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是个人吗？
最终，舒思和木也没能从小汤圆口中问出拿到这些骨头的办法，只能转而问起木鬼的情况。
小汤圆看不到木鬼的本来面目，只知道那棵树上面长满黄金果，树的腹部被开了个洞，里面摆满不同部位的熊猫鸟骨头。
因为时间紧急，它没有细看，一口气把所有骨头都搬了出来，用嘴刁上就跑，期间还引起了那个部落的男人注意，被一群人追着用石矛扎，好在它灵高腿长，跑得跟一阵风似的，这才没有被追上。
提起自己被上千人追杀的场面，小汤圆从水碗中爬出来，“噗”地一声变成大白狼，甩着两条大尾巴，语气别提多得意了：“我当时没有往部落方向跑，而是往风部落方向跑，我听到他们在后面喊，是风部落的狼，是风部落的狼……”
闻言，舒思“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一把抱住那毛茸茸的大家伙：“小汤圆，你果然是颗芝麻馅的汤圆。”
白皮，黑心。
木亦伸手揉了揉小汤圆的大脑袋，赞许道：“真聪明！”
得了两个主人的夸赞，小汤圆别提多高兴了，两条大尾巴欢腾地摇着，面上却是做出一副高冷模样：“那是必须的，我可是万物灵！”
见那小家伙又开始傲娇，舒思抱着它的狼脑袋，“吧唧”一口朝它的狼脸亲去。
脑袋压低，唇上传来的却是皮肤的触感。
木一把捂住自家配偶的小嘴，将人拉在自己怀中，转移话题道：“你看肉球。”
舒思扒拉男子大掌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去，就见肉球用爪子将骨头分拣成两部分，一部分藏在自己身下，一部分推到一边去。
小汤圆捡起被肉球推到一边的骨头看了两眼，奶声奶气道：“有一些骨头是同一个部位的。”
一部分骨头是重复的，很显然，那个神秘部落杀过不止一只熊猫鸟。
这个结论在预料之中，只是瞧着肉球对那些骨头珍视的模样，舒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伸手揉了揉肉球的脑袋，软声道：“骨头拿到了，以后不要再往那个部落跑了，知道吗？”
“啾！”肉球用脑袋回蹭舒思的手心，展开大翅膀将人抱住。
舒思展臂回以拥抱，心疼地揉着那软乎乎的白团子。
“咚！”
“咚！”
鼓声响起，敲到八下停止，显然，上课的时间到了。
舒思缓缓松开肉球，双手捧着它长长的喙，轻声道：“肉球，我去上课了，你在山洞里要乖乖的，不要太难过。”
“啾！”肉球晃着脑袋，像是听懂了人话般乖乖退回自己的草窝上缩好。
见它状态与往常无异，舒思这才拿起自己上课用的工具朝山洞外行去。
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她紧了紧身上羽衣，满脑子都是那个神秘部落的事情。
那个部落为什么要费大力气杀熊猫鸟？翅膀骨对那个部落到底有什么用？如果没了翅膀骨，他们还能不能控制金头鹫？
太多太多的问题在脑海中盘旋，一个平息，一个又如排山倒海般涌来。
两节课两个小时，舒思上得有些心不在焉，但也没有出错，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将课程带了过去。
下课时间一到，她把需要收拾的物件丢给姆玛帮忙，自己则领着小汤圆去了老人班。
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好友知道这件事情。
有道是人多力量大，再加上写小说，尤其是写古言小说的，涉及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可能比较多，或许这件事骁骁会有所了解。
孙骁骁刚下课，还来不及喝口水润润嗓子，就被一只小手给拽走了。
那软乎乎的小肉手抓着她三根手指头，握紧时虎口挤出一小团肉，模样说不出的可爱。
舒思一路将人拽到山洞里，拿起一根带孔的翅膀骨递了上去，一脸严肃道：“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个饲养金头鹫的部落吗？”
孙骁骁点点头，看了眼翅膀骨，不确定道：“记得，和这根骨头有关系吗？”
言罢，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把抢过翅膀骨来回翻看：“我记得这根骨头，你之前让我画过，一个男人，穿着羽衣，他拿的就是这个骨头对不对？”
“嗯！”舒思应声，严肃道：“我上回看到他们部落放金头鹫攻击鸟部落和金部落的时候，他们部落的族长正拿着这根骨头吹一首很古怪的曲子，所以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那个部落是不是靠的这一根骨头控制的金头鹫。”
“所以，你上回让我画小汤圆去偷骨头，你就真让小汤圆去偷回来了？”孙骁骁恍然，旋即拧起眉头：“这骨头，和肉球有关系？”
如果只是想要让小汤圆去偷骨头，根本没必要画出来，那几幅画，更像是在跟无法用语言交流的对象进行沟通。
部落内语言都是共通的，小汤圆也会说人话，那么，就剩当时在场且情绪异常激动的肉球。
“肉球它的配偶，可能就是被那个部落弄死的。”舒思语气沉重道。
闻言，孙骁骁眉头拧得更深了。
她指着手中翅膀骨，一脸愤怒道：“你看我当初说的没错吧，那个拿骨头的男人就不是个好东西，除了长得帅以外一无是处！”
言罢，她用两根手指做出自戳双目的动作：“呸，帅个球球，歪鼻子斜脸大小眼，鼻孔比花生米还大，简直丑出人间新高度，是我高超的画技自带美颜效果，把他给美化了！”
“骁骁！”舒思按住好友的肩膀，哭笑不得道：“你冷静点！”
“我冷静个屁！”孙骁骁握紧手中翅膀骨，两道柳眉倒竖而起：“他还算是个人吗，连这么可爱的小……”
眼角余光瞥见站着就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肉球，她到嘴边的话又拐了个弯：“这么可爱的大鸟是他能欺负的吗，就会用阴招，人多欺负鸟少，呸，人渣！”
听得这般言论，舒思登时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孙骁骁皱眉，娇艳的面庞上写满了严肃之色：“我告诉你，我生气得很认真。”
“这件事我也生气。”舒思瞬息敛起笑意，严肃道：“我今天跟你说这件事，就是想问问你了解训鸟这方面吗？”
“这你还真问对人了！”孙骁骁挑眉，自信满满道：“我之前简单写过相关内容，有专门了解过。”
“说来，还是因为同一个杠精，那个杠精杠了我的旧文，在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后转头又去杠我的新文，逼着我为了一万字不到的并不重要的内容熬了一周的夜！”
说到这，她将话题拐回正题上：“如果饲养金头鹫和一般训鸟的情况一致的话，那么金头鹫认物不认人，只要你身上有那个特殊物件，你就可以指挥金头鹫。”
“他们用这根翅膀骨指挥金头鹫，这根翅膀骨就是金头鹫认的物。”
“你的意思是，这些翅膀骨在我们手中，我们也可以控制金头鹫？”舒思瞬息反应过来，面上却没有太多惊喜：“如果不是一般情况呢？”
“如果不是一般情况，那就是少有的认人不认物，换句话说，有某个特定的人是兽群里的王，才能用特定的物品控制这一整个兽群。”孙骁骁说到这，抬眼看向好友，严肃道：“思思，你跟我说说那个部落的情况，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