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国不稳
墨尘奔出很远之后,猛然回头,他的视线已经在地下可以穿透百米。在回头的刹那,才发现远处原先停留之地,竟然还留着他和刘贵妃的影子。
没错是影子,而不是真人。之不过这影子和真身是如此的接近,如果不是墨尘超自信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神魂离开了肉身。
“金蝉脱壳!”墨尘十分的震撼,完全意外,他无意间竟然施展出了穿山甲的金蝉脱壳神能。
所谓的金蝉脱壳,也就是留下主人的虚影,而真人已经远离。虚影和真人基本没差别,会让敌人误以为困住了真人。
快速追杀来的耶律倩,很快追到了墨尘的所在。当然这只是墨尘和刘贵妃的虚影。
狠辣的耶律倩,郁闷了太久,看到墨尘就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她大笑着手中光华闪耀,祭出一把宝剑,毫不留情的对着墨尘的右臂劈下。
她自然不想让墨尘这般容易死去,她要好好折磨他。
轰,一声巨响,墨尘的手臂断了,而且还碎了,这样的结果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不过看着周围寒冰凝结的世界,她突然明白了,墨尘这是被冻成了冰雕,一剑劈下去,碎了也正常。
她扬眉吐气的抬起高傲的头颅:“你死在我手中也不冤枉。”
轰,又是一剑,她将刘贵妃的虚影劈碎之后,离开了地下,回到地面。
她依然贼心不死,解除了地面的封印之后,飞向了皇城,飞到而来李军候的军候府。
对于这个女人去而复返,李军候十分的紧张,谨小慎微的斥候着。
“圣女气色不错,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墨尘已经死在了圣女之手!”
耶律倩傲然的扬着下巴:“他实在太弱了,我本想好好折磨他一番,岂料被我冰冻之后,一剑劈的粉碎。他死的这般容易,实在太便宜他了。”
“圣女说的是!”李军候点头称赞,对于圣女的话自然深信不疑。他觉得以她的力量,灭了他都很轻松,更何况是小小的墨尘。
墨尘的死其实让他的内心也舒爽不少,真的很想大摆宴席,欢庆三天三夜。
圣女面色一沉,带着几分神秘口吻:“我推演天机,你说我推演出了什么?”
“老夫修有限,对神魂修炼,也只是略知一二,根本不懂天机。如果圣女肯赐教,老夫不胜感激。”李军候也只是客气客气,根本不相信什么天机。他只信力量,拥有力量,才拥有绝对权!
“天月国运震动,墨家当亡,李家当兴。我想顺从天意,助你登上皇位如何?”圣女一副高高在上,施舍的姿态。
李军候闻听此言,像是遭受了雷击,石化当场十几秒,脸色苍白的吓人。
“圣女这种话,你可以说,我绝对不能说。这是谋逆灭九族的大罪国。自古将领忠君爱国,我岂能做出如此逆天,被世人唾弃的事情!”
耶律倩目光犀利,像是两道闪电,直击过来,似乎能从李军候的眼中,透到他的心底。
李军候浑身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都冒了出来。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肯还是不肯?就算你不肯,还有人迫不及待的改朝换代。自古朝代的更替属于正常现象,没有千秋万代的国度。就算千年前傲视天下的大墨帝国,说倾倒还不是短短的时间就倾倒了吗?大势已去,谁都挡不住。”
耶律倩的话铿锵有力,俨然就是天月国命运的主宰者。其实她这样怂恿李军候叛逆,就是想动摇天月国的根本,到时候天月国的国运就彻底不稳定。等那个时候,窃取到天月国的国运,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这……这么大的事情,容我想想!”
李军候虽然自恃功高,却从没想过要叛逆谋反,自己做皇帝。如果让他辅助九皇子,他倒是乐意为之。这种改朝换代的事情,实在太沉重。也是掉脑袋灭九族的事情!
自古叛乱者,有几人能有好结果?
没有圣贤一样的功德,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任何叛乱,都会付之一炬。
李军候怎么看,天月国也不像气数已尽的样子,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极人臣,享受荣华富贵,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耶律倩冷笑,笑容带着一股灭杀之威。
“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要么你答应,要么准备好对付我,我们不死不休。”
“啊……”李军候当真慌了,明显着这个女人心狠手辣逼着自己上贼船。
不过他很快也明了,这种事情,已经被自己知道,倘若自己不上贼船,就是敌人,她岂能放过自己。
耶律倩冷笑着转身,下一秒已经消失不见了。
李军候愣在当场片刻,额头上的汗珠,如雨一样在下。
皇宫之内墨天心心神不宁,拍拍手,张谦很快出现在他面前。
张谦本就是墨天心的贴身护卫,为人忠肝义胆,也颇受墨天心信赖。
“张谦李军候捉拿墨尘真的失败了?”
