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抢亲
噗!……
刚喝了一口水的绥阳当即喷了出来,呛的连声咳嗽,半天没缓过来。
阿雾亦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杜浩轩,上下打量了他几圈,抢亲?就凭他这单薄的小身板子?
杜浩轩见他们反应如此强烈,局促不安的垂下了头,
“杜某着实自不量力了些,可我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若若迈入火坑之中,
我不做些什么,心里这道坎过不去……明日杜某去抢亲,被打死也好,被打残也罢,至少我努力过争取过……日后,不会后悔……”
阿雾听罢不禁动容,杜浩轩对陈若的果真情深似海,她忽地有些难受,这两人本是美满的一对,偏偏被靖安从中作梗,导致两人各自一方。
“别怕!我们帮你!”阿雾忽地开口,神色十分认真。
就冲着靖安这个混蛋毁了师父系好的姻缘线一事,阿雾也不能坐视不管!她必须维护师父他老人家的威严!没错!她就是这么想的!日后师父问起,她也要如此说!
阿雾不断的在心中给自己打着气。
而她这一决定,将刚缓过气儿来的绥阳吓了一跳,“什么?!帮忙?!”
阿雾格外郑重的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去帮他抢婚好了!”
绥阳将阿雾拉到一旁,低声道,“阿雾姑娘莫非忘了神君的交代,不许你多管闲事……”
阿雾撅起嘴,“神君定会支持我!”
绥阳一脸无语,“神君支持你去抢亲?别做梦了好不好!?”
“我自然支持她。”低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阿雾与绥阳皆是一怔,齐齐回过头看他,“大……大人……?”因着杜浩轩还在一旁,绥阳换了个称呼,诧异的言道。
阿雾也是眼中晶亮,惊喜的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你当真支持我?!陪我去抢亲?!”
墨卿勾了勾唇,“我何时骗过你。”
与其阻止她还不如陪着她。
杜浩轩也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格外冷漠尊贵的男子会答应帮自己抢亲,若是他自己去抢亲那基本就是在送死,
而有眼前这些人肯帮自己,杜浩轩竟有预感会事成。
他感激的看向几人,当即便要跪下谢恩,绥阳这会儿反应极快,一把拦住他,
“既然我们大人开了口,那你的事便是我们的事,今日你便歇在此处,晚上也好商量一下对策。”
“恭敬不如从命!杜某多谢诸位!”
……
给杜浩轩安排好了住处后,绥阳寻到墨卿不可置信的问道,“神君……您这是为何……”
“既然人家都打上门来了,吾等自然不能一直躲着。”
墨卿冷然开口,眸间黝黑,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绥阳心头一跳,这靖安还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动战神大人心尖尖上的人,啧啧啧,没准此番又不待自己动手了,那家伙便要被大卸八块了……
绥阳特意召回了晋文和訾鸣,当日夜里几人便分起了工。
绥阳三人带着那弱不禁风的杜浩轩直接拦路将陈若抢回来,而阿雾则是和战神大人一处去旁的地方。
分工明确,翌日天还未亮,一行人便出发,躲到了陈若花轿的必经之路。
阿雾临行前召来了家中的几个婢女,在她们耳边嘀咕了几句后,才同墨卿一起去了孙府。
孙业修在府中修了一座家庙,特意供奉了靖安的神像。
阿雾看着那小一号的神像,想起那日的危机,还心有余悸,往墨卿怀中靠了靠。
墨卿见小人儿一脸惧色的躲在怀中,当即心疼的直抽抽,抬手便是一掌将那神像打了个稀巴烂。
阿雾嘴角一抽,不可思议的看向墨卿,好粗暴……好喜欢!
阿雾这会儿没了惧意,眼中含笑问向他道,“这是为何?”
墨卿握了握她的手,看向那片废墟,“你看。”
阿雾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在破碎的神像中,看到一个白色的布偶!
阿雾急忙上前将那布偶拿了起来,布偶上面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红线,清晰的写着:陈若,已虚年壬午月丁丑日辛亥时。
“这是……陈若的生辰八字?”阿雾错愕,她想把布偶上的红线都拽掉,可那些红线仿佛在布偶上生根发芽了一般,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半分。
“想必这个布偶便是困住那女子心神的东西了,且带回去,再在她面前烧了。”墨卿淡声道。
阿雾连连点头,事不宜迟,拉起墨卿的手便回了住处。
而此时绥阳几人已经将陈若带了回来。
眼下陈若一身火红嫁衣,脸色却苍白的异常,如同死了一般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阿雾蹙眉,“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被那个莽夫打的!”訾鸣瞥了晋文一眼,讥讽道。
晋文心虚的挠了挠后脑勺,“还不是她太不配合?吵吵嚷嚷又哭又叫,不打晕了岂会这般容易就将其带回来?”
这几人明明都是上仙,眼下却用不得天界的法术,只能用凡间的暴力手段,故而麻烦了些,这会儿能在孙家那一大堆家奴手中将陈若抢出来,便已经是十分厉害了。
阿雾掩唇笑了笑,揶揄道,“晋文真君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 晋文有些恼羞成怒,瞪了訾鸣一眼,“少在那里添油加醋,倒是说些有用的!”话锋一转,他看向战神道,“方才这女子昏过去之前忽然捂着胸口,十分痛苦的样子,不
知发生了何事。”
杜浩轩一直坐在床边紧紧握着陈若的手,脸上满是心疼,“没错,不知那孙业修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才会让她这般痛苦。”
心口痛? 阿雾回头看了墨卿一眼,见其微微点头,这才拿出布偶丢在火盆之内,刚要点燃,墨卿却拉住阿雾,随后看向绥阳,似乎是传音说了句什么,绥阳点了点头,伸手探
向陈若的手腕,假意为其号脉。
实则是悄悄将灵力渡入她体内一些,促使陈若醒来。 杜浩轩不解的看着几人,见屋内之人都是一副了然的模样,他自是不敢吭声,只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