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16

  皇上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只是打算废除几天的太子,在不到一天的时间之内,竟然带着自己的军队给攻打了进来,听到侍卫来报的时候,他惊慌得差点儿就摔倒在座椅之上,急急忙忙地往里走去,想到太子此番的目标就是杀父夺位,心中害怕得不能自已。
  群臣听罢此话,亦是惊讶,起初还以为此时有假,但是听说已经逼近皇宫了,便纷纷作鸟兽状,落荒而逃,大殿之内一片混乱,各种嘈杂声音响遍,虽然兵马未来,但是仿佛已经听到了马蹄铮铮之声,看到了血流漂杵之景。
  谁也不曾想到,太子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虽然他平时残暴嗜血,但是总不可能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所有人都想错了。
  皇上脚步匆忙往后宫跑去,头冠掉落也来不及捡起来,吩咐这身边的人赶紧叫军队回来,但是神武将军彼时已经不省人事,更何况又哪里还有军队啊!
  “太子已经……将神武将军的军权拿走,眼下,军队全部都听命于太子了……”侍卫颤抖着给皇上汇报,皇上微微一愣,继而怒不可遏,一脚踢开了那个侍卫,急得直跺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时已经是火烧眉毛了,在等不到一时刻,自己的尸体可能就横在宫门口了!
  太子左右观望,军队来了一波又一波,却全然都无济于事,无人知道太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秘密训练军队的,只知道这只军队杀人不眨眼,武艺极高。
  他一楼挥剑踏入熟悉的皇宫之中,身后横尸遍野,几乎都是皇宫军队的尸体,想到自己十年如一日所做的那些事情,而今皇上却因为一些小事将他废太子,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就让这个皇上先驾崩了!
  他这样想着,扬鞭,带着身后的军队往里飞奔而去。
  大殿已经一片狼藉,空空如也,太子看了一眼便调转了马头,看了看周围,也不知道皇上会躲到了哪里去。
  他冷笑一声,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管这个皇帝今天躲在哪里,都不能逃脱他的命运。
  想到此处,他便挥手令众人停下脚步,叫了四五个侍从,随着他的脚步奔向后宫。
  太后宫中,依旧是焚香念经,檀香袅袅,她端坐在高椅之上,目光沉沉,看着跪倒在脚下的一众妃嫔,神色,越发的不好。
  “太后,这可如何是好啊……”以为妃嫔哭道,她方才听说了太子攻破城门要杀了皇上的消息,且来势汹汹,无法抵挡,如果他真的如愿了,那后宫之中的他们这些人,可该如何是好?
  太后瞥眼望着那个嫔妃,微微蹙眉,握紧了手中的珠串,“哭什么!刀还没有架到你脖子上你就哭了!成何体统。”
  那妃嫔却不然,依旧哭哭啼啼,“谁人不知当朝太子如何性格,连要造反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哪里还能……”
  “住嘴!”太后猛地一拍桌,正欲开口,忽然听到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众人回过头去,更是脸色苍白,当看到了太子面带血色的走来,皆是微微后退,站在太后身侧,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太子看了看四周,命身边的搜查一番,那四五个侍卫竟然真的在太后宫中翻箱倒柜起来,企图找到皇上的身影。
  太后冷着脸看着这一切,气的直发抖,太子抬眼看着太后,又看看众妃嫔,似笑非笑道,“后宫的人都在呢。”
  “你这样做,可对得起你娘吗!?”太后怒不可遏地说道,瞪着太子,如果不是皇后死的早, 太子也不至于这样缺乏管教!
  太子并不言语,瞥眼看着太后和众妃嫔,继而忽然走到面前,双眸紧盯着太后,“皇祖母,你最疼我了,你说吧,我父皇在哪。”
  “放肆!你这样大逆不道,是会遭天谴的!”太后别过头去,不愿多说,看到太子便是一副厌恶的神色。
  太子冷眼看着太后,想到她往昔对苏景渊的偏袒,恶狠狠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苏景渊就是父皇的亲生儿子……”
  “所以说哀家根本就不怕少了你这么一个皇孙,你这种人,死了也就罢了!”太后夺过话头恨恨地开口,看着太子由不屑逐渐变得愤怒的面容,面上露出了大快人心的神情,如释重负一般地坐回位置上。
  周围的嫔妃听到太后亲口承认这句话,皆议论纷纷,想不到苏景渊竟然是这样一个身份,难怪大家都说皇上和太后都格外的恩宠宁郡王,想不到竟然是亲生骨肉。再抬头一看太子,既是如此,怎么二人偏偏就是天差地别一般。
  太子面色黑沉,很想一刀挥向太后,但是隐忍地克制住了,等会儿就要杀了皇上,现在又杀了太后,会被日后世人诟病,不利于朝政。
  他没有多说话,带着一腔怒意匆匆离开了太后宫,心中想着日后登基一定要将苏景渊千刀万剐,还有那个惹事的盛清漪。
  苏景渊和许宁幽睡意沉沉,相拥而眠,天明之后,少有的赖床了。
  苏景渊舍不得离开身旁的温香软玉,想着好不容易终于重新回到家中,更是要好好儿的抱着许宁幽,陪着她。
  所日夜里,她又是睡得极为不踏实,一定是做了什么噩梦。想到这些日子都是她一个人入眠,又还要为他担惊受怕,苏景渊便心中愧疚,更加紧紧地抱住许宁幽。
  许宁幽嘤咛了一声,睁开眼睛,漆黑的双眸在触及到苏景渊的面庞之后才露出了轻松地神色,半眯着双眼抵在苏景渊的胸口,“好在不是做梦。”
  “怎么会是做梦呢?”苏景渊笑道,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好多次都看到你回来了,或是坐在床边,或是坐在椅子上看书,要不然就是看着窗外,可是我喊你,你怎么也不回答,后来就天亮了,我才回过神来是做梦了。”许宁幽在苏景渊怀中闷闷地说道。
  苏景渊听着心中难受,额头抵着许宁幽的头发,“都是我的错,日后我一定要好好补偿你。”
  许宁幽轻笑一声,勾手环住苏景渊的脖颈,低声说道,“我需要什么补偿呢?只要你能够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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