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桑
然后自己将鱼翁和粉娘子打趴下,又宰掉了肥生。
一连坏了他们许多事情,可以说,现在是不死不休。
明明一向沉稳的她,为什么会主动去招惹上束神宗这个麻烦呢?
思索了许久苏绣没有得出答案。
或许是因为她沉稳太久,偶尔见到恶人也想要将自己不稳的地方发泄出来吧。
艺桑静静的等待苏绣沉思,时不时将自己的脸偏向门口处,看着那个正在烧火做饭的女孩。
他明明是个盲人,却好像自己看得见一样。
苏绣早早就有注意到,面前的男人虽然看不见,却能够很精准的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难道他一直在维持着自己的神识?
苏绣有些疑惑,将自己的神识展开,她又未感知自己神识与艺桑神识交织的感觉。
“小姐可有想出束神宗是什么样的存在?”
听见艺桑的问话,苏绣摇了摇头。
说起来,她除开见过束神宗的十童子外,见过的也只有陈修雅这个与束神宗有一些关系的人了。
“请你直接告诉我吧。”
苏绣懒作思考,从元戒中取了块令牌放在手指上把玩,只听艺桑说道。
“束神宗与其说它是个宗门,倒不如说它是一个组织。
其中鱼龙混杂,强者数不胜数。
束神宗十童子看似像它的打手,实则只是他们的工具。
束神宗诡异的法门有许多但最诡异的还是那份对于灵魂的拿捏,无论是对控制人的命魂,还是对灵魂上的剪切都令人震恐。”
苏绣回想起洛清与莫晓,又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牧弥。
这几位是苏绣知晓的直接受害者。
“这些我姑且都知晓。”苏绣转手将牧弥放在桌上,并施加淫威,让他变大了两寸。
美美的靠在牧弥身上,苏绣感觉惬意极了。
她伸出手指向了不远处的女孩问道:“那个孩子也是束神宗的作品么?”
见到艺桑点头,苏绣咧开了嘴巴。
“去吧,大狗子!”
抬起手将牧弥扔了出去,轻唤一声。
牧弥虽然很不情愿,却还是迫于苏绣的压力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如同小屋子般大小的身形落在了女孩面前,差些儿吓尿了她裤子。
“桑先生!”
女孩带着哭腔跑到艺桑身后,身子哆嗦得厉害。
苏绣有些尴尬,她的恶趣味好像搞砸了。
同样都是束神宗的作品,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其实,与牧弥这模样想比,她更喜欢女孩这般萌萌蠢蠢的模样。
大概是因为她已经为人“父母”的原因吧。
毕竟,家中也有几个崽子,养起来也挺有趣的。
“我在束神宗时,便与这孩子相识了,也是因为她我才选择叛离束神宗,躲在这处深山角落中。
虽然早有想过会派人来追杀,没想到居然会是蛛扈。
我与他相识有十多年,彼此也有了解。
他也算是我的恩人,我们能够逃出来也多亏了他。
没想到追杀的人也是他,真是作孽。”
艺桑缓缓说道,神情有些沮丧。
或许在束神宗时,他们二人是好友。
不过苏绣也有些难以想到那个小巧得像七八岁的蛛扈,年纪还挺大的。
当真是被他的外表糊弄过去了。
“小姐,可否请你答应我一件事?”艺桑的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伸手将背后的女孩拉在怀前,轻声对苏绣说道:
“这个孩子对束神宗来说是很重要的物品,倘若我与蛛扈争斗死掉了,还请小姐保护好她。”
听到艺桑的话,女孩有些无措,大概她也可能没有想到艺桑会说出这样的话。
双眼泪汪汪的转过身,紧紧抓住艺桑的锦袍,带着哭腔的声音哽咽着。
“桑先生,我才不要和你离开。”
艺桑抬手摸了摸女孩的头,蹲下身子轻声说道:“我永远不会和茗分开。”
原来那女孩是叫做茗么?
很好听的名字,就与面前男人一样儒雅。
“这孩子是叫做艺茗,她没有姓,所以我便让她与我一姓了。”
苏绣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却被艺茗很抗拒的打掉了手。
唔~自己种的因,现在吃到了恶果。
“蛛扈被我打跑了,我想你们应该也能过上一段自在逍遥的日子。
况且,他能找到这里,怕也没有那么简单。”
苏绣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只见到艺桑直摇头。
“十童子之间有特殊的联系,躲不了的。”
苏绣微微皱眉,心中已是沉思。
这么说的话,蛛扈定然是知晓艺桑藏在这里。
所以,自己与蛛扈在路上碰见,只是一个完美的巧合么。
按艺桑说的话分析,艺茗对束神宗很重要,然后他带着艺茗叛逃了。
束神宗命令蛛扈来追杀艺桑,蛛扈与艺桑又是好友。
关系是挺复杂的,但苏绣心中有所猜测。
蛛扈与艺桑相交甚密,束神宗又都是群奇葩,他们真的会放心让蛛扈一个人来追杀艺桑吗?
