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呢
我们两个人到了祁家,看到的就是一团死气,这里哪还有从前的样子,庭院的花草都死了,就连唯一的一棵树也枯了一半。
黄毛在门口等着我们,我和景言一进门,大门就被关上了。
接着凭空落下一张大网来,鼻子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黑狗血的味道。
“景言。”
我本能的护在他身前。
景言一愣,随即把我拉到身后,身边鬼气翻涌,一团黑气冲天而出,大网瞬间碎裂,一块块掉在了地上。
我还没舒口气,周围突然多了十几个人,人人手上拿着一种类似手枪却不是手枪的暗器。
“发!”黄毛一声令下。
那些人扣动扳机,一颗颗桃木钉就射了出来。
景言冷笑,双手在面前一挡,那些桃木钉停了下来。
像是被什么挡住,掉在了地上。
我急得快哭了,这种东西对景言是致命的。
“黄毛,你做什么?”我大吼。
“他杀了老爷,我要杀了他!”黄毛冷冷的说。
我一个哆嗦:“你说什么?景言杀了祁平?”
我也不藏着掖着,黄毛肯定知道。
“就是他!”黄毛恶狠狠的瞪向景言。
景言面色无波的看着他。
“黄毛,如果景言要杀他,当初不帮祁家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我说。
黄毛低头思索:“监控拍到他了。”
“鬼都有幻术,你怎么知道那个就一定是景言?”
黄毛低着头,显然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绝对不是景言,祁平那有景言要的东西,没拿到东西,景言不会杀他的!”我说。
黄毛思索半晌,最后冷笑:“你以为花言巧语能骗得了我?别人为什么要陷害他?那个东西只对他有用,我怎么能确定不是他拿到东西后害了老爷?”
我没想到这人看着傻冒一个,关键时刻这么精明。
“苏苏,躲在我身后!”景言冷冷的说完,手指一动,我就看见无数黑气朝射击的那些人冲去,只是几秒钟,那些人就都软趴趴的到了下去。
黄毛一愣,脸上露出一抹阴鸷。
他手里多了一把桃木剑,然后就朝景言冲了过来。
只是他还没靠近景言身体就动不了了。我看到他身上盘踞着一股黑气,像绳子一样,将他牢牢的束缚住。
黄毛挣扎了几下都没用,就连桃木剑也掉在了地上。
景言慢慢的走进他:“祁平怎么死的?”
黄毛恶狠狠的看着他,恨不得将景言生吞活剥。
“祁平怎么死的?”景言又问了一句。
他这个样子我还是熟悉了,上次他露出这个表情后,他就掐断了吴大师的脖子。
“景言!”我拉了拉他的衣袖。
景言轻声道:“没事,我不会杀他!”
黄毛冷笑:“就是你杀了老爷,你要杀我,随便!”
黄毛真是一条好汉!
“黄毛,祁平不是景言杀的,我可以作证,这几天我们一直在一起!”我说。
黄毛看着我居然笑了:“苏颜,你也会骗人了,大前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他进了老爷的房间,绝对不会错!监控也显示是他,怎么?你还要替这个畜牲狡辩吗?”
我一愣,大前天晚上!我似乎和景言并不在一起,可是我本能的就是要维护景言。
在他面前我从来都没有原则!
“我相信他,不是他,如果是他做的他一定会承认!”我说。
“苏苏!”景言握了握我的手。
黄毛冷哼一声。
“他什么也不会说,苏苏,我们走吧!”景言淡漠的说。
我被他拉着出了门!
“景言,祁平为什么会死?你的棺材钉真的那么重要吗?”出了祁家的门我问。
景言神色认真的握紧我的手:“不知道,有人也想要那些钉子!”
“那些不是你的记忆么?为什么别人会想要?是阴阳盟的人吗?”我完全糊涂了。
景言也想不通的样子!
“我出去一趟,苏苏在家等我!”
“好!”
我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你!”
“嗯,我想单独见你!”我说。
那边冷笑一声:“你不怕我杀了你?”
我也笑了:“那你就永远不知道祁平为什么会死了!”
我和黄毛就在家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黄毛很喝不惯咖啡,他说像猫屎一样。
“祁平的死因是什么?”我问。
“心肌梗塞!”黄毛看了我一眼:“你信吗?”
“我不信,他用了祁峰的身体,祁峰那么年轻这种病不可能!”我喝了一口咖啡,发现还是有点苦。于是多放了两块糖。
黄毛神色一顿:“我以为你信!”
“我为什么会信?”
他没说话。
“你还是怀疑是景言做的?”我问。
“不是怀疑,我确定就是他做的!”
“就凭监控么?”
“我看见他了,就是他进了老爷的房间!”
黄毛认定了景言。
“我能看看监控吗?”
我们两去了祁家,再次踏进这栋房子时我只感觉这里已经再也不适合住人了。
大厅还是和之前一样,桌上落满了灰。即使有阳光透进来,家里还是一团的死气,仿佛家具和房子也都已经死了!
“咳咳……”
突如其来的咳嗽声吓了我一跳。
“祁长远!”黄毛冷淡的说。
“他还没死?”我看着黄毛:“这可不像你们的作风!”
“老爷死了,他现在是祁家唯一的继承人,即使他快死了,我也不能亲自送他上路!”
黄毛看似没有逻辑的话其实很有道理。
我撇撇嘴,不想关心这些。
我们进了祁平的房间,房间里拉着窗帘,满屋子的阴气散不出去。
“老爷就死在这个房间!”
我扫视了一眼没有特别的就退了出来。
从祁平的屋子出来我们就进了二楼的一个小屋子,屋子里果然有很多电脑,门口,客厅,卧室,厨房等地方的画面清晰可见。
黄毛拨弄了几下电脑可是却什么没找到。他烦躁得点开不同的文件夹。最后重重的摔了鼠标。
“怎么了?”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他说。
我一愣:“怎么会?”
黄毛摇头:“早知道我该拷贝一份的!”
我满心疑惑,好好的监控怎么会没有了?难道有人不想让人看到那段监控?
“景言呢?”黄毛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