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怒火冲冠
陈冬杨给尚文打的电话,接通的竟然是尚楠,声音有气无力,和她平常那精力旺盛的状态判若两人:“什么事?长话短说。”
陈冬杨说道:“师傅,尚厅长呢?”
“前面,跪着,没空。”
“啊?”
“我妈走了,没空和你说话,你有什么事?”
“哦,对不起,你节哀,我还是要和尚厅长说话,急事……”陈冬杨用飞快的语调,把自己遭遇的事说了一遍,然后紧张的听着。
尚楠没有嫌陈冬杨烦,虽然她现在心情特别差,但陈冬杨是她很重要的棋子,陈冬杨不能出事。
她让陈冬杨等等,她和尚文说说。
真不巧,他们竟然在办丧事,陈冬杨好紧张,不知道尚文会不会帮忙。
最后发现自己想多了,尚楠愿意帮忙,尚文怎么敢说不?电话很快转到了他手里,他对陈冬杨说道:“你问问来的警察是那家分局的叫什么名字。”
陈冬杨通过窗户问了,带队警察没回答,还问他做什么,他们要带人走,请配合,不然是抗法之类。
陈冬杨直接递出去手机:“电话另一边是你们厅长尚文,不是我问你那个分局的人,什么名字,是他问,你要不要回答?”陈冬杨说完打开手机免提功能。
随即电话另一端的尚文说道:“我是尚文,警号……”
带头警察脸色都变了,赶紧客客气气给尚文回答。
尚文听完挂了电话。
片刻以后,带头警察的领导来电话,七个警察当即走远了十多米,不敢靠近物业管理部办公室,也不敢离开。
尚文此时给陈冬杨回了电话,让陈冬杨等十分钟,他派他的办公室主任过去。
都不用十分钟,八分钟,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上没穿警服,但外面那些警察都认得他,一个个都主动打招呼。
那就是尚文的办公室主任,毛浩,他头一句对陈冬杨说的话是,陈先生,厅长让我来配合你,你想怎么干,尽管告诉我。
陈冬杨说道:“我要找主谋,人在白云度假村,你派人去,对了你要把后面这些家伙也带上。”陈冬杨指的是那六个汉子。这件事他不打算轻易算数,陈学礼踩了他的底线了,如果白敏玲不来电话,如果不是这个楼盘有一道小门,他和柳烟离玲儿都要给撞死,祸不及家人,他想想就毛骨悚然,就怒火冲冠。
“要面子是么?”
“你看着办,不知道的问你领导。”
毛浩给尚文打了个电话,打完立刻动了起来,让外面的警察进来,把那六个汉子抓上车。那六个汉子都吓尿了,这踩到炸弹了?等坐在警车里面,去到度假村大门外,他们真的尿了裤子。外面太恐怖了,特警,刑警,民警,辅警,四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少说有两三百人。
这些人一窝蜂越过大门,走进了度假村。
陈冬杨坐毛浩的车进去,毛浩对他说道:“突击检查,他们的生意别想做了,不过陈先生你要冷静点,不要动手,有拍摄执法呢!”
陈冬杨机械的点点头,他没空搭理,他在和白敏玲发微信,让她把员工都叫回宾馆里面去。
直接去到度假村管理办公室下了车,度假村一名女老总认识毛浩,连忙迎上前:“毛主任,这么大阵仗,怎么了呢?”
毛浩说道:“抓陈学礼,你们的股东,他还在这吧?你把人交出来,否则给你查封了。”
毛浩说话好直接,查封,可想而知事态的严重性,女老总完全不敢套近乎,更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而是连忙去打电话告诉他们大老板。
片刻以后毛浩的电话响起来,他接了说道:“欧市长,这不行,要案,厅长直接下的命令,要不你找他问问?什么,他不接电话?他奔丧呢,那我也联系不了,对不住了,我实在帮不了你。”
他后面还接了好几拨电话,无一例外,全都是求情的来电,让他把人撤走,别闹大之类,他都用尚文搪塞,照样把度假村大大小小的门都看守起来,外面不让进,这里面不让出。
陈学礼还在度假村里面,而且就在管理办公室四楼的窗户后面,楼下的情况他完全看在眼里。
他万万没想到,陈冬杨居然比之前还更强了。他没有去了解太多,他完全被仇恨遮蔽了双眼,看见有机会,想都不想就让度假村保安主管找了几个社会上面的闲散人员,悬赏五十万要把陈冬杨弄残废。结果这人没弄残忍,那些闲散人员反而被抓了起来,并且找到度假村来,他心里愁啊,愁到不停的在心里骂自己冲动。
保安主管在他身边,他还把责任怪到他头上去,张嘴就骂:“看你干的什么事,没脑子是吗?你不会多托几层关系找人去搞?你他妈的找的什么人,一下把你给捅出来,还连累了我。”
保安主管很委屈的说道:“陈总,我,我,我,托了人了,那些去办事的人不可能知道是我。”
“那下面的人怎么回事?”
“我,不……不知道,陈总现在怎么办?”保安主管双腿一直软着,要扒住窗帘才能站稳,下面那场面,他哪儿见过,吓死他了,也后悔死他了。
“别承认,一口咬定什么都没干,如果顶不住了要交代,别把我说出去,你就说下面那个家伙。”陈学礼指着陈冬杨,“他得罪你了,你要弄他。”
保安主管一张脸青着:“陈总你这不是过桥抽板么?”
“抽什么板?我是在救你,反正你都要扛责任了,你想不想家里人好?我和你一起去扛,谁照顾你家里人?你的孩子马上要读大学,你坐牢了怎么办?我能帮你搞定,等你出来,给你一百万让你做生意。”
“这……坐多少年?”保安主管竟然相信陈学礼的鬼话。
“看你怎么说,如果只是寻仇滋事,不会坐很久。”
“那我是怎么和他结的仇,我总该有个说法。”
陈学礼稍微思索了一会,然后凑在他耳边说了一番:“就这样说,保准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