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
水池之中的冰火之力全部涌入叶不凡体内又花了半天时间。
半天之后,周遭的池水已经不见,叶不凡的身体也落入池底,在他身前不远处,地面上长着一个石笋,石笋为红蓝两色,对应着冰与火。
叶不凡睁开双眼,第一时间朝着那枚石笋看过去,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特别,除了颜色鲜亮以外,便如同普通的石头一般。
他伸手去摸,摸上时石笋却融入了他的身体之内,等他整只手落在石笋原来所在之处,那枚石笋也彻底消失了。
与此同时,叶不凡胸口一直在闪烁的火凤尾翎也不再闪光。
叶不凡看了一眼火凤尾翎,又看了一眼石笋所在之处,内心里的诡异质感更加强烈了。
禁制又没了?
在万重山他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在鬼影岛和如今这石笋所在的冰火极地他却有中很强烈的感觉。
这里不像是为了封禁什么而设下的,反倒像是故意给人留下的机缘。
如若不然,这禁制未免也破除得太过轻松了一些。
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地看向火凤尾翎,火凤的说法是他身为花间秘境之灵,与秘境之间有某种玄妙的联系,而几处封禁也跟秘境有着某种联系,所以她的尾翎才能感知到禁制的存在。
如果说这些禁制不是禁制而是给人留下的机缘,那火凤的尾翎为什么能跟这里的禁制产生关联呢?
可如果说这几处禁制都是给人留下的机缘而不是禁制,也有些解释不通。
如果是机缘,到过这里的人岂会一点也发现不了?一旦发现了又岂会把机缘平白留下而不带走?
这几处既然都有绝地之名,想必进入过其中的人必不会少,既然如此仍能有绝地之称,想来禁制本身应该时存在的,但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几乎咩有什么攻击性的机缘了呢?
只凭万重山的那些幻境,鬼影岛里的骷髅,和此地的冰火之力,应当不足以拦住那些心怀好奇来探索的强大修者吧?
他如今是神宫九重,这里既然被称作绝地,未必没有说神宫九重的修者来探查过,但绝地知名还是流传开来,这就让他不解了。
不过既然想不明白,叶不凡也不纠结了。
如今四个封印之地已经有三处地方封印被解除了,他只需要再找到那个所谓的龙墓,便可以将花间秘境解封,到时候要找修齐,应该就不成问题了。
龙墓的位置应当是很隐蔽的,他以为还需要花费一番功夫,不曾想出了冰火极地之后,火凤的尾翎就再次闪烁了起来。
火凤尾翎对于禁制的感应是有距离限制的,能在这个时候闪烁起来,难道龙墓就在附近?但按照火凤所说,龙墓所在应该在正南方向某处。
不过叶不凡也没哟功夫去想这些问题了,因为赤焰宗和寒幽谷两宗之人竟然一直就等在冰火极地之外,他一出冰火极地,便再次踏入了之前那种有冰火小人的阵法之内。
这一次叶不凡只是凭着肉身,便将阵法之内的冰火小人尽数诛杀,他发现,在冰火极地之内走了这么一遭之后,他已经完全不再害怕那些冰火小人的攻击,无论是冰球还是火球,砸在他的身上,他的感觉都像是别人拿了雪团子丢在了他身上一般。
他料理阵法之中的冰火小人没有花费多长时间,但赤焰宗和寒幽谷两宗的弟子却还是将他围住了。
这两宗虽不算大宗,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微不足道的货色,都是有着神宫境九重修士存在的,就叶不凡进入阵法解决冰火小人的这段时间,两宗的高手都应尽数在列,可见这两个宗门之人有多么想要拿下他。
冰火极地走了一圈,叶不凡此时也想要试试这两宗的功法,江湖传闻,两宗和这冰火极地颇有渊源,在靠近此地修炼他们都能够得到不小的助益,想来应该也多半时修炼冰火之力,他连绝地内的冰火之力都不惧了,也想试一试应付修者的攻击是否好用。
于是叶不凡也没有逃,非常放松地站着,还冲着之前笑话过他的红袍男打了个招呼。
“呦,都等着呢?”
叶不凡这话说得有些气人,围在绝地出口的两宗弟子几乎同时瞪了他一眼,如果眼神有杀人之力的话,叶不凡的肉身恐怕已经千疮百孔。
他却丝毫不在意,笑呵呵地又问道:“不知道你们搞这么大的阵仗,是为了什么?”
他时冲着先前跟他说过一句话的红袍男问的,但红袍男这时候脸色略有些尴尬,并没有回话,倒是他身前站着的另一人冷哼一声:“你连通报都没有一句,就擅自闯入我两宗共有之地,岂能容你?”
“哦?这意思是说如果我提前通报,你们就不会如此针对我?”叶不凡惊讶地看向他,又一手托胸一手撑起脑袋做思考状,“这么说来你们两宗行动倒是迅速,不管是我来时还是如今要走了,你们都能如此快速地集结到此地。”
被他如此揶揄,方才说话的红袍人冷哼一声不说话了,另一侧身穿绿袍、同样站在首位、看起来应该是寒幽谷掌门的女子骂了一句,“牙尖嘴利,你以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随后也不等他再开口,直接命令道:“拿下!”
叶不凡也不在意,毕竟他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挨打,两宗之人能够直接动手,他开心还来不及。
那领头的红袍人和领头的绿袍女人同时攻上来,进退之间配合相当默契,叶不凡暗道一声有意思,与两人缠斗在一起。
这两宗应该是和传闻一样有些渊源,彼此只见应该到如今仍有联系,所以才有如此信任,但叶不凡不关心这个,他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体经过淬炼之后能不能抵挡两人的攻击。
结果让他非常满意,红袍人一双火掌,带着烈火之力,绿袍女人一柄浮尘,挥动间寒气逼人,叶不凡故意不做抵挡,但两人的攻击落在他身上,却如同挠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