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不行

  “一同被抓去的还有四个孩子,都一个个死在我面前,我害怕极了,当时我觉得惠人就是恶魔。
  后来当他得知我是景家的孩子后,居然留了我一命,还问我恨不恨景家。
  我那个时候是恨极了景家的,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景家的人无情造成的,他听完后只是笑了笑。
  他收我做了徒弟,教了我很多的邪术,15岁的时候,他带着我去了阴阳盟的总部,那时候我见到了任雪,她是阴阳盟盟主任千鹤女儿,骄傲的大小姐。
  可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她,这或许就是命,可惜我的爱对她来说只是廉价的,不堪的。
  她根本看不上我。
  她聪明,睿智,心思狠辣!
  她总是把每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为了能配的上她,我几近刻苦的学习各种邪术,帮助阴阳盟铲除异己。
  我害怕魔鬼,最后自己也变成了魔鬼。
  再一次看到景家人的时候,是因为知道了任雪和景言的婚事,表面上是阴阳盟和清平盟休战联姻,其实是任千鹤想彻底铲除景家。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事…”
  他叙述完自己的事,然后直愣愣的看着我。
  我完全忘记了要怎么样反应。
  景文说:“苏苏,我前一生,不问对错,不念是非,没有喜乐,只因为对任雪的执迷不悟,因为对景家的旧恨仇怨,一百年前出世的时候,我想过报仇,想过大杀四方!
  曾经,我做了很多坏事,我是个恶棍,是个恶魔,我从来没害怕过,我不怕下地狱,不怕魂飞魄散。
  直到遇到了苏苏,苏苏是我黑暗人生的唯一一点温暖一点光亮,有了苏苏,我觉得我活着才有了意义。
  所以现在我害怕了,我怕苏苏后来知道后会离开我,会觉得我是个坏人…”
  他沉默了下,压抑着极其悲伤的情绪说:“我就是个恶棍,即使苏苏现在要离开我,我也不会允许,即使绑,我也要把你绑在我身边…”
  “啪!”我抽了他一个巴掌。
  景文愣住了。
  然后我紧紧的抱着他。
  他愣了片刻,也抱住我。
  清晨的阳光格外刺眼,我们两抱了好久好久…
  我的眼泪不断的落下来,打湿了精壮的背。
  “苏苏,我开玩笑的,你想走,我不会拦着你…”景文摸了摸我的头发说。
  “我不走。”
  我擦了擦眼泪:“我为什么要走,我爱的始终是你,不管你是景言还是景文!”
  我只是心疼的不行。
  “这些事都过去了,为什么不能说,为什么瞒着我,我从来都没介意过你是谁,即使曾经犯了错,你受的惩罚也够了,何况还不是你的错!”我越说声音越哽咽。
  景文也抱着我,他的下巴抵在我肩膀上。
  “他们说我灭了景家满门,苏苏,弑父杀亲的事情放在任何朝代都是天理不容的!”
  “你没有,我相信你!”我说。
  “如果真的是我做的…”
  “那也是曾经的事,而且我就知道不是你做的!”
  尽管景文那么说,我还是相信那件事不会是他做的。
  “苏苏…,我觉得一定是我的罪赎够了,老天就把苏苏给了我。”
  我骂了一句:“傻瓜,说你是灾星的人有罪,景家人那样对你有罪,惠人有罪,任雪利用你也有罪,他们也只是在赎罪,你的罪也早就赎够了,何况景家的事为什么就一定确定是你做的,记忆不是缺失了么,我们把它找回来,再下结论!”
  “苏苏…”
  他紧紧的抱着我,声音有些细微的哽咽。
  我却心疼的不行。
  我觉得我没爹没娘就够惨了,想想景文我真是幸运了不知道多少,他一生凄苦,身边不是阴谋就是利用,死后又受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大的罪,他即使有什么罪孽早就抵消了,何况比他坏的人多,生逢乱世,谁的手上不沾血?为什么只有他要受那么多苦。
  妈的,我真是越想越心疼!
  …
  “起不起床了?我饿了!”我说。
  “嗯,我去做饭。”他眼里多了几分释然。
  “我磨磨蹭蹭的起来后,景文的面已经做好了。
  我边吃边说:“以后我就叫你景文好不好!”
  他摇头:“我的身份还不能暴露,否则天下之大不会有我们容身之处。”说完他很抱歉的看着我:“苏苏,对不起…”
  “没事,那我没人的时候叫你景文好了,这本来就是你的名字,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嗯!”
  他似乎很开心。
  很少见他笑得这么真诚,这么释然。
  我鼻子一酸,不过却没说什么。
  我们两正吃饭,门外又传来一阵吵闹声!
  “苏颜,出来。”
  这个声音…
  我和景文出了门,门外果然是张喜发的媳妇。
  “什么事?”我不耐烦的问。
  “你对我家喜发做什么了?”她带着哭腔问。
  我乐了:“我昨天都和我男人待在一起,你男人怎么了我怎么知道?”
  我今天气不顺。
  张喜发媳妇瞪了我几眼,瞅了瞅景文却不敢发作。
  “他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死了,不是你是谁?”张喜发媳妇厉声质问。
  我一怔:“他死了?”
  “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喜发…”张喜发媳妇又坐在门口大哭起来,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我看了看景文,心说,我们还真是多灾多难!
  “他怎么死的?”我问。
  虽然张喜发被鬼疮折腾的够呛,可是既然他熬过了81天,那他就必然不会死,如今死了,一定另有原因。
  “就是被你害死的。”
  我差点没给气乐了。
  “我说张大婶,说话得讲证据,我昨天晚上在隔壁张婶子家吃饭,吃完回来就睡了,怎么可能害死你男人?再说他和你在一起,他出了什么事,你不问问自己反而问我?当心我告你诽谤!”
  张喜发媳妇越发哭的不行,泼妇般的说:“昨天半夜喜发出去了一趟,回来就不对劲了,他不是来找你还能做什么?”
  我指了指景文。
  “看见没,这是我男人,你觉得张喜发能和他比吗?”
  围观的吃瓜乡亲们,看了看景文,更觉得张喜发媳妇的话不可信,除非有人是疯了,才会放着景文去找张喜发!
  张喜发媳妇闹了个没脸。
  “反正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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