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执念多留忠

  皑儿等人从未见过宫主如此动怒的神色,心有几分惊悸,只是泣下如雨,却并未动足离开。
  天蓝液挥手见状,摔袖,叱咤风云,道:“滚!给本宫主滚出天蓝宫!”
  皑儿几人依然不肯走,天蓝液挥手顿时凶神恶煞地逐步向皑儿几人逼近!要知素日天蓝液挥手与皑儿等人就是主仆的身份,对天蓝液挥手一向甚为敬重,此时再加上天蓝液挥手那凶神恶煞的气势,更是畏惧几分,不由被天蓝液挥手逼的怯步后退,直至逼着皑儿几人退出房间外。
  天蓝液挥手疾严厉色地呵斥道:“尔等滚不滚!”皑儿等人依然摇首。
  天蓝液挥手倏尔变得面目狰狞,咆哮道:“那休怪本宫不客气了!”
  余音袅袅,双袖而挥,双掌“狂风推浪”,只见一股若有若之物击向皑儿等人!皑儿等人顿时被击飞在一丈开外,这才落地,皆受了伤。
  天蓝液挥手侧身而立,凶神恶煞地乜斜着皑儿等人,厉声道:“尔等勿要再敬酒不吃吃罚酒!”
  皑儿等人依然摇首,只见天蓝液挥手双掌“狂浪四起”,皑儿等人顿时身悬于空,再一招“推窗望月”,皑儿等人如同鸿毛,被击飞在几丈开外,重重摔落于地!口中溢出血来,受了内伤!
  皑儿拭去嘴角的血,美眸视着沐儿几人,问:“沐儿,你们相信宫主如武林中所说的那样的人吗?”
  沐儿四人斩钉截铁地道:“不信。”
  皑儿欣然颔首道:“我也不信,宫主适才如此对我等,只是想尽快赶走我们,不想拖累我们而已。”沐儿四人觉得皑儿言之有理。
  皑儿续道:“我觉得,我们暂且不必强留在宫中,眼下如执意这样,只能适得其反,宫主如今情绪有些激动,不会同意我等留在宫中,继续留在她的身边,等宫主情绪稍微平静些,我等再回来也不迟。”
  沐儿四人赞同皑儿的意思,五人只能暂时离开天蓝宫,逗留在天蓝宫附近。
  且说天蓝液挥手适才情绪大变,凶神恶煞地赶走皑儿几人,而在皑儿等人离开天蓝宫后,适才的凶相荡然无存,喟然长叹一声,忧心如酲地从宫院中碟躞走去。
  来至大殿前,双眸空洞哀婉、像僵尸一样凝视着这万籁俱寂又空旷无比的天蓝宫,昔日是何等的热闹,可如今唯有她孑然一身……
  双目空洞地凝视着这里的一切,顿时瘫倒于地,仰天歇斯底里地悲鸣地一声“啊——”,长吼声中带着压抑许久的无奈和怨气,回荡在整个天蓝宫,耳闻令人甚为惊悸、哀婉!
  歇斯底里地吼毕,泣不成声!
  畴昔叱咤风云、穷凶极恶,令人闻风丧胆的风云人物,如今却成众叛亲离的孑然一身,正是“一朝为王,一朝为寇”。这天蓝液挥手的一举一动犹如“千面女郎”,时而凶神恶煞、心狠手辣;时而和蔼可亲、心慈面善、脆弱至极;也不知哪一面才是她真正的面目。
  两日后,皑儿等人的伤势几乎已痊愈。本来受的伤也不太重,再次回到宫中时,只见精神萎靡的天蓝液挥手又在在宫聆轩、雪音曾住过的房间,抚摸着、凝视着这里的一切而睹物思人,面目憔悴至极,看着令人十分心痛。
  皑儿等人来到宫中,正好看到宫主进了少宫主的房间,宫主在少宫主房间的一举一动,她等皆目览于眼中,心下也甚为于心不忍。
  许时,天蓝液挥手从宫聆轩房间出来,如同铩羽之鸟又去了雪音的房间,皑儿五人跟随而至,目睹到天蓝液挥手最脆弱无助的一面。
  在门外注视许时,皑儿五人登门进去。
  天蓝液挥手虽然精神萎靡,但房内进来人,还是有所觉察到,面如死灰地侧目,心力交瘁道:“你们还回来做什么?”
  皑儿失声道:“皑儿知道,宫主如此做只是为属下等人着想,怕连累到属下等人,但皑儿等人不怕,会一直跟随在宫主的身边,绝不离开!”
  沐儿四人随即道:“属下绝不会离宫主而去!”
  不料天蓝液挥手仰天冷笑一声,音色冰冷中透着一种孤殇与哀婉,回音在偌大的整个房间内久久回荡着,甚是揪心!
  随后神色甚为犀利的死死盯着皑儿等人,嗤之以鼻道:“真是自作多情、天真至极!尔等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日就让尔等见识一下,令整个武林闻风丧胆的天蓝液挥手的手段!”
  余音袅然,只见她双袖如波而挥,翻腕错掌,双掌五指而吐,天蓝液势如排山倒海袭向皑儿等人!皑儿几人未料到天蓝液挥手会使出独步武林的绝招“天蓝液”,眼下见此情形,不由勃然大惊!只闻“呃!”地一声惨叫,皑儿等人被击飞落在殿外一丈开外,喷出一口鲜血!
  天蓝液挥手则一副威风凛凛地走出房间,对皑儿无人嗤之以鼻地道:“如何?眼下还会执迷不悟?我天蓝液挥手只爱自己,其他人皆只不过是本宫主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勿要妄想高估自己的价值!我天蓝液挥手一向是只会对自己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感兴趣,如失去利用的任何价值,皆如草鞋,随时可以弃之!如有螳臂当车者,我天蓝液挥手绝不会姑息半点!”
  一顿,满脸被阴邪之色所掩盖,与昔日那个心慈面善的天蓝液挥手简直是判若两人,眸子犀利如刀剑道:“尔等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本宫杀了你们,只是怕脏了自己的手,要想杀掉尔等,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而后稍顿,凶神恶煞地戳指吼道:“尔等这些喽啰,滚出天蓝宫!”
  沐儿四人从未见过天蓝液挥手如此凶恶的神色,不仅被震慑到了,原本水灵灵的眸子,此时充满了陌生的恐惧。
  皑儿有些不同,她的眸子中未有半点畏惧之色,而是有些同情怜悯之色,声泪俱下地摇首,坚信地道:“皑儿不相信宫主是这样的人!宫主只是在属下眼前掩饰真实的自己,宫主一向是心慈面善、宅心仁厚,总是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宫主宁愿自己背负着所有的冤屈,也不想身边的人受到任何伤害与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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