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怒对恶仇人

  双目冰冷如刀剑,毫无半点温度道:“也算老天有眼,也是你必定会遭到应有的惩罚和报应,让宫宫主夫妇之子侥幸存活,他能忘记那不共戴天之仇?能宽恕那心如蛇蝎的杀人魔头?”一顿道:“为了报不共戴天之仇,他不惜在仇人的手下忍气吞声,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亲手手刃仇人!而今日,便是算这笔不共戴天之仇之时!”
  温孤玦夜所言,令在场的所有人一时咋舌,僵怔原地!尤其是雪音、琴晟彬几人。
  从温孤玦夜所言中明显透露出,他就是宫卿煌夫妇的遗孤宫聆轩!这是令所有人梦寐不及的事!
  不知何时,这月入涯竟然也在场,只见他随性的摇着手中的琉璃扇,邪魅懒散地邪笑道:“此事着实有趣!一时之间竟有如此戏剧化的转变!着实有趣!有趣!”
  随后玩世不恭地注视了一下,一脸痴迷盯着温孤玦夜的秋兮语。
  闻言,千手一娘不禁脱口而出:“温孤少侠竟然是宫卿煌夫妇遗孤宫聆轩!”
  雪音闻千手一娘所言,不敢置信地道:“大娘,你说什么?你说夜哥哥是谁?”
  千手一娘再度回道:“温孤少侠就是血玉宫宫主宫卿煌之子宫聆轩。”
  雪音这次是听清楚了,温孤玦夜竟然就是宫聆轩!这么说,那老婆婆托付她要找的人,就是一直在她身边的夜哥哥?这令雪音简直不敢相信,一时惊怔又欣喜的盯着温孤玦夜!
  只见他双眸锐利如刀剑地盯着天蓝液挥手,恨之入骨地道:“你可否知晓,为了报仇,我竟然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被自己的仇人为之所用,那种感觉有多痛苦,有多折磨人,你可知?”一顿,有所怆然道:“如今的我,你知道是拜谁所赐吗?就是拜你二十年前的残暴所致!”
  天蓝液挥手不禁精神萎靡地后退两步,眸子中充满恳切,道:“夜儿,二十年前之事真的不是我所为,是有人嫁祸于我!”
  温孤玦夜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道:“你觉得你这一招对我有用?这五年里,我不是白跟着你的,你独创的天蓝液,何人会发挥的那么淋漓尽致?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怙恶不悛,连寻影婆婆也不放过!我不是温孤玦夜,也不是天蓝宫的少宫主,我是血玉宫宫宫主之子宫聆轩,你觉得你还可以故伎重演?”
  天蓝液挥手用恳切,甚至恳求的眼神和语气道:“夜儿,不,轩儿,我……”
  宫聆轩自然不容她强词夺理的出言掩盖自己的罪行,疾言厉色道:“闭嘴!我不会再与你浪费口舌,你不配叫我的名讳!今日只会刀剑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又移目雪瑾泠,道:“我知道她是你的亲娘,如你出手帮她,我也不会对你有半点怨言的。”
  雪瑾泠只是凝视着宫聆轩,未作出任何选择与表态。
  宫聆轩又移目于天蓝宫所有的属下道:“今日是我宫聆轩与这不共戴天仇人一刀两断之时,你们如要帮她,我只有以刀剑相见,不会顾及昔日的任何关系,我这少宫主是假的,而她才是你们真正的主上。”
  玭珛等人瞠目而视,一时甚为为难,却也未表态,只是一直喑然而立。
  而皑儿以爱恋又纠结的眼神一直盯着宫聆轩,从她那紧蹙的秀眉,可见她内心有多纠结与痛苦。
  宫聆轩冰冷无度地盯着天蓝液挥手道:“你之前被方丈封住了穴道,武功尽失,如今毫无缚鸡之力,我宫聆轩绝非乘人之危之辈,现我打开你的穴道,武功自然会恢复,到时我与你公平的决一死战。”
  余音袅袅,已快逾速雷飞到天蓝液挥手前,只见戳指快于闪电而点,已将之前海涵方丈所封之穴打开。
  宫聆轩的速度与身手,令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尤其是幻鞭飞手与五月罂粟,见他竟然会有如今了得的身手!再说以海涵方丈的内力封住的穴道,不具有相同内功之人,是无法打开穴道的,这宫聆轩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看来这宫聆轩的武功与内力深厚到惊人地步啊!
  打通天蓝液挥手全身被封的穴道,潇洒的轻落在地上,道:“如今我已打通你被封的所有穴道,你还是具有之前的所有武功与功力,你就尽情的使出自己的绝招,与我决一死战!”
  天蓝液挥手眉目紧蹙,神色怆然,又有着甚浓的挫败与恳切之意道:“轩儿,我们不要被真正的奸人所利用暗算了,以免让她到时坐收渔人之利。”
  宫聆轩冷哼一声,反唇相讥道:“奸人?真正的奸人就是你!勿要再信口雌黄!你的罪行人尽皆知,你还想欺世盗名、瞒天过海到何时?你不觉得你如此只会欲盖弥彰!”
  一旁的五月罂粟实在看不下去了,心直口快地道:“宫大侠,跟她少废话,我等定全力以赴的相助你报灭门之仇的!”
  幻鞭飞手也赞同五月罂粟所言。
  而海涵方丈与脱尘师太皆双目深锁,看来是对于眼下的形势,着实不愿看到。
  宫聆轩一揖道:“前辈的心意晚辈心领,但此事是我与她之间的个人恩怨,晚辈想亲手手刃这十恶不赦的恶人,好告慰父母及当年血玉宫所有惨死亡灵的在天之灵!”
  宫聆轩语此,拔出随身所佩戴的孤殇剑,剑刃在强光之下光芒四溢,阴寒之气逼人!横剑而立,威风凛凛地道:“天蓝液挥手出手吧!将你独创的天蓝液使出来!今日便了结你我之间的所有恩怨!”
  雪瑾泠见状,欲动手,耳边却隐隐传来一女音:“切勿动手!如他真是宫聆轩,那你就跟着他,他才是能带着我们找到真正想要得到东西的人!”
  雪瑾泠闻此传音,果然收住甫欲动手之举。
  只闻“嘶嘶”之音,宫聆轩一剑向天蓝液挥手致命之处,毫不留情半点的直刺而去!眼看剑刃已至天蓝液挥手,但天蓝液挥手依旧祥然而立,未有半点躲闪与还击之意。
  宫聆轩见状,叱咤道:“你以为你不出招,就可以逃过一死?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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