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布串子
挂了电话,约莫电话交到萧然手上了,我又拨了过去。
“不是刚挂吗?你们悄悄话还没说完?”萧然问。
“我找你!”
“什么事?”
“景文不喜欢他的衣服!”我说:“你给他穿什么了?”
萧然抽了抽嘴角,说:“他这都跟你说了?”
“也不是,刚刚有个女人进他房间了…”我半含糊的说。
景文或许没明白,我却知道,这个时间点还去他房间动机一定不纯,虽然文哥洁身自爱,可是我真是讨厌极了这些乱飞的苍蝇。
“我明白!”
萧然也很懂,阿彩动机不纯了,在明知景文结婚的情况下半夜敲了他的门。
景文的颜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萧然觉得阿彩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
“给他买和你一样的衣服!”我说。
“好…”萧然抽了抽嘴角。
萧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让我明白了个大概,他肯定又使坏给景文不知道穿了什么,景文不喜欢进门就脱了,那个女人看到了他的上身…
我没有小气到因为一件衣服跟萧然计较,何况萧然没有恶意,我只是很介意那个女人的叫声。
景文上次就问我会不会嫌弃他,他自己心里是很介意的,何况每一条疤都在时时刻刻提醒他,他过去经历的一切。
那个女人的尖叫多少有些刺激到他了。
挂了电话,我也睡不着,出来的时候,看到唐书一个人坐在火堆旁,不知道在想什么,火光将他的半张脸都照红了,多了几分诡异的美感。
“景文吗?”他突然问。
“嗯!”我挨着他坐下。
“你怎么还不睡?”
唐书笑了一下:“这几天躺的够多了,不想睡了!”
我安慰道:“九尾花我们一定能找到!”
唐书说:“小颜,老实告诉我,如果解不了咒语,我真的要一生一世都那么痛苦的活着吗?”
我看着唐书,火光将他的瞳孔映照成红色,他问的似乎很平静,却又不那么平静。
我笑了:“放心,如果找不到九尾花,我亲自送你上路!”
“谢谢!”唐诗良久终于开口,却是一脸的释然。
活着对他来说似乎不那么重要。
“你…”
我还没开口,唐书就说:“我知道你要安慰我活下去,可是我实在找不到活着的意义,我的生命不由我,我爱的人永远不会爱上我!”
我一怔!
唐书说:“不用有负担,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
我沉默了片刻问:“你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中咒的吗?”
“很重要吗?”唐书问。
“总要知道是谁这么残忍,你可以死,可是你不想知道是谁让你这么多年饱受痛苦么?”我问。
唐书看了我一会儿,这才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还记得我说的你…小苏颜为了救我被石头砸中那次么?”
我点头。
“就是那天,我背着她往回走,突然间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后我就不对劲了,可是我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后来苏爷爷悄悄检查过我的身体,再然后他就带着小苏颜不见了,我爸只好带着我回城里,就在回去没几天,我就开始犯病了!”
唐书说的是犯病不是中咒,应该是唐三林从小就这么告诉他的,这样唐书还有一丝希望,能够幻想自己哪一天或许和正常人一样好了,健康了,可以做正常人的事情。
我还是不能确定,唐书的咒是不是苏珩下的。
唐书说:“我爸说苏爷爷给我下的咒,我一直不信,毕竟我小时候他很喜欢我,还经常摸摸我的头,给我讲故事!”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苏珩当时应该是为了躲避谁才带着自己唯一的孙女躲了起来,后来仇人杀到,下了咒,他才决定复仇,可我是一百年前就被他们带走的,当时他怎么想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对于那一段的记忆我很模糊,那个时候我刚出世,神识并没有完全形成。
“我知道你不是小颜了!”唐书突然说:“可为什么帮我?你不欠我什么!”
我笑了笑:“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我自己,唐盟主答应了我一些事!”
唐书没有惊讶也没在说什么。
第二天,我们继续赶路,在附近的镇子上做了一些补给,就往山里走,走了一段路就看见路上洒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陆少卿下车,拿了一些回来,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用一种类似输液管的一厘米长的小竹管子串起来,每个管子中间都有一快圆形小布条。整个长度只有大人手掌那么长。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
萧白还在睡觉,唐书默不作声,陆少卿问我:“这是什么?”
我看了看摇摇头。
大家谁也没见过,只当成是燕山这一代的风俗。
车子继续开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一个小村子。
说是村子不过二十几户人家,陆少卿问:“今天是在这休息还收继续赶路?”
我看了看唐书,他的肉是长好了,可是人却如同新生的婴儿一般,其实很脆弱,我们都可以赶路,唯独他,受不了长途跋涉。
“休息一下,明天就进山,顺便跟老乡打听一下山里狐仙庙的事情。”
我总觉得刚刚那个布串子很古怪。
我们一行人进了村子,其实很招摇,唐书家的车怎么说呢,不比萧然的拉风,但是也不便宜,在这样的小村子里我们几个人又显眼,一进村子就注意到大家正好奇的看着我们。
我先找了村长,告诉他我们要住宿一晚,村长没什么疑异,很热情的给我们安排了一个空置的房子,房子里一应设施齐全,村长让我们住下。
房子两间,床也够。
唐书一倒下就睡着了,脸白的像张纸,这两天他应该一直都是强撑着,萧白给他抹了药,就溜达了过来,他白天睡得很足,此时眼睛都闪着亮光,看着十分有精神。
“这里东西还真是齐全!”萧白东翻翻西看看的,颇有深意的说。
我也这么觉得,总觉得这房子才住过人。
“或许是这户人家去了城里打工,房子空出来了。”
我们村里也有这样的,所以这个房子我不觉得奇怪。
萧白点头:“晚饭吃什么?”
话音刚落几个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