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
“不要…”女孩忍不住说了一句。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
结束之后,女孩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觉得有些冷…
陆少找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带着热气的嘴唇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直到陆少离开很久,女孩才坐起来,她看着自己被撕扯的凌乱的衣服,始终是面无表情。
他说的对,这又不是第一次…
她嘲讽的笑了一声,第一次的时候会觉得羞耻,可是现在她只能觉得快乐,不是吗?
…
第二天我醒来时,幼稚鬼还躺着,这让我有种别样的错觉。
“还不起?”
“嗯,不起,还要躺一会!”
“傻瓜!”我说了一句,自己也躺着没起,冬天留在温暖的被窝里是一件非常辛福的事情。
可是…
幼稚鬼为什么还在睡?
“你怎么不起啊?”我踢了踢他。
“你怎么不起!”
我…
我懒得和他继续幼稚,自己拿了手机,看到好几个未接,其中有一个是唐书的。
看来他没事,我舒了口气,也没打算回过去。
萧然那边还没有消息,显然是萧爷爷也犯了难。
我想到谢家那个游乐园的事就头疼。
“景言,那个阵法好破吗?”我问。
景言摇头:“很难!”
“那你为什么…”我想到了之前的种种理由,帮萧然忙?这个说不通?这事无关和萧然没多大关系,清虚吗?这个倒是有可能,不过…
“为了钱?”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想起了他之前的话。
“嗯!”
“景言我们不缺钱!”我说。
景言摇头:“我们要多赚钱然后离开这!”
钱都把鬼逼到这个份上了?
他顿了顿:“如果我彻底死了消失了,留下一笔钱苏苏可以自己过的很好!”
我愣住了。
随即拍了他一巴掌:“你胡说什么?”
我听着他有些交待后事的意思,我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敏感。
我又心疼的摸着他的脸:“你到底怎么了?”
景言沉默了半晌说:“我有预感,和一千年前的预感一样。”
“是任雪吗?她难道还要杀你?”我握紧了拳头。
景言坐起来,他半裸着胸膛,胸口的疤看的十分明显,狰狞又恐怖!
“我和她总要有个了解,不过这次我感觉不是她,是别人……”
景言叹了口气:“苏苏,我想把你送走!”
“我不走!”
他看着我。
“我死也不会走!”我倔犟的说。
我甚至不知道一夜之间,景言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我看得出他似乎害怕了,至于怕什么他怎么也不肯说。
“如果任雪再来,我就杀了她!”我说。
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想杀死一个人,也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如果任雪还是人的话。
他拨了拨我额前的乱发:“傻苏苏,你打得过她吗?”
我没回答,我知道自己打不过。
“景言,我们可以不要钱,现在就走,离开这,谢家,萧家,阴阳盟,清平盟我们都不要管,我们立刻离开这好不好?”
“可是苏苏你还没没毕业…”
“没关系,下学期不去也行,我现在就订机票,我们立刻走!”
景言黯然的眼睛里闪着光:“好,我们现在就走!”
我下了床,在网上订了机票,可惜没有直飞大理的,我们就买了去昆明的,到时候一样可以去。”
订好了机票,我和景言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吃了饭,静静的等。
飞机是晚上的,还有十几个小时呢。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张妍的。
“喂,小颜吗?有空一起出来吃饭吧?我小舅舅说上次的事想当面谢谢你们!”
“不用了,上次我们拿过钱了!”
我简单的说了两句口挂了电话。
又觉得还不够妥善,又关了手机。
景言也关了手机。
两个人像是古代私奔的男女一样,都有些忐忑。
“现在去机场吧!”我说。
他看了看我,知道家里是担心有人找,于是两个人开车去了机场,车还是上次抢了李志的, 这样的车迟早会曝光,我们就把它留在了机场。
因为快过年了,机场人满为患,我们两过了安检,就在候机厅等着。
我靠着他的肩膀,一点也不后悔今天的举动。
“苏苏,渴不渴?”
“嗯!”
景言去机场的商店买了奶茶和一些零食给我。
我们两静静的坐了十多个小时,终于到了点,我和景言上了飞机,他把行李放好,我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点。
看着窗外漆黑清冷的夜,觉得无比幸福。
可就在这时,飞机忽然发生了一阵骚乱,好多人往后挤去。
空姐和乘警示意大家冷静,他们去了后面隔了一会儿,又有人去了后面。
我的心提了起来。
景言抿着唇,什么都没说。
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
我们都知道,我们走不了了。
果然,隔了一会儿,广播传来声音,说飞机上发生了伤亡事件,目前还不确定是人为的还是意外,所以这次航班取消了…
我们被带了出来,我和景言木讷的提着行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是意外么?鬼才信!
接受了一夜的调查和盘问,我和景言才自由了。
“景言,我再去买机票!”我说。
景言摇摇头:“苏苏,买多少都没用的!”
“那我们开车自驾走!”我又说。
景言摇头,他伸手抱紧了我:“苏苏,你还不明白吗?我们逃不了了。”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车里不停的流眼泪。
到了家,我去洗了脸,两个人坐在黑暗中。
“景言,我要杀了他们!”我沉着眼睛说。
“苏苏…”他像不认识我一样。
“我要杀了他们,都是他们,我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不让我们走…”我放声大哭。
“都是我的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摇头:“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即使你曾经错了,你也受够惩罚了,是他们的错,我要杀了他们,杀光他们!”我擦了擦眼泪。
我虽然这么说,却连自己要杀谁都不知道。
“苏苏,别哭了!
“嗯!我不会哭了!”我抹了一把眼泪说。
我和景言在床上躺了好久,黑暗中,我觉得我们两个像两头相依为命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