94章 波马
  此时的我坐不住了,我说道:“我所知昭苏最出名的就是波马古墓,波马古墓最大的特点就是数量多,墓葬形制非常多样,竖穴土坑墓、竖穴偏室墓、地面石棺墓、地面石堆墓与石围墓五种墓葬形制。我去看过,墓葬年代上限可追溯到早期铁器时代。”
  “那挺大的啊?这不正是他们的目标吗?”二叔吧唧着嘴里的苹果说道。
  我脑门前乌鸦飞过,我说道:“和沙湾的墓一样,没有棺木,人直接埋,如果他们想挖,那就没有任何技巧,跟翻地球一样,而且波马古墓国家挖掘了那么多座墓,出土的也不过五十余件文物,以铁和陶为主,出力不讨好啊。这点我爷爷早做过定调了。”
  “那地方还用你爷爷说吗?出个波马,也只能说明在某一个时代,曾经聚集过一堆放牧的,没啥意思!” 二叔说道,“不过,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在波马时代,死了一批人,换一个时代,又死一批。这个怎么说来着?水土好的地方,死的人也少不了,是吧?拿你杨姨奶来说,她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搞别墅住,那肯定是水土好啊,你看她哪里像你爷爷一个时代的人。”
  “哇塞!你开窍了?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呀。”我也躺回了沙发里,这个地方我爷爷带我来过,乌孙古墓就是离这里不远,所以,我很了解这里。
  二叔突然说道:“你等等,我想想,不对不对!波马古墓不是这样被发现的!”
  二叔说起了一段往事,波马农场是一个面积较大的农场,农场地势较为平坦,仅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土墩靠在农场边上,农户阿卜家的地就在这座不起眼的小土墩下。这一天,土墩上不知何时开了一个大洞,洞口处似乎有些亮光在不停地闪烁。
  “原来是一个古墓!”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阿卜登上了土墩洞口察看究竟,这一看不打紧,看了之后却让他禁不住叫出声来。古墓口散发出一大股发霉的味道,阿卜捏着鼻子走进了这座古墓,他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这座古墓没有让他失望,古墓里的棺椁已经朽烂,几具遗骸和马骨散落在墓中。在厚厚的浮土之中,隐约埋藏着一些发黄发红的物体。阿卜将这些东西从浮土里抠出拿到洞口一看,这才发现是镶嵌着红宝石的黄金器物。
  古墓发现金子,这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阿卜于是找来家人和邻居帮忙,从古墓中取出了不少金银器物。这些金银器物造型精美,红宝石熠熠生辉,尤其是一个大黄金头饰更是精美异常。挖到宝的消息很快传遍村子,一些村民立刻将消息上报,当地很快就派出考古专家前来发掘。
  考古工作很快展开,专家进入土墩墓里将古墓一一清理,更多的陪葬品被取了出来。最后,专家从古墓里取出了40多件造型精美、形制各异的金银器物,这些器物大多镶嵌着宝石,红宝石看上去非常耀眼。
  随后,专家对阿卜等人挖到的金银器物进行了回收,总共收到20多件金银器物。由此,这座古墓的陪葬数量为60多件金银器。经过专家对古墓形制的现场分析和出土金银器的研究,发现这座古墓历史悠久,大概是1至5世纪的古墓,距今2000多年。由于古墓在波马农场被发现,因而被命名为“波马墓”。
  之后,又对周围进行了考古工作,一下发现了两百多座古墓,但只有第一个墓里出土的东西最为贵重。
  二叔说到这里,喝了一口茶,点了一支烟,我说道:“那个洞很奇怪啊?无缘无故被发现?”
