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召乔侍君侍寝
本还对乔昀恭恭敬敬的宫侍们在得知乔昀并未侍寝之后,对他的态度又有了转变。
宫里到处盛传乔侍君不得圣宠,虽是住进了乾清宫,却也不过是做个奴侍而已。
阿夕端着茶水气鼓鼓地走了进来,乔昀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他道:“这是怎么了?出去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这段时日阿夕可是威风极了,日日跟在苏长安身边,俨然成了这乾清宫的二把手,每天都咧着个嘴高兴不已,今儿这是怎么了?
阿夕偷偷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咬着唇没有吭声,可那些话憋在他心里头,却是叫他难受得紧。
“怎么了?莫不是有人给了你委屈受,便是连我也不能告诉吗?”
阿夕眸子一红,扁着嘴道:“他们若是欺负奴也就罢了,可……可他们却不该在背后那般诋毁公子……”
那些个人的嘴可真是恶毒,怎么能够说出那样难听的话来?
乔昀平日里只待在乾清宫并不外出,倒是不知自己早就成了后宫的红人。
“他们说我什么?”
乔昀早就习惯了被人欺负的日子,旁人的话当作耳旁风,听听也就算了。
“他们……他们……奴说不出口。”
阿夕憋得小脸儿通红,试了几番都没有将那些话说出口来。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是说不出口来的?”
乔昀拉过阿夕的手,脸上挂着笑意,就这样盯着他。
阿夕被乔昀盯得发毛,这才哼哼唧唧道:“他们说侍君您……不行,所以住进乾清宫十几日了都还没有侍寝。”
说男子不行,那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任是乔昀平日里有多淡然,这一次也不由得白了一张小脸儿。
皇上平日里下朝后会与他一起用膳,她去御书房批阅奏折时还会带着他,允他在里面看书。
要说起来,乔昀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可他却不懂,皇上既是认了他的身份,却为何迟迟不肯他侍寝?
如今满宫上下皆以此话来编排他,这叫乔昀心里头难受不已。
乔昀难受旁人这般议论他,更难受的却是皇上对他的若即若离。
她若喜欢他,为何迟迟不肯要他?
她若不喜欢他,又为何要待他这般好?
她是不是也嫌弃他身份低贱配不上她?
“侍君,这些话都是他们胡说的,您莫要往心里去,皇上这么疼您,早晚都是会要您侍寝的。”
阿夕后悔极了,自己不该当着公子的面提这事儿,这要公子如何能接受的了。
乔昀苦笑一声,垂眸道:“他们说的没错,我本就是不行,否则也不会住进乾清宫这么久了,都没得到皇上的喜爱,成了整个皇宫的笑柄。”
长长的睫毛遮去眼底的哀伤,乔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的他什么委屈没有受过,现在怎么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这样失落呢?
乔昀知道,这段时日与南沚的相处,已经让他的心性发生改变了。
对于后宫的男人来说,皇上的疼爱便是给他最大的保障,人家雅君都还未侍寝,又怎会轮得上他区区相府庶子?
阿夕只顾得安慰失落不已的乔昀,并未发现门外的那抹只是一晃便消失了的黄色。
没过多久,宫中上下便全都知道皇上晚上翻了乔侍君的牌子,这位被他们嘲笑许久的相府庶子是真的要侍寝了。
“老奴给乔侍君道喜了,这两位公公是负责教习礼仪的,今儿便由他们侍候在乔侍君左右吧!”
苏长安按照宫里的规矩将两位公公带到偏殿,去教习乔昀如何服侍皇上。
这消息来的太过突然,乔昀一时之间还有些接受不了。
直到他被人脱光了衣裳扶进装满了热水的池子里,才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那些闲言碎语她也听说了,为了表示对他的歉疚,她便下了旨意要召他侍寝?
“侍君服侍皇上时,切记勿要大声哭喊,扰了皇上的兴致可是要受罚的。”
一个公公板着脸对乔昀说道。
乔昀面颊微红,乖巧地点头应是,整个人羞得想要找个墙缝儿躲起来。
“未经皇上允许,不得私自泄气,侍君可记下了?”
……
那公公每说一句,乔昀的脸便烫上一分,直到他被人从水里捞出来,那双发红的眸子才逐渐清明起来。
原来书中所说的妻夫,便是要喝了合衾酒,行了周公之礼后,才算是震荡合为一体。
只裹了一袭薄纱的乔昀被送进来时,南沚正窝在床边看书,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握着书卷,在烛光的映衬下,乌发俊脸,不禁让乔昀看呆了。
南沚将手中的书卷挪开,看着那个光着脚站在毯子上的人儿,眉眼带笑,满脸的宠溺。
将书随意地扔在矮桌上,南沚衣袖挥起,一个起落间已经抱着乔昀落在了那张宽大的凤床之上。
乔昀双手无措地捏着衣袖,红着脸看向那个抱着自己的女子。
他性子冷清,自小便不喜与人过于亲近,自他懂事以后,便是他的爹爹也没有这样抱过他。
“昀儿……”
南沚忽然开口,此时抱着怀里的人儿,她的心才完整起来。
为了尽快熟悉这个朝代,为了有能力护住他,南沚一直忍着不曾与他亲近。
只是今日无意间听见他被人那般诋毁,南沚实在无法继续让人伤害他,如果他还没做好准备,那她便只抱着他,总好过让他成为旁人的笑柄。
“皇……皇上。”
乔昀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利落了,她离他那么近,近到他都能闻见她身上淡雅的莲香。
“别怕,我不会强迫你的,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们再来。”
南沚手指抬起,殿内的蜡烛瞬间熄灭,漆黑的寝殿内只余下乔昀略带紧张的粗喘声。
身旁的人只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然后便再没了动作。
乔昀缓缓舒了口气,心底又闪过一丝难以言状的失落。
她不碰他是因她是正人君子,还是因她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