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还是男尸?
“关门。”我跟杜涛说。
他立即将门关上,曲朝露动作迅速的在门上拍了张金符,我拿出渡阴令,召唤出阴门,再次凭着意念从中抽出一条黑气的凝成的锁链。
“给你一次机会,自己滚出来,不然我让你魂飞魄散。”我冷声说。
我这话说完,屋里突然一声嗡鸣,声音不大,却震得我一阵头晕眼花,随着声音,一道影子从房梁上跳下来,直直的朝我扑过来。
我赶紧后退,估算着距离,在影子快要抓到我衣服的时候,铁链猛地挥出,正好缠在他的脖子上。
“啊!”黑影惨叫着跌到地上,身形逐渐显现出来,竟然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孩子的脸上满是又细又黑的纹路,看着像是符文。
“你们看得出他脸上是什么吗?”我问曲朝露和杜涛。
他们两个都摇头。
“看着像是符文,但是仔细看的话,这些符文都是缺笔少划,有几个颠倒的偏旁、”曲朝露摸着下巴,皱眉说:“我人不出来。”
我往前走了几步,问那孩子:“听得懂我们说话吗?”
孩子在地上挣扎着,眼里满是防备,过了好半天才点点头。
“你要是把这村里的情况告诉我们,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我说。
孩子摇摇头,艰难的说:“我不能离开,我跟这里是一体的。“
说着,孩子抬头看向我,“不过我可以帮你们,只要你们帮我找到妈妈。”
我直起身子,没有立即答应他。
曲朝露和杜涛在杏树林子里就被弄了进来,我是回到渡生之后,被孙锐从镜子推了进来。
按照我的理解,这是镜子里的世界,但是对于曲朝露和杜涛明显不是。
不管这里是什么世界,这地方都十分诡异。
况且这孩子是鬼,鬼物的要求不是能轻易答应的。
我看向曲朝露和杜涛,“你们怎么想?”
杜涛摸着下巴说:“晓晓,我觉得你说得对,这里面跟诡街里的学校是一样的原理,当时在学校咱们是以看脏的身份跟着班主任进入学校,融入进去,现在咱们在这村里也是这个身份,如果咱们不承认这层身份就无法从村子里获得更多的信息。”
他眼前一亮,突然说:“对,就是这样,这村子肯定是有一股力量操纵着,在你进来后,那股力量让村长和这个孩子出现,就是对咱们说明现状,甚至是给咱们一些线索。”
所以操纵村子的人早就设定了剧情,村长和孩子就是给我的提示,那人是想控制着我们跟着他设定好的剧情走下去。
我不由得拧眉,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要是想杀我们,直接动手不就好了。
或许……那人是想告诉我们一些事情,但是没有办法直接说。
“行,我答应你。”我看向被铁链缠住的孩子,“我帮你找妈妈。”
孩子咧嘴笑了。
我把渡阴令收了,铁链消失,孩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没等我问,他自己就把知道的信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我叫小虎,我们村是靠扎纸过活,本来日子挺不错的,三年前孙锐出去上学,在外面给我们接个活……“
小虎絮絮叨叨的又把村长跟我们说的话说了一遍。
“冰柜里的尸体丢了跟你们村里的人失踪,有什么关系?”我纳闷的问。
“你别急,你听我慢慢说。”小虎盘腿往地上一坐,摆出一副讲故事的样子来,我越看越觉得他不对劲。
“雇主跟我们说冰柜里是一具女尸,当时冰柜到了,我们打开看得时候确实是女尸,但是在村里人散后,我跟着村里几个孩子又去偷看,当时一打开,我就吓了一跳,冰柜里根本就不是女尸,而是一具男尸。”
小虎搓着胳膊,满脸惊恐,:“可是我问别的孩子,他们都说是女尸,就我自己看着像是男尸体,我当时吓坏了,就赶紧跑了,当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就总感觉有人在头顶走来走去,而且身上越来越凉。”
我听的都有些糊涂了,好好的女尸怎么又成男尸了?
“后来我就发现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奇怪,他们总会不自觉地忘记我,我站在他们面前,就跟透明的一样,直到半个月后,他们彻底看不见我了,就连我自己站在镜子前,我都看不见我自己。”
小虎抬头看向我,“我就是怕你们看不见我,才特地往你脖子上滴水。”
我更加迷惑了。
这事不对啊,我跟着孙鑫在他房子里的时候,是真的有看不见的怪物进去,当时我看了半天什么都没看见,可小虎不是,他一从房梁上出现,我就看见他了。
“是眼睛。”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或许不是村里人真的消失了,是他们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可是既然没消失,那这村里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说完这话,小虎突然跳起来,抓着我的胳膊说:“他们看不见我之后,我就在村里乱跑,每晚都能看见村长扛着麻袋往村里祠堂去。”
村长扛着麻袋往祠堂?
看来这就是幕后之人给我们的线索。
我用一张黄符把小虎收了,然后跟曲朝露和杜涛分析:“我觉得村长和小虎说的看不见和失踪都是假的,唯一有用的一句话就是村长每晚扛着麻袋去祠堂。”
“我也这么觉得,毕竟这俩人说的话几乎一样。”曲朝露说:“小虎不过是个孩子,他很难有跟村长一样的思维,除非有人特意教他。”
“教他的人或许是村长,或许是布置这场局的幕后之人。”杜涛也说。
“我觉得那个人估摸是想让咱们按照他们设定的剧情,一步一步往下走,最后才能知道他想要让我们知道的事情,就像在诡街里一样。”我冷哼一声,从兜里摸出几张黄符,“他想的可太美了,他不是布局么?今天我就掀翻了他的局。”
杜涛迟疑道:“这能行吗?”
我挑眉一笑,“怎么不行?他布置那么多,肯定是要告诉咱们什么事,没准还有求于我们,求人也没个求人的样子,我才不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