应该不会只有一个人。
心中有了这般的猜测,那便要早做打算。
稳妥先,在附近安排上阵法和结界再说。
揪着牧弥的毛,将它生拉硬拽带到艺桑面前,用手拍了拍牧弥的脸对艺桑问道:“像这样的家伙,你们束神宗多么?”
苏绣的话让艺桑有些发愣,他伸手摸过一遍牧弥的毛发,迅速的摇了摇头,“人与妖魔的灵魂互换,风险太大,施法过程很容易反噬。
在我认知中,也只有寥寥数人能够做到。
不过我倒猜得出来,他是被何人变作这番模样。”
艺桑手心中泛开灵光,领着苏绣来到了牧弥的屁股旁。
“能做到这一点的是一位名作冥渊的前辈,他嗜好在作品的屁股上刻下这样的烙印,因为是特殊手段,所以只能用特殊方法见到。”
苏绣凑过脑袋看着在艺桑手中灵光照耀下,牧弥的屁股上出现了一个黑色太阳状的标记。
呃~这位前辈的嗜好挺特别。
苏绣抬手轻轻戳动一下,见身前的牧弥浑身打了个哆嗦,苏绣有了恶趣味。
等等,这个太阳印记,她貌似在哪里见过。
随后瞳孔不自然的放大,她迅速用留影石将印记收录起来,小心翼翼的收入元戒中。
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额间,用眉间轻微的疼痛来激起自己内心中的记忆。
对了,是那个之前在洛水颜幻境中见到的那个墨绿色袍子的老者。
没错,就是她。
大概见证过洛清与莫晓的悲哀,苏绣对冥渊比起束神宗多出了更多的仇视。
身边的人都与那个邪道老头有关,苏绣内心中感觉也挺愤慨。
也可以间接的认为,是这个叫做冥渊的老头一手将她拉入了束神宗的浑水中。
“墨渊,姑且记住了。
我先将这个家伙留在这里,我去外面布些阵法。”
说罢正欲向外走去,走至艺茗身旁时,苏绣停下了脚步。
小女孩熟练的向灶内添着柴火,锅中的汤水沸腾,时不时可以看见几块肉片随着汤水的沸腾的气泡上下浮动。
这孩子煮得是不是多了些呢?
注意到锅内汤水的分量有些足过头了,苏绣心中已经是沉思起来。
锅内的食物,若是艺桑与艺茗两人吃的话未免太多了些。
加上苏绣的话依旧还是多了,这是还有牧弥的份么?
苏绣将自己的目光投在了远处撒泼的牧弥身上,那只大狗子进食需要吃热的么?
“不用煮这么多,我与它不吃。”
苏绣的突然发声吓了艺茗一跳,虽是受到了惊吓,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下来。
好像是鼓起了勇气,艺茗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才没有准备你们的,这是给妹妹们吃的。”
苏绣表情一滞,尴尬的用手指抓脸,感觉受到了冒犯。
嘴角轻轻抖上两下,便出了通道。
靠在崖壁上,微微有些怀疑人生,随后又释然了去。
或许是有着传统观念的她太自作多情了些。
传统上,就算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来家里做客,出于好意也会留客人下来吃饭的吧。
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
苏绣深吸了口气,从袖子内取出了一枚元戒。
这次出来主要是为了给牧弥寻一处藏身场所。
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那便先将传送阵法构建起来。
传送阵法的构建比起一般的阵法要繁琐许多,即使苏绣对布阵十分的熟练,也需要分作几天才能够完成。
修行者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也不能说糟践,只是太多了,会普遍的被人选择性遗忘。
待苏绣沉迷在阵法中无法自拔时,天已经是黑了。
随着天黑的到来,苏绣便听见了牧弥的情不自禁的嚎叫。
在逍遥仙家时,牧弥一直被苏绣关在房内,不知昏暗。
现在放出家门,就如同一只脱缰的野马,完全放飞自我。
坐在门口稍作休息,三道黑影自月光的照耀下斜斜通过山壁滑入了洞涯内。
这让苏绣不禁的看呆了,急忙穿过通道追进去,入眼的是三个身高未及苏绣腰的丫头片子。
“欢迎回来。”
听见艺茗的亲切问候,苏绣不禁的感觉一阵手痒。
看见小小身子的丫头片子,就有些忍不住的母爱泛滥,想要将她们抱在怀中好好蹂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