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险

  “钱总,您怎么才来看我啊?”
  夙美苏娇嗔的说。
  “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钱总横肉堆笑。
  钱总看了一眼守在夙美苏房间门口,不合时宜的楼延,开口吩咐道:
  “你到外面大厅守着吧,两个小时后再回来。”
  “是。”
  楼延转身下了楼。
  钱总迫不及待的关上房门,醉倒温柔乡。
  楼延百无聊赖的在酒店门口转悠,掐着表,既不好上楼打扰,又不好违命离开。
  大约半个小时后,年培粲接到匿名电话,从楼上下来,只身出了酒店。
  楼延本要上前打招呼,却见年培粲急冲冲的跑出去,刚到酒店外,就被拐角处一辆黑色轿车里突然出现的两名黑衣壮汉强行拽进车里。
  年培粲被黑衣人掳上车的一幕刚巧被楼延撞见,楼延担心年培粲的安全,也来不及禀报钱总,就自作主张,冲出酒店,开车追赶。
  掳走年培粲的黑色轿车在郊外的一处废弃工厂旁停下,两名黑衣壮汉早已将年培粲的手绑在后面,带上了黑色的眼罩,推搡着进了废弃工厂的厂房。
  年培粲被他们绑在一个水泥柱子上,听脚步声,工厂里应该还有两个他们的同伙。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年培粲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厉声问。
  “都说父债子偿,你养父欠下的赌债自然要你这个做养女的来还!”
  一个尖利刺耳的男声在废弃的工厂里回荡。
  “所以你们才装成我养父的声音,骗我下楼!”
  年培粲质问:
  “我早已跟他脱离父女关系了,他欠你们的赌债,你们应该找他才是,为什么要来找我?”
  “你现在可是一个大明星!你养父却是一个穷光蛋!你说说看,我们不在你这儿下功夫,难道还和那个老东西废话吗?”
  黑衣人说道。
  “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年培粲镇静的问。
  “这个嘛,也不算多,也不算少,刚好100万。”
  黑衣人回答。
  “好,我会想办法凑齐给你们,但你们得先把我放了,我才好把钱打给你们。”
  年培粲见招拆招,急中生智,先稳住他们,让他们放了自己再说。
  “说得好听,我们把你放了,你万一跑了,我们到哪找你去?”
  “你们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一个演员,总要演戏的,我在明,你们在暗,想找到我,还不容易。”
  黑衣人的老大犹豫了一下。
  他身后有小弟从旁提醒。
  “大哥,你可别听信这女人胡说,雇主说过,要好好给她点颜色,可千万不能这么便宜了她。”
  黑衣人中的老大觉得自己的小弟说得有道理,于是按兵不动,不肯放年培粲离开。
  “对不起了,不是我们不想放你走,是有人交代过要给你点颜色看看。要怪只能怪你平日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次也算是给你些教训!”
  “老大,我们怎么处置她?”
  “老大,我看这妞挺漂亮的,反正她也戴着眼罩认不出我们,我们不如就……”
  黑衣人老大重重的敲了一下出馊主意的小弟的脑壳。
  “你笨啊,等一百万到手后,要多少妞没有!现在得罪了这棵摇钱树,还怎么拿到那一百万啊?”
  “那老大,你说怎么办?”
  “我们需要更多的筹码来确保那一百万赎金万无一失!不如,我们就给这位美丽的小姐拍一些有质感的写真!”
  黑衣人老大狞笑道。
  其他三个小弟听从老大的命令围了上去,将年培粲围成了半圆。
  “你们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你们身后雇主给你们得价钱,我可以出双份给你们,你们可要想清楚!还不快放了我!”
  年培粲厉声断喝。
  “对不起了,小美人,为了确保你日后能兑现承诺支付一百万的赎金,我们只能先给你留下点纪念,以免年小姐会贵人多忘事!”
  黑衣人中的带头老大说。
  楼延驱车一直紧跟其后,直到那辆黑色轿车拐进了一座废弃的工厂。
  楼延下了车,四处寻找被绑匪绑走的年培粲的下落,直到他进入废弃工厂里面的厂房,才找到正要被黑衣绑匪欺负的年培粲。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这里是一片废墟,没有人会经过这里的,你喊破喉咙也没有!”
  “你们放开我!”
  眼前的画面让楼延觉得似曾相识,一切仿佛倒退回十一年前。
  也是一个仲夏的夜晚,楼延刚刚上完晚自习放学回家,却恰巧遇到一个正在被两个小混混欺负的少女。血气方刚的楼延一个箭步冲上去,胖揍了两个小混混,打伤了他们,楼延也因此被关进少管所正正一年。
  成年后的楼延一直背负着曾进过少管所的污点,无论他多么努力,都很难得到学校师生和老板们的认可。
  直到他遇到了千多娱乐的钱老板,钱老板对楼延的过往既往不咎,还给了他做保镖的工作机会。
  虽然钱老板本身也不算是什么好人,但钱老板对楼延有恩,楼延便知恩图报,一直尽心尽力的做好保镖的工作,哪怕有时会受伤,哪怕会有生命危险。
  曾经伤人进少管所的懊悔一直都在心底,未曾褪去,但楼延并没有后悔去救那个被欺辱的少女。如今,楼延又遇见同样的事情,他也同样毅然决然的选择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楼延不顾自己的安危冲上前去,将那三个撕扯年培粲衣服的匪徒掀翻在地。而后迅速的解开绑在年培粲身上的绳子,准备救走年培粲。
  那四名黑衣绑匪怎肯罢手,一股脑儿的冲了过来,与楼延撕打在一起。
  楼延虽然身形健壮,但四名绑匪手里都有棍棒,徒手相搏的楼延渐渐处于劣势。
  眼看楼延身后有一个绑匪砸棍偷袭,摘了眼罩,松开手脚的年培粲高呼了一声小心,冲上前去,用她自己的身体挡住楼延,被一棒打倒在地,不省人事。
  “年小姐!”
  楼延回身望着倒在地上为自己挨挡棍棒而不省人事的年培粲分神的时候,一名黑衣绑匪从楼延身后抡起大棒一棒砸中楼延的后脑,只听扑通一声,楼延整个人栽倒在地。
  黑衣老大挥手拍了一下抡棒小弟的脑袋,训斥道:
  “你这个蠢货!谁让你下死手的!”
  小弟们见楼延和年培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全都吓坏了,分分问黑衣老大:
  “老大,这……这怎么办?要出人命了!”
  “怎么办?还不撒丫子快撤!”
  黑衣老大说罢,四个人扔下棍棒,慌张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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