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祸得福,终得正果(上)

  ‘轰’的一声巨响,四面的神柱被刀气击得粉碎,而神羽牧的罡盾也在那一瞬被震碎,身体被撞出百米开外,喉头一阵腥甜,嘴角的血丝滴落在地面。
  傅临州大口的喘着气,练习了这么久,总算是能使出劈天斩第五重境,飞龙贯日。
  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随后意识不受自己控制的沉入黑暗之中,他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不醒人事。
  傅临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在紫金阁内,身体使不出什么力气,元气亏损得厉害。身边有一个老大夫见他醒了,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可总算给救回来了,能给城主一个交待。”
  傅临州嚅了嚅唇,嘶哑的嗓音从喉间挤出:“我昏睡了多久?”
  那老大夫说道:“已经两天了,我来的时候,你都奄奄一息,差点以为救不活,还好城主这儿顶级的疗伤丹药多得是,才能将你给救回来。”
  “那城主……”
  “城主已经无碍,不过……老朽跟了城主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谁能伤城主一分一毫,你小子也是个人物。”
  说罢,那老大夫收拾了药箱转身离开了房间。
  傅临州长长叹了口气,挣扎着要起来,他两天没有回去,琉月和族里的人肯定会担心。
  “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先躺着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傅临州抬头看去,不知何时凌天和凌馨儿一齐走了进来。
  凌馨儿:“你放心吧,你在这里的事情,我已经回去通知你的族人,只是告诉他们城主将你留在了这里,有要事商议,再说你伤得这么重跑回去,也只会让他们白担心。”
  听到此,傅临州又不得不躺了回去:“谢谢。”
  凌天失笑,“不客气,城主确实有些事情要与你商议,你且不用着急离开。”
  于是傅临州又在紫金阁内休养了两天,元气恢复得差不多了,不知为何,经过这次比斗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之前要轻快许多,而且之前多处闭塞的筋脉都打通了。
  他运了运内力,比之前浑厚精纯了不少。
  突然他听到脚步声靠近,收回了心神,看到是沐羽,上前抱拳做了个揖,“城主。”
  神羽牧看着他满意的点头微笑,“看来你的伤情也好得差不多了。”
  傅临州想了想问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筋脉被打通了好几处要塞,不知……”
  “你小子运气好,若不是我靠我的天元金丹续命,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神羽牧对他又是喜欢又是嫉恨,“你年纪轻轻便能达到如此成就,着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还能用一招伤了我,可惜我是个极惜才之人,看不得你在我跟前没了命,只得忍痛咬牙拿了这颗唯一的天元金丹来续你性命。”
  傅临州暗暗抽了口气,那天元金丹他自是听过的,全大陆也只有四颗,这金丹服下,能洗髓换骨,之后修行的成效将成倍增涨,在日后修行之路大有益处。
  竟是没想到,神羽牧为了救他,会给他服下如此金贵的丹药。
  “城主大恩大德,临州无以为报。”
  神羽牧抬手阻止了他,“这些话就不说了,这金丹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消化得了,好歹也是神品高阶之物,一般人服下只怕受不了这极霸道的药性,暴毙而亡。你即能吃下还能完好的吸收,也是你的福份。”
  本来这颗丹药,神羽牧留着是想等他到了渡劫那日吃下,能舍得拿出来救傅临州这一条性命,也足见他对傅临州很是欣赏,并且真诚以待。
  傅临州:“是,大恩不言谢。”
  神羽牧笑着点了点头:“坐罢,就别站着了,用不着如此生份,我觉着与你有缘,看你顺眼得很。”
  傅临州还真有些受宠若惊,不安的坐了下来,神羽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傅临州眼观鼻鼻观心的拿过了桌上的茶轻啜了口。
  神羽牧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聊着,“你来苦涯足足也有三年之久了吧?”
  “是,三年零两个月。”
  神羽牧点了点头:“一入苦涯门,终是苦涯人,只要踏进这里,就没有人能活着离开。”
  傅临州紧张的握紧了拳头,而他今日留下的最大目的,也是想与他说这件事情。他不可能永远留在苦涯,他得回去!
  神羽牧又道:“其实也不是不能离开,只要能打败这里的城主,得到圣令,就能提一个条件。”
  傅临州脸色苍白,紧抿着唇,不由得苦涩一笑,“想要打败您,何其困难?我自认修为不错,但还是与您差距甚大。”
  神羽牧笑笑,“你不是也伤着了我吗?”
  傅临州无奈:“那不一样,我知道那是城主故意让我的。如果真是殊死搏斗,我无法在您手中走过十招。”
  神羽牧放声笑了出来:“我还真是极少见到,有人能把自己看得如此清楚的,你是其中一个。其实……也不是不能通融,凭咱们现在的交情,你好言求求我,我还是能答应的嘛。”
  傅临州猛的抬头看向神羽牧,惊喜的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了,“城……城主是,是说真的?”
  神羽牧:“我这人从来不说没有谱的话,既然答应了你,便能做到,但是在此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你离开苦涯后将要做的事情。”
  傅临州深吸了口气,有些紧张道:“我离开的时候……”
  他将三年前那些事情,事无巨细的通通与神羽牧说了一遍,直到喝了三盏茶,傅临州才说完。
  又道:“如今,我离开家里三年,也不知弟弟和母亲如何了,我得回去看看他们,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
  神羽牧轻叹:“也是个可怜的人,只是你现在罪臣之身,如何能回去?”
  傅临州:“我会小心行事,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神羽牧拧着入鬓的眉,沉思了许久:“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除了见家人,你还想做什么?”
  傅临州紧握着拳头:“查明父亲的死因,当年传来我父亲的死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带回来一副盔甲,可是凭我父亲的身手,如果不是神级高手,又怎么能杀了他?他们说是兽人族暗杀了父亲,那更是无稽之谈,我父亲虽明着奉命剿杀兽人一族,但是暗中将他们安顿在隐蔽之处,以此得以平衡让三族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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