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曾经
她的反应在陈冬杨的意料之中，她那么大胆只是因为他躲，他不躲，他满不在乎，这跟交易差不多了，她肯定退。
陈冬杨不肯放过她，既然玩就往大了玩，让她害怕，虽然无法一劳永逸，但把麻烦减少一些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走到浴室门外敲门：“喂喂喂，干嘛躲呢？你不是很想么？”
周丽娟不作声。
“还透气的没有？有就说句话。”
“我洗澡。”周丽娟终于出了声。
“那行，我等你。”陈冬杨回沙发坐着，真别说，五星级酒店的沙发就是舒服。
抽了一根烟，然后再一根烟，周丽娟没动静。
再次走近门外，倒是听见了流水声，那女人确实在洗澡。
陈冬杨又回去等着，看桌子上面有茶叶，他去烧了水，泡了一杯，茶叶很棒，茶香四溢，解酒。
又十多分钟过去，周丽娟才出来，身穿睡袍，包得很严密，不怎么敢和陈冬杨对视。
陈冬杨有心逗她，又做出之前做过的动作，往沙发上一躺：“好晚了，来。”
周丽娟急急上了床，中间隔了屏风，陈冬杨看不见她。
陈冬杨走过去，站在床边，她在被窝里面：“我不是想和你交易的，我是真的喜欢你。”
陈冬杨说道：“我觉得没区别。”
“当然有区别，你觉得我很贱吗？喜欢是喜欢，交易是交易。”
“那现在怎么？”
“脑子乱，不想见到你，你走吧！”
陈冬杨求之不得，她说了密码，他赶紧跑去开门，中途忍不住乐出了声，此时周丽娟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可惜为时已晚。
回到公寓三点钟，陈冬杨在客厅坐了一会，抽了两根烟，和吕薇聊了一会微信才去睡觉。
次日八点多，陶大宇醒了，他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是联系陶丫丫，没联系上，坐在外面等，没做早餐，没叫陈冬杨，什么都没做。
陈冬杨的闹钟八点半，听见声音醒过来的第一时间是看微信。
吴倩妮已经去机场，就在国外旅客的出口等着。
听见外面有动静，知道陶大宇起来了，他走出去，两个人一起等。
九点钟，陶丫丫终于发短信跟陶大宇报平安，她说她已经下了飞机，不需要担心，她很好。
陶大宇打过去，她却不接。
幸好陈冬杨叫了吴倩妮去接，和吴倩妮一起的还有吕薇，陈冬杨睡觉之前和吕薇说的，让吕薇也去，就怕吴倩妮一个人劝不住。
奇怪的是，陶丫丫明明已经下了飞机，她们左等右等却怎么都等不到人。
这下不只是两个人急了，四个人都急了起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陶大宇问陈冬杨，他脸色特别差，恨不得自己能飞回去。
“应该没事。”
“那怎么不见了？电话都关了？”
“估计是知道我会找人去拦她，所以做了伪装打扮躲过去了。”
陶丫丫精灵古怪的，她确实有可能这样做，陶大宇放心了一些：“只能等了，我去买早餐。”
陈冬杨说他去，刚下楼就给朱曼俪打电话，朱曼俪说陶丫丫还没去找她，人在机场消失了可能是尚楠让尚文开了特殊通道，让她从特殊通道离开了，现在只能等，她见到陶丫丫了会发短信通知。
中午了朱曼俪才来消息，说陶丫丫给了她电话，果然人在尚楠的住处，让她过去接。
朱曼俪自己开车就去了，保镖也没带。
来到门外，深呼吸一口气，敲门。
片刻以后，尚楠出来开门。
两个女人，曾经的朋友，师徒，合伙伙伴，相互审视着对方。
十多年没见，双方都变了许多，变老了，变深沉了。
但也有一些东西没有变，比如内心的仇恨。
先说话的是尚楠，她淡淡说道：“朱曼俪，你该礼貌地叫我一声师傅。”
朱曼俪也是不咸不淡的说道：“我们的情份早就已经尽了。”
“那是你以为，你欠我的不会有尽头。”
“我不欠你，当年是你先对付我，我只是被动的反击。”
“你自己信吗？”尚楠冷笑，那笑容令朱曼俪感觉极度的不舒服，也就尚楠能让她有这种感觉了。
“这是事实。”朱曼俪隐藏住了内心的慌张，保持镇定，她不想和她吵，只想先接走自己女儿。
“你女儿都不信你。加拿大那件事她也不信你，你竟然不管陈冬杨的死活。他是她的哥哥，很在乎的哥哥。你太无情了，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尚楠故意刺激朱曼俪。
“尚楠，论无情，我远不及你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你的奸计。陈冬杨一个毛头小子经验不足让你骗了，我女儿也是傻。你不要牵扯到他们身上去，你冲我来。”
“你不是不在乎吗？”
“你觉得我是真的在乎？我可以现在就走，我来只是要告诉你，我知道是你的奸计，你妄想用她刺激我，你做不到。”
“你是太低估我还是太低估你女儿？”尚楠摇摇头，笑了笑，突然笑容一收，眼神阴冷无比，“我猜你不知道我打算怎么做，我们简单点做个交易。你让陈冬杨进万豪销售部，做原来的职位，你女儿我让你带走。”
“别想，这不可能。”朱曼俪断然拒绝，心里很疑惑，怎么这么简单？不要股份之类？
“你不是说他毛头小子经验不足容易骗吗？你怕他做什么？”尚楠满带不屑对她说道。
“尚楠你想的太美妙了，你敢对陶丫丫怎样吗？就算你敢，随你便，反正这女儿不亲我，从来就不亲，我当没生过了。”朱曼俪这一段话说得毫无感情，别说尚楠信了，她自己都几乎信了。
“果然很无情，果然公司最重要，金钱地位最重要。朱曼俪，我给面子你和你交易，我用得着吗？我只是想简单点，你不答应，别怪我了。”
“不要吓唬我，你想怎么做你都不会得逞的。”
“那我告诉你，我会利用你女儿闹，让她去万豪把你的丑事抖出来，没人反你是因为没人带头，只要有人带头，不满你的人就会趁机而入。然后，你女儿要受到伤害，从被我一个人注意，变成被一大堆人注意，每个人都想利用她这张牌，这样你会很难受吧？虽然你这人真的很无情，别人伤害你女儿你都不在乎，但你自己亲手伤害你做不出吧？你要是不答应我，那就是你自己亲手伤害的。你回去想想吧，我可以给你一天时间。”尚楠说完呵呵笑着关门，“明天见，我曾经的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