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总是这样
我抱着景文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脸上脖子上都是幼稚鬼的口水,我无语,这家伙在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
我们两一起下山,这里离镇子还有几十里。
“苏苏,我背你吧!”
“我自己也跑的很快!”
“不,我要背!”景文很固执。
“好吧!”
我爬上他的背,圈住他的脖子,久违的感觉让我心里很踏实。景文跑的很快,天大亮的时候我们就到了附近的一个镇子。
找了家旅馆,洗澡,换衣服,给手机充电。
我想,既然疾风救了景钰宝宝,他们肯定会去纳巫村找我。
景文去外面买了一辆车,取钱的时候他问我:“苏苏,我们还剩多少钱?”
我好笑的问:“你怎么开始关心这个了?”
“我们以后生活都要钱的!”
我看了看余额,我们的钱之前买车,又在昆城买房子,加上这几年花的,的确所剩无几了。
景文瞟了一眼余额:“我可以去挣钱!”
我想起我们刚认识时候那个样子,有些好笑:“你还去当阴阳先生吗?”
景文摇摇头:“不去!”
我一怔。
“你见过捧着金饭碗讨饭的吗?”景文歪着头像是我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然后他说:“我去找萧然或者唐书,清平盟一个小单子就足够我们吃一年了!”
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
“可是唐书是你情敌?”我记得他之前很不喜欢唐书的。
景文腹黑的笑了一下:“怕什么,反正他也抢不走苏苏,何况昆城的单子就足够我们生活了!”
我点点头:“还是先找景钰,一天不找到他,我不安心!”
“嗯!”
我们两回了旅馆,我给御清打了个电话。
御清很急迫:“大人,你没事太好了,这些天你去哪里了?”
“没去哪,我和景文在一起!”我说完赶紧问:“景钰回去了吗?”
“嗯,就在你们走了几天后,我给你们打电话可是谁都联系不上!”
“景钰呢?我想和他说话,好久没见到小鬼头,我真的很想他了,而且现在景文好了,我们一家也算是要团聚了。
“他走了!”
我一怔:“什么?他一个小孩子怎么会走?”
我的语气有些急。
御清赶紧说:“他说要去找他干爹,就是萧家的那个,我们拦不住!”
干爹?萧家的?
我忽然就明白了,这个小家伙遇到萧白了。
我松了口气。
“我怎么联系他?”
御清表示不知道。
挂了电话,我总算是安心了。
景钰和萧白待在一起,又有东灵神兽,没人能把他怎样。
景文趴在我耳边像只大头苍蝇一样说:“你看,我说景钰没事吧,我就知道我们的儿子肯定不会有事…”
我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也不知道是哪只鬼当初流了一行血泪,没吓死我。”
景文一愣,神色有片刻的尴尬,而且我居然发现一向苍白的鬼脸,居然慢慢的泛红。
他能脸红,他有温度,他能吃东西…
我从前想都不敢想,景文不仅回来了,还正常了。
见我盯着他,景文翻了个身。
“你干什么?大白天不许猥琐!”
“我不管!苏苏我要补偿你!”
我一愣,又好气又好笑:“你猥琐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我不需要补偿!”
“我需要!”
我“…”
和景文折腾到下午,我觉得真的精疲力尽,走路都没力气,幼稚鬼精神不错,叽叽喳喳的总有说不完的话。
“你也算大病初愈不需要节制一下吗?”我问。
景文回头看了我一眼:“苏苏,不带这么骂人的,你是觉得我体力不好吗?”
我一愣,赶紧摇头,我是没力气再陪他折腾了。
“是我,我体力不好行了吧!”我说。
“可你是被滋润的一方,牛都没有喊累,地凭什么要喊累?”
我赶紧推了推幼稚鬼头:“不许说了!”
“嗯!”
景文坐在床上,很开心的样子,我忍不住圈住他的脖子:“景文,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
“我知道!”景文抓着我的手:“我一直都知道!”
我靠着他的肩膀:“以后都不许离开我半步,不然我真的会打断你的腿!”
“嗯!”景文应了一声:“打断两条就可以了,剩下的留着伺候你啊!”
我“…”
我越来越说不过他,所幸就不说。
可是给萧然打了电话,却发现他也不知道萧白去哪了,景钰宝宝更是找不到。
晚上,景文陪着我吃了一点饭,他现在除了喝水还只能吃一点点流食,跟个小孩子一样。
见我发呆,他问:“又在想景钰?”
“嗯!”我拿着景钰宝宝的小鞋子看了又看,这还是一只黑色的虎头鞋,是纳巫村的一个老奶奶给景钰宝宝做的,景钰宝宝很喜欢,天天穿着。
“苏苏,你不想我么?”景文酸溜溜的来了一句。
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是吃你儿子的醋了吧?”
景文别过脸:“不是!”
我看你就是!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他是我们的宝宝,你不想他吗?”
景文接过我手里的小鞋子,眼神温柔:“想啊,分开的时候我没有一天不想你们,如果没有你们,我恐怕就出不来了!”
我黯然,我这几年过的艰难,可是景文呢?他更艰难。
我心疼的抱了抱他:“我们明天就去找景钰宝宝好不好?我们以后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那我们不要浪费今天了好不好?”
我“…”
“我有些怀疑,刚刚说想我们母子是不是真的!怎么一瞬间可以这么猥琐?”
“这不矛盾!“
我”…“
…
半夜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第二天我们两开车出了镇子,可是到哪去找景钰宝宝是个问题。
我看着幼稚鬼漂亮的侧脸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父子的?找完父亲找儿子!”
景文突然停了车:“苏苏,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我开玩笑的,傻瓜!”我说。
可景文却不依不饶:“苏苏,我们…”
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而且他现在越来越像个人,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现在是白天,路上被人看到怎么办?”我急了,幼稚鬼是不是疯了。
“我就知道苏苏也愿意!”他说。
“我什么时候说愿意了?”
“你说怕人看到啊!”他下车,把我抱到了后面:“没关系,我布了结界,没有人能看到!”
“可是…”
“没有可是…”
…
车子从新上路后,我幽怨看着幼稚鬼。
“景文你是怎么了?怎么总是这么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