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这就不是原来的她
酒会差不多十一点钟才散场,陈冬杨的收获还不错,和不少部门的头儿把关系混开了,那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想好好做事业的,并非心里想的念的都是斗争。
不过也真有一些家伙一肚子的坏水,这些家伙陈冬杨记在了心里,等上了位,他肯定要替换一批人。
喝酒挺多,吕薇扶着陈冬杨走,她没喝酒。
至于白敏玲,她直接喝趴下了,陈冬杨叫了两个销售部的同事,到楼下大堂开了一个房间,把她送了进去。
赵小虎来接陈冬杨和吕薇回公寓,送到门口。
吕薇扶陈冬杨进去,把人放沙发上面,然后去拿了一条湿毛巾给陈冬杨擦脸,还泡了一杯特浓的红茶。
等忙完一切,她才坐下来,看陈冬杨要抽烟,她说道:“你还是别抽了,又酒又烟的不难受么?”
陈冬杨把烟塞回去:“师姐,周丽娟和你说了什么?”
“你猜。”吕薇略带笑意。
“不好猜。”
“她说她非常非常喜欢你,要我把你让给她,我已经答应了。”
噗一声,陈冬杨喷了茶,随后咳嗽起来,吕薇帮他拍,他做了一个自己来的手势。
刚缓过来,他随即又问吕薇:“她,她,真的这样说?”
“看你这激动劲,你是等好久了吧?”吕薇的口吻,看上去不太像开玩笑。
“冤枉我,没有。”陈冬杨脸都绿了。
“开玩笑呢,别紧张。她找我是和我道歉,上次的事,她故意来敲门,她拖你进屋那些事她也已经和我说清楚,她态度不错,我已经原谅了她。”吕薇说着说着忽然一声叹息,“这也是个苦命的女人,背景那么好,学历那么高,事业蒸蒸日上,天之骄女,却遇上尚文这样的人渣,陈冬杨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陈冬杨刚刚几乎被吓死,不过发现吕薇是开玩笑以后,他也没想象中高兴,因为周丽娟那样和吕薇说话,变化真的太大,他都不敢确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能选择,他宁愿周丽娟就那样缠着他,也不愿意她被侮辱,哎。
“无论如何,你不要退缩,无论任何代价,不能放过尚文。”吕薇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她很少这样,一旦这样,那说明她的愤怒已经去到临界点。
“啊?”陈冬杨就很吃惊她的态度,“师姐你怎么突然这样说?”
“从尚文对周丽娟的态度和手段看,尚文这人心眼真的特别坏,记仇,狼心狗肺。周丽娟家里人确实侮辱过他,但周丽娟没有,反而如果不是周丽娟,他不会有今天。但你看他怎么对待周丽娟?你现在帮他姐做事,他也是威胁你,别说你真正帮的是朱曼俪,哪怕是他们姐妹,得逞以后,估计他们都不会给你什么好的待遇。所以你要为自己想,对待他们,只要有机会,不能留情,否则害的是自己,即便没机会,你都得创造机会,以绝后患。”
“我……师姐,你,……这种话,不像你说的啊!”陈冬杨紧张着,“你没什么吧?”
“你就觉得我很善良吧?我只对自己人善良。你不狠,最后出问题的是你,我宁愿你狠。况且我是个女人,尚文那样的渣男,人人喊打。”
她这么说,陈冬杨算是明白了,她是不想他出事,一点都不想,尚文死好过他死。
再就是,周丽娟给她灌输了不少思想。
搞事业,在生意场上面,管理水平上面,吕薇肯定强于周丽娟。但论与人交际,以及阴谋诡计这种斗争,吕薇肯定及不上周丽娟。可不能小看周丽娟,她这人很善于观察,很会利用她人的弱点。她肯定也会利用吕薇的善良,去给吕薇灌输很多,她认为是大道理的道理。
陈冬杨挺无奈的,又不能说穿,毕竟这不算什么坏事,他对吕薇说道:“我知道了师姐。”
“你休息一下,我去洗个澡睡觉。”吕薇起身进自己房间去了,等她抱了衣服进了浴室,陈冬杨才给自己点上香烟。
抽着香烟喝着茶,陈冬杨还边想着周丽娟的变化,忍不住给她发了微信:到家没有?
周丽娟:我住村里,刚到。
陈冬杨:没什么事吧?
周丽娟:没事。
陈冬杨:你和吕薇说了很多话?
周丽娟:你问吕薇,你问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呵呵。
陈冬杨:她说你和她道歉,我怎么感觉我心里很慌?
周丽娟:你是不是很失望,你想我纠缠着你?男人真的没一个好东西。没有这种事了,我纠缠你的时候,你不理我,现在我会不理你了。
陈冬杨:我没有这样想。
周丽娟:那你就好好珍惜,吕薇人很好,任何一面,都是能上台面的,有这样的红颜知己,你应该心满意足。你原来不受我诱惑是对的,我错了,我道歉,对不起,然后,我祝你幸福。
就是她这变化,她这态度,真的很让陈冬杨担心:周丽娟我不是很习惯你这样说话,你确定你真的没事?
周丽娟:还担心我想不开寻死吗?拜托,我已经说过,我即便要死都会拉上尚文垫背,你不要多心,喝了那么多酒,赶紧喝杯茶洗个澡睡觉。
陈冬杨:好吧,你也早点睡。
周丽娟:晚安。
陈冬杨和周丽娟的聊天,很少这么顺畅,这么没有火药味,可陈冬杨心里就是不舒服,也说不出个道道来,就感觉不对劲,她不是这种性格,这不是恢复了,这就不是原来的她。
“陈冬杨,去洗澡睡觉,干嘛呢,叫你几声不应。”吕薇来到陈冬杨跟前,手在他眼前晃。
“啊?没听见。”陈冬杨回过神来。
“想什么想那么入神?”
“我和周丽娟聊了下,我觉得她很不对劲,你也和她聊了,你发现没有?”
“我看你才不对劲,她挺好,是你自己多心,你去洗澡睡觉。”
“哦,好。”陈冬杨还是心不在焉的,几乎进错了房间,还几乎撞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