  二叔说道:“你爷爷接到消息也去了,他以为是有人盗墓,赶去以后,考古工作也展开了,他正好认识里面的几个专家,人家说那地方本来就潮湿,加上种地浇灌,墓穴塌了,把墓室压垮了,所以露出了一个大洞。”
  “湿坟?”我问道。
  二叔说:“那里的你不是去过吗?土地挖开黑泥都可以拧出水来。”
  我好气地说道:“你记错了吧,爷爷带我们挖的乌孙古墓,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干地。”
  二叔闭上眼,又琢磨了半晌儿,一拍大腿,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说鹌鹑这个老匹夫怎么到这儿来了,附近肯定有货!当时你爷爷带你走的那条线是夏塔古道路上的一个古墓,现在高速修好了,可以直达昭苏波马,两个地方不是一回事儿。”
  和我想的差不多。我说道:“这样,明天把人都收回来,就盯着波马古墓周围十公里的范围,如果鹌鹑早就打望好了,他们多半是以游客的身份到处跑,首先就是侦查周围的环境,其次,等待合适的时机,最后,最短的时间下手,这段时间就是我们的机会。”
  二叔挠挠头,说道:“说得轻巧,这里你知道有多少人来旅游吗?怎么分得清楚?”
  我说道:“哼!旅游的人和盗墓的人看东西是不一样的,旅游的人看的是景,盗墓的人看的是人。做贼心虚,了解一下。”
  二叔被我说的没脾气,只能打起了电话通知弟兄们收工。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踏实,和敌人在同一个城市,总担心会发生什么事儿。当年老祖宗唐龙草也在召苏西面四十里地设下了“十八冥灯阵”伏击追击者,这个地方大有文章。
  每次我都与召苏擦肩而过,爷爷曾经带我来过,我看着召苏从一个点变成老大一片,又一点点地变小,成了一个小黑点儿。追查唐龙草下落那一次,沿着高速直接走过,行色匆匆。这次,算是真正地进入了召苏,这个小县城带给了我太多回忆,我站在窗边,看着黑暗中那一片昏黄的路灯,仿佛像是通往天街的梯子,蜿蜒悠长。
  第二天,我们一众人包下了一个牛肉面馆儿,稀里哗啦地吃了不少,一辆车去采购一天的干粮,剩下的人朝着波马古墓开进。期间,我安排了两辆车,四个人就守在召苏高速路口和国道路口,随时接应。我研究过地图,如果情况有变,形成前后夹击之势,二叔之前的错误不能再犯。
  第95章 布局开始
  我看着四辆车一路开到了波马城,现在的波马古城成了旅游区,但我们的目标不在古城,却是绕开古城继续朝外走,其实,我很想进去,我想看看当年在这片草原之上修建的城池遗址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要知道游牧民族不是喜欢建城的,毕竟没了丰盈的水草便没有了生活保障,只能继续寻找新的草场,而城市的建立代表了文明的发展,城市便会有交换,货币就会应运而生,更多的商品便会进入,艺术也将诞生……
  通过一个古遗迹,你可以知道当年这里的繁华程度,也可以知道人民水平到达一个什么样的幸福指数,当然,最重要的就是人自有生老病死,对业内人士来说,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古墓。
  至今,我看到波马古墓,都觉得那个牧民的运气好到炸天,翻地翻出一个满是财宝的墓。
  车大约开出了五公里,我看到了另一片已经被打开的墓穴。周围是围起来的,上面写着“波马古墓”,这块地很有意思,一边紧挨着草场,郁郁葱葱,一边仅次于戈壁,地面上的小石头无数,草缝儿间,杂草丛生,看得出,这里应该是牛羊已经将地面的草吃得差不多,换地方了。
  这时候,难题来了,这里太开阔了,别说一辆车,就是一只羊都藏不下。而且根本无法确定是哪座坟。
  现在我们又跑出了两公里,周围只剩下望不到头儿的草场。我爬上一处小小的山坡,四下打量了起来,大约两公里外应该是一处很大的下坡儿,可我们脚下这里却是所有车辆进来的必经之路。躲到下坡儿被发现的可能更大。
  我开着车在草原上漫无目的地跑着,心头却越来越沉,我看到了不少于四个土包子,我停车看过了,我可以确定就是上了年头的墓。这里根本没有人,如果鹌鹑他们到了这里,很可能白天就会开挖。我看到了大约三公里外的羊群还在悠哉地吃着草。
  我该怎么藏呢?整整一个小时,我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藏人的理想地点,车藏不住,老远就会打草惊蛇。
  二叔见我和没头苍蝇一般,开车跑了过来,吼道:“你找啥的呢?这大中午的,再不安排,人都不知道会从哪儿进来。”
  我不说话,一咕噜爬到了车顶,看着远处,大约二十公里外,我能看到山,那里可以藏车,到那里看这边的人,比蚂蚁还小,拿着望远镜也可能漏掉关键线索,假设鹌鹑他们来了,等我们过来,人早就消失在了莽莽的草原里,想再找到,势必会打草惊蛇。
  “藏个屁!把人丢在这里,我们把车开到遗址那里,等消息!”二叔听完我的担忧说道。
  我没好气地说:“等我们再从遗址那边开过来,他们要么跑远了,要么直接走人了,你把迷彩服套装带来都不一样好使。”
  “那就让他们挖,我们在门口守株待兔!”二叔催促道。
  我的心更加焦急了起来,我该怎么藏呢?
