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虎穴之四
“小的怎敢欺骗公子。”
小二腆着脸笑道，“公子，晚上去翠红楼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胭脂姑娘的大名可不仅仅是在我们这巨野县，就算是在整个江淮府也是鼎鼎大名的。”
“好，那是要去看看。”
姬文泽点点头，拿起酒盅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一丝兴趣盎然的表情来，倒不是对这个胭脂姑娘有多大的兴趣，而是想知道一些方腊的消息，烟花柳巷之地消息自然最为灵通了。
这个胭脂姑娘艳名远播，说不定方腊手下的大将们都有她的入幕之宾呢，这样的地方，怎么能不去看一看？
老家客栈很容易找，就位于巨野城的中心地段，而且，距离不远就有几家青楼，虽然此刻城里街头上的行人并不多，偶尔有客人进进出出，证明客栈还在营业。
“少爷，那里就是老家客栈吧？”
燕南天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客栈，低声笑道，“看来客栈的生意也不行了啊，倒是那边的青楼生意还行啊，这地方也怪了，大白天的青楼生意这么好。”
他的声音一顿，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少爷，好像是官兵啊，看他们那做派架势应该就是当兵的。”
“南天，这你可看错了，那些人应该是方腊的兵，倘若是官军，他们肯定是大摇大摆地逛窑子了，哪里还会掩饰身份啊。”
姬文泽呵呵一笑，摇了摇头，“想不到方腊居然如此托大，看来这巨野县衙的官吏们跟方腊的牵扯颇深啊。”
“少爷，方腊的士兵都能出现在这城里了，你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吗？”
燕南天眉头一皱，轻轻地一勒缰绳，马车的速度迅速降了下来。
“没问题的，只要这巨野县衙还是大楚朝廷的治下，官吏们就不敢放任他们胡来的。”姬文泽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你就放心地回江州吧，把这里的情况跟王虎交代一下，我估摸着过不了多长时间，张将军就会抵达江州城的。”
“少爷，那你可要小心了，千万不可托大。”
燕南天点点头，脸上闪过一抹忧虑之色，“少爷的修为虽然很高，不过，毕竟势单力孤，老虎也架不住群狼啊。”
姬文泽点点头，“南天，你放心吧，我自己会小心的。”
主仆两人在老家客栈住了下来，燕南天略微休憩了一会儿，就匆匆地架着马车走了，姬文泽的本意是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再走，燕南天却不放心让姬文泽一个人留在巨野城，他觉得还是尽快回江州城一趟，把消息告诉王虎，然后再带着人赶回巨野城，只有留在姬文泽的身边他才能放下心来。
既然燕南天坚持如此，姬文泽也不好再说什么，叮嘱了他几句，也只得由他去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下来，姬文泽摇摇头，没想到修炼着居然慢慢地睡了过去，这几天的修炼又有了一些突破，对于烈日心经又有了一些感悟。
简单洗漱了一下，姬文泽出了酒楼，在街道上漫步起来，巨野城并不大，而且因为即将到来的大战之故，小城越发地显得萧条起来，夜晚的巨野城分外的安静，偶有一两家客栈门前挑着风灯，以示还在营业，倒是青楼附近人声喧哗，颇为热闹。
虽然城市不大，不过，让姬文泽意外的是居然有两家青楼，另外一家叫翠红楼，一家叫怡红院，看来这个行业也因为方腊的叛乱反倒兴旺不已了。
看着风灯照耀下的招牌，姬文泽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进翠红楼看看，胭脂姑娘闻名江淮，既然到了这里，总也要去见识一下的。
当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通过那些客人们的言语来了解叛军的各类消息。
翠红楼的大堂里很热闹，客人并不多，女人们花枝招展地来回穿梭着，不时有大笑声响起，丝毫看不出这里即将会有大战发生。
“哇，好英俊潇洒的公子呀，有些面生呀，第一次来我们翠红楼吧？”
一个风韵犹存的********笑吟吟地迎了上来。
“是呀，第一次来巨野呢。”
姬文泽呵呵一笑，点了点头，目光往二楼上一扫，“在江州城就听说了胭脂姑娘的美名，既然来了巨野总要见识一下的。”
“原来公子爷也是冲着我家胭脂来的呀。”
********嫣然一笑，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条粉色的丝巾往姬文泽的脸上一扫，“不过，我家胭脂可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
姬文泽闻言一愣，倒是没想到这老鸨子说话还知道婉转一点，比起一般的老鸨子动辄就提银子什么的，倒是高明了不少。
“在下乃是杭州府人氏，正是慕胭脂姑娘的芳名而来。”
姬文泽傲然一笑，右手一翻，一锭黄金郝然出现在掌心，“放心吧，本公子有的是银子，只要让本公子爽了，重重有赏。”
老鸨的两眼一亮，右手一探，一把抓向姬文泽手里的黄金，“没问题，公子。”
只不过，老鸨这一抓却抓了个空，姬文泽右手灵巧地一翻躲开了老鸨的手，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嗨，别着急，我得先鉴别一下胭脂姑娘是不是很多人如其名才行。”
“公子，你放心，我家胭脂不仅是巨野城的头牌，就是整个江淮那也是无人能及，肯定能让公子满意。”
老鸨呵呵一笑，“不过，银子只能让胭脂姑娘为公子献上一曲，至于能不能俘获胭脂姑娘的芳心就要看公子的本事了，对了，公子贵姓。”
说罢，再次抓向吉文泽手里的金锭。
“免贵姓吉。”吉文泽闻言一愣，倒是没想到胭脂姑娘还挺傲娇的呀，不过，这种青楼名妓要想如此傲娇总是需腰点本钱的，可不仅仅是有有才有艺就够了，至少还得有个罩得住她的恩客才行，这个胭脂姑娘的恩客是谁呢？
“吉公子，你先去房间里喝杯酒稍候片刻，我这就安排胭脂姑娘来见你。”
老鸨一把抓过姬文泽手里的金子，吆喝一声，“大茶壶，带这位吉公子去二楼雅间。”
就在姬文泽拔腿走向楼梯的时候，大堂里搂着姑娘嬉戏的两个壮汉彼此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