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府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叶不凡的声音还是平淡的,但是他的气势已经逐渐放出。
周围路人见形势不对,又见围在外面的人都是云家的人,自然不敢招惹,立刻躲得远远的。
微风轻轻吹过,卷席着肃杀的寒意。
方才还热闹的街巷,此刻已经空无一人。
“我再给你这小子最后一次机会,说,小姐她在哪里!”云杰虽然在云府里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想叶不凡只有一人,双拳难敌四手,不免多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如果这次小姐是被他找到的,那可以算是大功一件了!
这么想着,云杰嘴角的弧度大了那么几分。
叶不凡没答话了,只是平静地唤出自己的剑,挥出了第一式。
“既然你废话这么多,不如送你下去跟阎王爷好好聊聊天!”叶不凡挥出一道剑芒,直指云杰眉心。
云杰没想到叶不凡会这么突然的出手,惊诧之间,剑尖已经逼近了他。
修士之间的战斗往往瞬息万变,哪怕只是一瞬间的疏忽,也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但云杰也不是吃素的,当即飞身骤退,将旁边的一个人拖到自己身前,替他挡了这一剑。
噗的一声,剑尖刺进那人的胸口。
鲜血顺着剑身滑落,滴在了地面上。
帝都的清洁阵法立刻运转起来,将血迹清理干净。
瞧瞧,杀个人都不会留下痕迹。
叶不凡突然听到身后有破风而来的声音,立刻回身一挡。
“刺啦——”两剑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结剑阵!”云杰大吼一声,下面的修士立刻挽了几个剑花,站在相应的阵眼。
叶不凡心道不好,立刻挥出一道磅礴灵力,将云杰震了出去。
强忍住体内的不适,叶不凡剑尖一挑,选了最近的一个修士,在他的手腕上挑了几下,那人立刻手一松,剑滑落在地。
阵法的阵眼环环相扣,破了一处,其他的地方就相应好破了。
叶不凡感觉自己的筋脉像是要爆炸,但他只能不断地从自己的体内压榨出灵力,挥剑向前。
云杰呕了几口血,看着叶不凡即将破了困阵而出,当即飞身向前,自高出而下,刺向叶不凡。
叶不凡正好在破最后一个阵眼。
他感受到了身后云杰隐隐靠近的剑气,但他前面也还有最后一个人需要对付。
腹背受敌,无论如何都要付出代价!
叶不凡一咬牙,虚晃一式,干脆地了结了面前这人的性命。
与此同时,云杰的剑也到了。
叶不凡回身接招,却还是没能挡住铺天盖地的剑气。
云杰的剑意已经圆满,而他的剑意才刚刚挥起。
闷哼一声,叶不凡吐出一口鲜血。
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
叶不凡立刻收了剑,接下这一击,随即默念轻身咒法飞到了云杰身后,狠狠得刺了他一剑,踩他一脚将剑拔出,借力飞身而走了。
“快进灵戒空间!”柳七的声音从识海中响起。叶不凡没有犹豫,立刻进了灵戒空间中。
一进到灵戒空间,叶不凡立刻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柳七立刻走到他身边,给他喂了好几粒灵丹,扶他坐好,打坐调息。
“今日之事真是太险了,我在这里出不去,只能看着你干着急。”柳七将自己的灵气渡给叶不凡,慢慢地修复着他的筋骨。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叶不凡此刻并不好受。
“你身上也有伤,不要浪费自己的灵气了,我自己调息一阵便好。”叶不凡想到柳七的伤也未好,开口阻止他的行为。
柳七撇撇嘴,手上动作却是未停:“这灵戒空间里灵力充沛,我已经好了大半了,无妨的。”
还未等叶不凡再说什么,柳七又补充道:“以后我还是在你身边吧,若是再遇到这种事情,加我一个总好过你一人硬抗。”
叶不凡摇摇头道:“不行,云舞珏得有人看顾。”
柳七听罢此言,有些犹豫了:“可是以现在的境况,云家是断然不会放过你了。”
“你说得对,让我想想。”叶不凡顿时皱起了眉头,思索着解决方案。
现在云家定然还在寻找他和云舞珏的下落,不要提找人给云舞珏疗伤了,恐怕他一出去就会有人将他围住。
远远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云舞珏,叶不凡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决定了,将她送回云府。”
柳七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什么,你要把她送回云府?为什么啊?”
“现在我根本不可能救得了她,况且云府既然要她联姻,那自然会保障她的性命。”叶不凡微微握紧了拳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说嫁给一个傻子让她无法接受,但我更不希望她死。”
柳七自然懂得叶不凡的意思,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决定。
稍作调整后,叶不凡和柳七带着昏睡中的云舞珏,来到了云府大门。
“我叶不凡今日将敝府小姐归还,告辞!”叶不凡气沉丹田,在门口用灵力说了这句话,确保里面的人能听见,便将云舞珏交给了门口的护卫,和柳七头也不回的走了。
由于叶不凡现在内伤加重,调查黑衣人一事只能暂且放下,两人现在决定先在帝都找一个落脚的地方,躲避黑衣人的追杀。
“现在云府不会找我的麻烦了,黑衣人也不敢在这里动手,我们总算可以过几天清净的疗伤生活了!”叶不凡躺在客栈的床上,回想着近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感觉头脑有些昏沉。
柳七见他这个样子,也不打扰他,只留下了几瓶丹药,叮嘱他记得服下,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虽说修士通过打坐吐纳天地灵气就可以保持清醒,但经历了几场鏖战之后,精神力和体力都遭到了极大的损耗,难免疲乏。
叶不凡在屋内设置了一个防护阵法,确保不会发生任何的意外,又将丹药付下,总算放松了身子,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