  “就这么定了!这人都没洒出去呢!就把车放在旅游景区,没事儿。”二叔说道。
  也就是“旅游”两个字儿让我心头灵光乍现,是啊!我为啥要藏起来,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头冒了出来,我正色地看着二叔,说道:“二叔!你在召苏认识多少妹子?”
  “啊?疯了你?这个时候想些什么玩意?在沙漠,人家金晶对你一往情深,你一动不动,现在身体难受了?你还有习惯在大草原搞这样的事情?”二叔气笑了。
  我更加无语,我说道:“放你的屁!你把你侄儿当啥了?我有用。”
  “你想咋用?”二叔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我说道:“既然藏不了,那就不藏了,我今天在草原开party!事不宜迟!你去买两只羊,让弟兄们回去给我接美女来!这是必经之路,但同时又是旅游景点,在景点有人聚餐,不足为奇,只要他们现身不怀疑,我们就可以随时搞事情!”
  二叔一瞬间明白了,说道:“妙呀!即达到目的,又能玩一玩!”
  不论是沙漠的弟兄还是原来鬼门的弟兄一听要找美女,有的苦瓜着脸,有的开车已经去接了,我告诉他们,一个小时内,必须返回。
  我带着苦瓜脸的弟兄们将帐篷搭得到处都是,几乎大点儿的山头被我都安排上了人。
  一个小时不到,羊已经宰杀好了,车陆续返回,又多了几辆车,从车上跳下来不少莺莺燕燕,更夸张的是有人还带着硕大的音响,不愧是西境人,在哪儿都能玩起来。
  上午十二点,所有的一切都安顿好了,我和二叔上了车,我们的面孔不能出现在这群人里,被望远镜看到了,等于提前暴露,所以,我们去了旅游景点外的停车场,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等着鱼儿上钩。
  我皱眉说道:“二叔,我总不踏实,我感觉似乎慢了一步。”
  “哎!只要地方对,跑不了!我睡会儿。”二叔已经放倒了座椅,睡了过去。
  一般望闻问切中的“望”字诀中有两个时间很重要,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和太阳落下去的时候,升起来的时候,天空由冷转热,尤其是在看远处,在草原里,有墓的地方地面是有些发干,因为下面是空心儿的,温度经过一个晚上,会比实心的高几度,周围湿漉漉的一片,而那里最多是潮湿。
  太阳落下去的时候,天空由热转冷,地面蒸腾的热气在一点点地褪去,墓下的温度会比外面低一点,远望那片地方,水蒸气蒸腾的效果就要明显差一些。换个比喻,就好像一栋气墙塌了一块,那里多半下面有东西,如果气墙高一块,那下面就是巨大岩石,一个白天,都被烤透了,散热自然也要慢一些。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二叔的烟已经被我抽得差不多了。我有些焦急了起来。
  如果鹌鹑他们早晨十点抵达这里,这会儿就是收工的时候,难道他们想晚上来?那帮兄弟玩了一个白天,晚上肯定累。我没有多余的人手给他们倒班,连轴转,很容易出事儿,而且这么多女孩子在草原里,和身边陌生的男人过夜,不出事儿的可能性很低啊。
  第96章 昏迷的女孩儿
  如果六点还没消息,我都怀疑是鹌鹑他们已经发现了旅游者,放弃了白天挖坟。那就必须改变打法,可我又该怎么在晚上侦查呢?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日落前,搜集一些树枝杂草,等太阳下山,把车伪装起来,人关掉所有的带光设备,不论有多冷,都得像周围的石头一样,在车里不发出一点声音。
  只是搜集树枝的过程很容易隔着山就被看到,很冒险。鹌鹑是个有一点点不对的地方,跑得比兔子还快的主儿。这么多人有一个露馅儿,鹌鹑绝对会毫不停留地撤离召苏。
  下午五点四十,二叔还睡得口水直流,中途,他起来吃了点东西,和我胡吹几句,又睡着了,心真大。而我则是一直盯着每一个在这里来来往往,为数不多的游客。希望能看到两辆满是熟悉身影的越野车。
  可惜没有,我下了车,一肚子的邪火无处可发,一嘴的烟油子苦涩,感觉等待了一天的大餐,最后给我来了一碗清水面,一闻还是馊的感觉一样。
  二叔突然打起了喇叭,我知道他多半是要鸣金收兵,看着古城遗址的大门,我气不打一处来。二叔见打喇叭没效果,急忙拉开车门,吼道:“珉儿!聋了吗?有情况!”