“是的皇上。五虎将败得很惨,即便李军候亲自出手,还是被墨尘皇子,在他眼皮底下救走了刘贵妃。”
墨天心脸上流露出一丝轻松之色,长叹一声。
“他们母子平安就好!这个圣女实力实在太强,我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
张谦沉默,显然心中有很多话,却又不能说出口。他跟着墨尘许久,保护墨尘的安危,对墨尘的为人还是很敬佩的。
他反而并不看好九皇子,尤其九皇子卑劣的行径,让他颇为的不舒服。但是,这一切都和皇上有关系,他也不便多说什么。他更加清楚,就算自己为墨尘皇子抱打不平,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也只会害了墨尘和自己!
所以他宁愿选择沉默,只要皇上不问,他绝对不多说一句话。
“张谦你不奇怪吗?我为什么这样不公的对墨尘?”墨天心其实内心也很苦,憋在心中的秘密,不知道该找谁说。
张谦点点头,凝重地道:“皇上圣明,这样做,自然有您的苦衷。”
墨天心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几多苦涩。
“没有人会明白的,我也没必要让人明白。”
……
摆脱了耶律倩,墨尘却也失去了小红。没有了日行万里的小红,墨尘要想赶到西凉确实颇为消耗时间。
好在他现在已经救出刘贵妃,也没有后顾之忧,并不急着赶路。
一辆看上去很平凡的马车,奔驰在残阳之下,拉着长长的影子。
残阳似血,黄昏时分吹动的风,还带着灼热的气息,吹在身上并不舒服。
刘贵妃呆在马车内,热得面红耳赤,同时颠簸的感觉,实在难受。
要知道她在皇宫内生活了这么多年,如此惊心动魄的日子,还真不多见。皇宫内的那些妃子间的争斗,也都是一些暗箭,根本感受不到惊心动魄,哪有今日遇到的场面骇人。
也正因为如此,直到她脱落危险几个时辰,依然神情惊慌,看上去很难镇定下来。
墨尘不停的安慰道:“娘亲没事了,有我在我们没事的。”
对于墨尘的安慰,刘贵妃已经泪流满面,她十分的欣慰,自己的孩子真的长大了。他担当,临危不乱,手段鬼神难测。他的成长太快,让她一时间即高兴,又害怕。
她毕竟是个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在面临别人伤害自己的孩子可以奋不顾身地去抵挡,但是她的心并不坚强,依然会害怕。
一路跋山涉水,墨尘所看到的并非百姓安居乐业,而是看到了天灾人祸。
在许多地方,干旱的颗粒无收,人民流离失所。而有许多地方,却是水涝成灾,又让许多人背井离乡。
天月国并非大国,这一路走下来,像这样的灾难之地,却也有十几处。
他没看到天月国官方力量,解救人民于水火,却看到了许多鱼肉百姓的事情。
“难道天月国的气数真的尽了?”
随着灾难的发生,很快难民成倍的增长。这些难民无所依靠,居无定所,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
时间稍微一长,就开始引起暴乱。
暴乱从南方的一个边陲小镇开始,就像是一把黑手,不停地在后面推,让暴乱迅猛的刮向了全国。
墨尘跋山涉水了半个月,而这半个月,他看到了百姓流离失所,看到了路由饿死骨,看到了作威作福的该死官僚,也看到了被逼走投无路的人民揭竿而起!
整个过程,就好像一条连锁,串连在一起,让他的心颤抖起来。
天月国皇城,耶律倩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天意还真是天意,李军候你现在已经兵权在握,何愁大事不成。趁着天月国兵祸起,你大可有一番作为。你的大业,就迈进了一步。”
此刻的李军候感觉恍然若梦,本来十分安稳的天月国,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得危机四伏。难道这真是天意?
墨天心急的焦头烂额,接二连三的派钦差大臣,前去灾区放粮赈灾。
然而他派去的官员,在半道被神秘人劫杀,反而被假官员代替。这些假官员,不是雪中送炭,而是伤口上撒盐,变本加厉的剥削百姓。
官逼民反,一场浩浩荡荡的起义,其实是有预谋的在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