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就哭吧,丫头
在众目睽睽之下,男人抱着女人大步流星地离开,甚至一次都没有回过头。
台下的人等到盛晚星离开之后,立刻是一片的混乱。
只是,因为抱走盛晚星的那个人,是陆慎行,所有人都不敢在公共场所说陆慎行的一句不是,毕竟那个男人在陆家可是无上的至尊,也是整个陆家的骄傲。
黑色的保时捷停在外面的街道上,陆慎行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在旁边等待着的助理看见两个人过来,立刻打开了车门,陆慎行抱着盛晚星坐上了后车座。
“总裁,回家吗?”
陆慎行看了眼怀里的女人,估计她现在也没有心思想要去哪里休息,“就回紫水港湾吧。”
宋文生在听见这个名字都时候,有些意外。
陆慎行的地产自然是很多的,但是唯独有一个地方才是他真正居住的地方,平日也不会对外说,因为陆慎行本身就比较喜欢安静,不喜欢吵闹。
而现在,陆慎行却要带着一个女人过去。
宋文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盛晚星,看来这个女人对于陆慎行来说,确实不是一般人。
怀里的女人一阵一阵的颤抖,陆慎行的眉宇狠狠的皱在一起,手指抬起来想要放在女人的肩膀上面,最终还是收回了手,重新放在了车座上,只是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宋文生在前面,不由得暗想,这好歹哄一哄啊,难道老大不知道,女人是要哄的吗?
一路上,车厢里都是一阵的沉默。
陆慎行自然是希望,她通过这件事情可以成长起来。
车停在了别墅的门口,带着英式风格的别墅占地面积广阔,前面有花园,后面有游泳池,甚至不远处还有幢独立的房子,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占地面积这样广阔的别墅价值多少可想而知。
陆慎行带着盛晚星走过去,零头在前面,打开钥匙开门,一面问她:“盛晚星,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你要是回去的话,估计也会很麻烦的,知道吗?”
盛晚星低着头,似乎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说话,让人看不出来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了。
别墅里买呢的陈设主要以简洁为主,白色和蓝色的装潢看上去十分地简洁明亮,和那些暴发户的房子感觉完全不一样,让人忍不住觉得放松。
盛晚星一屁股坐在了蓝白色条纹的沙发上面,黑色的秀发有些凌乱,长长地拉耸在脑袋前面,挡住了她一大半的脸。
“你想不想吃什么?”
陆慎行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问。
听说有人女生生气的时候吃蛋糕,那么心情就会变得很好。陆慎行在旁边耐心的看着她,看着她如此颓废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唔……”盛晚星终于发声了,下意识地喊了一句:“三叔……”
陆慎行的脸色微微难看,但看女人心情不好,语气依旧平静地,说:“我们两个人已经结婚了,你可以选择叫我名字,或者是……老公。”
盛晚星脑海里几乎是一片混乱,几乎没办法听清楚男人是在说什么。
“三叔!”盛晚星蓦地抬起头来,看着陆慎行,一脸激动:“三叔,你说我会不会是在做梦,等我明天睡醒之后,我就会发现其实只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
想到这里,盛晚星苍白的小脸上都焕发出光彩,仿佛是已经憧憬到了当自己知道是在做梦的时候,会怎么样的高兴。
“晚星……”陆慎行看着她,有些不忍心地薄唇缓缓动了动:“你自己心里很清楚,这是不是在做梦,嗯?”
“三叔……”女人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陆慎行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一只白色放录音笔,塞进了她的手里,说:“你先打开听听看。”
盛晚星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听陆慎行的话打开了开关,放在了耳朵旁边,接着里面就传出来了一个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
“诺雅,你知道,我是要娶盛晚星的……”
“可是,可是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我真的舍不得你……”
“乖,等我拿到了盛家手上的股份,得到了博森之后,我们在说这件事情好不好?你也知道,现在博森的掌控权基本都在我三叔手上,我必须要娶盛晚星才有可能得到掌控权。”
……
在听见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盛晚星眼中的双眸东西一下子破碎了。
她看见许诺雅和陆晗晨在一起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听完这段录音,心里最后一根线也一下子崩裂了。
“陆晗晨这个混蛋!”盛晚星就像是疯了一般一把将录音笔扔在了地上,哭叫了起来:“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有我是最可笑的那一个!”
“晚星……”
“该死,既然不喜欢我的话,那这些年的感情,都算什么?都喂给了他这个白眼狼吗?”盛晚星说着说着,声音一下子变得哽咽了起来,眼眶发红。
陆慎行沉沉地看着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男人的声音低沉温和,就像是绅士般,目光仿佛能够看穿一个人:“丫头,想要哭的话,就哭吧。”
盛晚星忍着泪水看了他好一会儿。
他穿着黑色的定制西装,内里是一件白色的正式衬衫,身材看上去颀长挺俊,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子正看着他,让人捉摸不透是什么心思。
“呜呜!”
但他的话,就像是打开了她心里的水龙头一样,盛晚星忍不住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眼泪难过的滴答滴答落下,内心挤压的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
身材小巧柔软的女人扑了他个满怀,陆慎行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面,感受到怀里的一片湿润,他轻轻将女人搂起来,坐在了沙发上面。
“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太差了,所以,所以根本没有人喜欢我?”一面哭着,盛晚星一面絮絮叨叨着,连同鼻涕擦在他的胸口上。
陆慎行沉默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低声地说:“只是他们没眼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