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出这么大的事
上午十一点上高铁,中途转了一趟,下了高铁又打车的,晚上十点多才到目的地。那是西北的一个矿资源丰富的小县城,发展还不错,旅游业火爆。县城里到处都是高档的小区房,高楼林立,霓虹闪烁,并不比南方沿海地区的城镇逊色多少。
柳烟离下榻的酒店,陈冬杨已经问过魏萌萌,很好找,他带着赵小虎直接就去到了酒店。
敲开门,看见柳烟离的一刻,陈冬杨随之吓一跳。
柳烟离整个人很憔悴,双眼通红,看就是哭过。
“柳烟离,你,怎么了?”陈冬杨担忧的问。
柳烟离还以为是谁,打开门竟然是陈冬杨,她震惊的同时隐隐带着慌张:“我,挺好,你,怎么来了?”
“港海那边的事,暂时不需要忙,我担心你,我就来了。”陈冬杨说道。
“为什么不先说一下?”
“我怕你不让我来。”
陈冬杨跟了柳烟离进房间,赵小虎去敲魏萌萌的门。
房间里,陈冬杨问柳烟离的事办的怎样,亲生父母找到没有?柳烟离说得支支吾吾不知道在隐瞒什么,这让陈冬杨一颗心烦躁不安的,他抓住柳烟离的手:“柳烟离,有什么事你不怕和我说。”
柳烟离把手抽走:“港海城的事我知道了,韩远山死了,玲儿可要怎么办啊?”
“你哭这个?”陈冬杨问,如果是,他还放心点,可她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她的?
“有其它办法吗?”柳烟离逃避了陈冬杨的提问,看上去依然是有隐瞒。
“会有的。”
“怎么这么多灾难,陈冬杨,我快要崩溃了……”
陈冬杨想楼她,她缩开,这让陈冬杨无所适从。她到底怎么了?再试一次,结果一样。最后他自己也缩了回去,心里七上八下:“柳烟离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对不起!”柳烟离很小声,很慌张的说道。
“慢慢说,我们经历那么多风风雨雨都能走过来,没什么可怕的。”陈冬杨安慰她,给她信心。
“我,去洗个澡,我刚从外面回来不久。”
柳烟离明显在逃避,她走进浴室,衣服都没带,进去以后也没有听见有水声。
陈冬杨站在浴室门口等了片刻,很想敲门,最终忍住了,而是打开了房间门,去隔壁找魏萌萌。
赵小虎开的门,陈冬杨直接拉他出去:“看着柳烟离的房间,别让她离开,她要离开,你告诉我。”
赵小虎一顿紧张:“出什么事了?”
“你看着就是,别问。”陈冬杨进了魏萌萌的房间,关上门。
魏萌萌在里面,靠床边坐着,房间里只有两把凳子,一把在她右边,中间是一个小圆桌,上面放着两杯水,一杯是刚刚赵小虎喝过的,陈冬杨口渴死了,直接喝了:“魏萌萌,柳烟离怎么了?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魏萌萌表情好痛苦:“你还是问她自己吧,我也是刚知道,我还没消化下来。”
“她不肯说。”陈冬杨急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说不清楚。”魏萌萌摇摇头,脸色特别差,这状况,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多少说多少。”陈冬杨不眨眼望着她,等着她说。
“她,她……哎……”魏萌萌的表现让陈冬杨几乎急出神经病来。
缓了好半天,魏萌萌才继续说。
柳烟离的亲生父母找到了,但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她是被拐卖的,不知道人贩子怎么把她带去那么远,然后又丢弃了。她之所以能找到这地方来,那是因为她哥拿出了当时包裹着她的一件做得很次的衣服,应该是不及格的产品,衣领不对称的,但那上面有个编号,是这边一家工厂生产的。这这件衣服一直都在,只是她的养父养母不肯拿出来,他们怕拿出来以后会失去她,他们可是一直渴望有一个女儿的,她走了他们会很伤心。
柳烟离找到来这边费了很大劲,找到原来那家工厂的一些工人,然后又经过一番调查,最终才找到她的亲生母亲,那就是厂里的一名员工。她是她亲生父亲带着去打预防针时被拐的,报警找,持续两年一无所获,第三年她亲生父亲就不堪压力自杀了,留下了她亲生母亲和一个妹妹。
妹妹比柳烟离小一年,柳烟离找到她的时候,她在一家地下赌场里面。她妹自小没了父亲,母亲因为接连失去女儿和丈夫变得精神失常,时好时坏的,坏的时候大哭大闹,好的时候到处赌博到处欠债。她妹自小都是靠母亲的一些工友接济长大,来自父母的关怀和爱,她妹可以说完全没有感受过。
等长大以后,她妹给母亲还债,各种工作都做过,各种苦也受过。上阵子两母女导演了一场婚骗,骗了一百多万没跑掉,都给抓了,母亲已经被送进看守所。妹妹的罪名更大些,她不但骗婚,还几乎把男人最重要的部位给踢残了。那男人是富二代,老爹是矿主,家里有亲戚在县政府上班。最厉害的还是,男人的表叔是县城里的黑老大,这黑老大要给她妹做绝育手术,再送去坐牢。
柳烟离去交涉,黑老大看上她了,让她代替她妹嫁给他外甥,不然免谈。
而柳烟离,同意了。
陈冬杨听的头皮发麻。
天啊,出这么大的事,柳烟离竟然瞒着不和自己说。
魏萌萌知道陈冬杨想什么似的,她告诉陈冬杨,这里是西北,小县城,山高皇帝远,报警没用。那个地下赌场,警察都不敢去,当时又着急,柳烟离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现在她妹还在对方手里,柳烟离有三天时间还属于自己,三天过后她就得过去结婚。
本来柳烟离说明天回一趟港海城的,没想到陈冬杨自己过来了,她显然是没想到怎么说这些事,所以陈冬杨问她的时候,她支支吾吾,最后干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