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祭祀现场
砰!砰!两把飞刀豁然射出,深深刺入木桩之中,强劲的力道使那人手中的木桩猛地一偏,掉落在地。
三人猛地一震,当即转过头来,嗖!嗖!嗖!几把飞刀向三人刺去,分别精确的刺向三人身上的摇铃、桃木剑以及高帽上。
韦二爷的飞刀对鬼怪不管用,对活人却是十分受用。那三人浑身一哆嗦,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图额一个响指弹起,三人顿时跪倒地上,彻底动弹不得。
我们立即走出,取出绳子将三人捆上,彻底将他们制住。我来到关画青身边,念了道咒语。
他恢复声音,慌忙说道:“救命!救我!”
我将他手脚的绳子解开,他站了起来。
我们打量着那三人,那三人没料到我们会杀出来,还处在惊慌失措的状态中。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祭祀什么?”我问道。
拿桃木剑的人才回过神来,撇过头一声不吭。
“他……他们好像是来祭祀某具尸体的。”关画青颤声说道。
那人怒视了他一眼,关画青顿时噤声,不敢再说。
“祭祀尸体?难道是灵尸!你们知道灵尸在哪!”篓子洲质问道。
一行人直视三人,那拿桃木剑的人依旧撇着头,一言不发。这情形就像是默认了一般。
篓子洲神情一变,冷声质问道:“说!灵尸在什么地方!”
那人依旧是不出声。
叶筠楠看着三人,轻描淡写的说道:“要不就用你们来试试我新炼的药,我还没在活人身上用过。”
戴高帽的矮个颤声道:“你……你是炼药术的?”
叶筠楠回了个暧昧的笑容。
那矮个一哆嗦,慌忙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中间人!负责介绍人的!这姓赵的要我给他找人,我就找来了,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筠楠又看向那个摇铃作法之人,那人也是一哆嗦,惊慌道:“早在我祖爷爷那一代就被族人赶出来了,我就是混口饭吃,族里的事跟我没关系!”
“我管你哪个族的,你知不知道那灵尸在哪!”篓子洲冷声说道。
那人面露犹豫之色,看向拿桃木剑之人。
叶筠楠俯下身,盯着摇铃之人:“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姐可没那么多耐心,就先用你来试试我的新药吧。”
说着从衣兜中取出一瓶指甲油大小的东西。
那人浑身一抖,慌忙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灵尸是什么,但如果是祭祀的主子的话,我能大概感受到它的方位!”
拿桃木剑之人愤恨的看向摇铃之人:“你他娘的!你……”
篓子洲一掌拍到他的背上,他惨叫一声,身子骤然一软。一如之前蒋似昔一般,被下了咒。
篓子洲看向摇铃之人道:“带我们过去。”
以防万一,他又依次在另外两人身上施咒。我们押着三人,在摇铃之人的带领下向山谷深处走去。
走了许久,前边出现三条岔路。摇铃之人在岔路口停住:“我只能感知到这里,剩下的就感受不到了。”
“你涮我们呢吧!这有三条路呢,到底哪个方向?”黄丛次道。
那人战战兢兢的说道:“我真不知道,我就会点皮毛的本事,祭祀的主子越近越感受不到具体的位置。”
“算了,反正知道距离不远了咱们分头找吧,”叶筠楠说道,继而看向我,“小哥哥,我跟你一块。”
我微微诧异,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
一行人分为三组往不同的方向走去,我和叶筠楠一组,捎上关画青和高帽矮子。
我打量着三人,回想着梦中的内容,越发觉得古怪,在梦里这三个人都已经死了,而且死法各不相同。
“小哥哥,我们合作怎么样。”叶筠楠忽然说道。
我疑惑的看向她:“什么意思。”
“这一趟过来,所有人都是各有目的,包括你和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元忘风的,我这次过来寻灵尸就是为了救他,我猜你也是为了救人而来吧,这灵尸救两个人绰绰有余,我们联手如何。”
她看向我,又道:“我知道你那边人多,但是那个胖和尚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他轻而易举的给那些人下了咒,真正对付起来不一定讨着好,与其各自争个你死我活,不如咱们一块活着。”
我想起梦中的内容,思忖道:“你有没有给我们下药。”
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竟然叫你给发现了,既然咱们合作,我也就不瞒你了,在来的路上我的确给你们下了药,所以要对付那胖和尚轻而易举,当然,你们也是,所以,你要不要好好考虑考虑。”
我苦笑:“我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吧。”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咱们拉钩,不许反悔。”叶筠楠说着抬起手。
我没料到她会做出这么孩子气的举动,愣了一下,抬起手向她的手靠过去。
一只手忽的从旁伸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扭头看去,就见图额气喘吁吁,嘴角还带着一抹血迹。
他不是和韦二爷一起,押着那个拿桃木剑的人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吗?怎么突然过来了。他这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你要被吃了。”他说道。
被吃?他在说什么?
脑中忽然一阵清明,眼前的景物骤然天翻地覆,叶筠楠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身发白的女人,穿着贯头服,披着冗长的头发,苍白的手伸到我左胸腔之前,尖长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的身上。
我猛然一惊,立即向后退出一步,图额默念口诀,抬手指向女人。
女人向后飞身而起,落到半空之中,长发和衣摆无风自动,飘飘扬扬。
我惊魂未定,看向图额,他的情况相当糟糕,就像是被单方面吊打了一般。
我又看向四周,还在那祭祀现场,关画青的尸体原封不动的跪在圈中,叶筠楠的尸首也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幻觉。
韦二爷几人闭着眼睛直挺挺的站着,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