  我大吃一惊,急忙上了车,对讲机里是离我们最远的一处观察哨,对讲机那边,说:“我这边的女娃儿,被人打晕了,我发现的时候,看到一辆越野车,现在大概离我两公里远。”
  我的大脑电光火石,我说道:“能追上吗?”
  那边说道:“应该可以!那这个昏倒的女娃儿怎么办?”
  我吼道:“给我追!随时报告方向!她,我来处理!”
  二叔则是拿过对讲机吼道:“都别玩了!家伙事儿丢在那里!给我追人!”
  我们开始朝着瞭望哨猛追,我想了想,说道:“二叔,你留给我一辆车,你去追!我去那边看看!”
  很快,一辆皮卡冲了过来,人下来,上了后面的越野,我则开着皮卡朝着瞭望哨冲了过去。那里距离我大约有八公里,也是我觉得最没可能出现的地方。当时是因为人手已经洒开,我多了一个心眼儿,如果发生追击,从最远的地方可以堵住所有的去路。
  十五分钟后,我到了瞭望哨,这瞭望哨离山不远,在一个小土坡儿的下面,除非跑到那里,否则,车和人倒是可以藏得很安全。土坡儿底下有一个帐篷,一个锅里还炖着羊肉,土坡儿的旁边有一块岩石,一个昏迷的女孩儿靠在岩石上。
  我三步并作两步过去,一试鼻息,还有。我拍了拍女孩儿的脸,她的脸上有一块污泥,想来被攻击地很突然,我取出湿巾,在她脸上擦了起来。
  突然,她哇地醒了,一看到我一个陌生人,挥起拳头给了我一下,我躲闪不及,鼻梁上结结实实地挨了那么一下,不愧是西境女孩儿,没有吓得大喊大叫,反而是先还击。
  她呼地站了起来,却是哎呀一声,捂住了脖颈。她吼道:“臭流氓!你想非礼老 娘吗?”
  我的眼前一片小星星,该死的!阴沟里翻船。我说道:“别误会!我就是下面那个帐篷的!你没事儿吧?”
  “哪个牲口把我打晕了?那个叫海子的男的呢?”女孩儿揉着脖子说道。
  我好了很多,我不停地吸着鼻子,怕出血,我说道:“追人去了!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儿?”
  女娃儿说道:“我们开始都挺好的,海子给我煮肉,我在那儿和他聊天,这小子老是心不在焉地,我叫他半天,才和我说话,他老是看草原那边。我觉得他是失恋了。今天第一次见他,他根本不理我。”
  我哪有心情听她在那儿说其他的,打断道:“你是怎么昏过去的?”
  女娃儿说道:“我在这里待了大半天,想上厕所,万一他偷看,我不是吃亏大了,我也想活动一下,就想着爬山坡儿到背面去,我……刚解决完,提内 裤,就被人从后面打中了脖子。”
  “带我去你昏倒的地方!”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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