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桌子

  三个人围在一张桌子旁边,桌子上除了酒在没其他,全是顾之谦给夏薇微和木头践行的了,毕竟明日就要去江南了,路途遥远,估计得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顾之谦先端起酒杯,敬了两人一杯,倒像是诀别酒的意思了,看上去也是伤感,最近顾之谦的身子是越来越不好了,隔着老远,就闻到顾之谦身上的药香味。
  夏薇微也是早就想问了,却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叹了口气,将杯子里的酒饮掉,还是选择了闭口不提,木头也是沉默的喝着,到最后,还是顾之谦先绷不住,仿似有些不经意,“既然不想要那样做,为什么还要那样做?”夏薇微有些发愣,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木头看了两个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到夏薇微脸上。
  “他说的是,夏成远的事情,明明是不想要原谅,却还是原谅和宽恕了,夏成远的性子,也是一定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的,既然是抓住了他,又何必要放虎归山,今后的日子,除了麻烦,便再无其他了。”夏薇微点点头,表示了然。
  “又没有真的做到天理难容,又何必要赶尽杀,更何况他也没有得手,我也有足够的自信,能够拿捏住他一次,自然也能拿捏他第二次,第三次,放虎归山,他还算不得,更何况,我也不至于为了他再和刘娇的感情产生隔阂,刘娇有多在乎他的我都知道,他再混蛋,刘娇也还是我的朋友。”
  顾之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到最后也是端着自己的酒杯,自己笑了笑,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喝完以后,突然发现夏薇微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有些好奇,“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夏薇微歪了歪脑袋,“我在想,你如今可是有病在身,喝这么多酒,你,行不行?”
  顾之谦脸憋的通红,差点将刚入喉的酒给咳嗽出来,看着夏薇微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向木头求助,“你也不管管她?”
  木头捂着嘴巴也笑了,“其实,我也有这样的疑问。”顾之谦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病了而已,谁告诉你们我不行的?夏薇微和木头都饮了一口酒,但笑不语,顾之谦觉得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来来来,喝酒,看看到底谁不行。”
  说着,又是饮了一大杯酒,面若桃花,像极了夏薇微见过的小娘子,夏薇微将酒壶端了起来,咕咕噜噜的往嘴巴里倒着,倒也是十分爽快,顾之谦指着她笑,说她像个流氓头子,夏薇微挑衅的看了顾之谦一眼,那“你倒是给我看看阿?”顾之谦和木头同时看向夏薇微,夏薇微愣了愣,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看来自己还真是喝急了,这么快就晕了,连忙的掩饰着尴尬。
  “说错了,说错了,顾之谦,今天你就男人给我看看,看看我们两个谁更男人。”夏薇微晕了,顾之谦可是没有晕,他可算是听出来了,夏薇微这是变着花样的说他不男人,木头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顾之谦一挑眉,想着夏薇微这绝对是在玩自己阿,好,既然你敢玩我,我就要玩你男人,瞥了木头一眼,“我倒是不知道,我和木头究竟是谁更男人一点。”正说着木头一挑眉。
  倒让顾之谦有些后悔说出这些话了,木头抬起胳膊,轻轻一弯,上边的肌肉显而易见,顾之谦欲哭无泪的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细细得一条,一点看头也没有,只好认命的端起酒壶,也像夏薇微那样粗鲁的往嘴巴里灌着,夏薇微差点笑出眼泪。
  三个人都喝了不少,却都闭口不提思想建政,毕竟如今当朝混乱,竟无一人能够抵得过能够英勇杀敌的齐晟大将军,这情境,不止是当朝的官员开始没有信心,当朝的百姓稍微关心国事的也是人心惶惶,顾之谦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祈祷齐晟大将军能够吉人天相,早日回来,三个人喝的也算是畅快,木头也被夏薇微灌的有些醉了,夏薇微在意识模糊之前开始庆幸,幸亏自己是开酒楼的。
  是卖酒的,不然早晚都得因为喝酒喝穷。三个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是头疼欲裂,无可奈何,夏薇微和木头只能延长行程,等到再过一天,反正两个人也都不着急,这次出去也没有什么任务,夏薇微将知府夫人给他的那块玉佩也给拿上了,毕竟知府夫人嘱托她的事情她也一直记在心里夏薇微准备这次去江南。
  好好的拜祭拜祭知府夫人的家人,顺便看看江南的水润润的美女,究竟是什么样子。两个人都在家里躺了一天,各自的丫鬟小厮也都留意着去厨房煎了一份醒酒药,两个人也都总算是好了点,倒是顾之谦那边,喝了那么多酒,又受了凉风,竟然高烧不退,躺在床上,意识也是迷迷糊糊的。
  嘴里说着胡话,夏蓉蓉听了鹊娘打探来的消息,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顾之谦是脱离了家里,自己单独出来的,如今的身子骨也是愈发不好,出了这件事,身边也只有群奴仆下人,身边也没个贴心的人照顾,怕也是不好受的,想着顾之谦平素偶尔对她的好,夏蓉蓉想到这里,也是未免热泪盈眶。
  心下一横,直接充出门往顾之谦家里去了,鹊娘叹了一口气,也赶紧的跟了上去,情之一字,未敢言深,便已入骨,可最苦的,也终不过相思二字,夏蓉蓉拨开重重的阻碍,来到顾之谦的塌前,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顾之谦正面色发白的在那里躺着,脸和纸一般,也似乎是一碰就碎,丫鬟端着药过来,闻味道就知道是极苦,夏蓉蓉将药给接了过来,吩咐他们下去准备了一些蜜糖水,等到顾之谦吃完药以后喝了可以消除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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