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张小白的冷笑
次日一大早，陈冬杨坐上了返回港海城的班车。
花了三个钟，回到港海快中午的时间，马文刚起床。他不知道陈冬杨今天回来，还以为自己看错。揉揉眼睛看清楚，没错，是陈冬杨。他嘴里连忙说道：“怎么这么快回来？你爸没问题啦？”
陈冬杨说道：“已经出了院回家休养。”
“哦，好事，我洗把脸再跟你说。”马文冲进了浴室。
陈冬杨在沙发坐下来，撇一眼马文的房间，空的，没乱七八糟的女人在。
五分钟以后，马文走出来，看桌子上面放着六千块现金，他问陈冬杨：“哥们这是几个意思？”
陈冬杨说道：“还你钱。”
“还个球，我们是兄弟，你老子也是我半个老子，算我孝敬了。”
“不行。”
“什么行不行，我没钱家里会给。”马文没碰桌子上面的钱，香烟他摸了一根点燃，豪爽的说着。
“一码归一码，我现在有钱，不过这钱也得还回去。”
“柳烟离给了你多少？”
“五万块，吕薇发了六万块。”
马文一顿发愣，然后脸上闪过的是一抹同情：“哎，她们都这么好，这下你要为难，你都不知道怎么下手了对不对？”
陈冬杨点点头，抓了抓脑袋说道：“这几天都在想，都在跟吕薇坦白和不坦白之间纠结。她真的很好，不忍心去伤害，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马文拿起烟盒，递过去。
陈冬杨接过来，点上一根烟，辛辣的味道让他更烦躁，他掐灭了，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
把凉水喝进去才感觉整个人舒服了许多。
他对马文说道：“哥们，帮忙想个办法。”
马文说道：“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装傻，先帮柳烟离这儿完成任务，做人要有始有终对吧。吕薇那边，只好以后再看情况怎么办，她肯定会生气，但我听你平常说她的一些事，我看她应该是个大气的人，你态度好，取得原谅的几率很高。”
陈冬杨也那样想，不谋而合了，不帮柳烟离，半途而废，确实不是他的行事风格：“行，我去睡觉，这几天真累坏了。”
“去吧，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找你吃饭。”
“晚上不行，我约了人。”陈冬杨约的张小白，他从沙发起来，指指桌子上面的六千块，“一码归一码。”
“你这人，事真多，你累不累？”
“累，所以我要去睡觉了。”
一觉睡到傍晚六点钟，陈冬杨起来洗了个澡，打车直奔和张小白约定的地址。
那是一家西餐吧，有小包间，布置的特别有情调，灯光条件还有两个选项，明亮和灰暗。
张小白早就到了，坐在靠里的座位上面，旁边放着一只高档的包包，和她身上的衣服一样，黑色。
这女人穿一身黑仿佛一只蜘蛛似的。
她秀发散着，侧着脑袋，半边脸被遮挡，瘦瘦的脸，很养眼。
她嘴角有笑容，不过是冷笑，她对陈冬杨说道：“陈冬杨，我以为你要迟到的。”
陈冬杨看了一下手表：“我很准时的。”
侍应生此时敲门进来，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张小白就先吩咐了，让他等会，看见服务灯亮起来再来。
门被侍应生关上了，陈冬杨感觉紧张，他能想到，张小白是有重要的话对自己说。
他和她没有交情，只有当初在车里那一段，真不知道要面临的是什么。
陈冬杨也不主动说话，就望着她，不安的等着她先开口。
她不紧不慢说道：“陈冬杨，你对我做的事，别以为我忘记了，我当时没告诉警察，不代表我往后不会告诉警察。”
陈冬杨说道：“你想怎样？”
“你强了我，你说我想怎样？”
“我……当时……那个……”
“你别支支吾吾，你就告诉我，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是事实，但……”
“是事实就行，这笔账我迟早和你算，但不是现在。”
那你是几个意思？要么就算，要么就别算，存起来威胁自己吗？陈冬杨心里嘀咕着，真想发飙，不带这么吓人的。但想到自己有事相求，他又不得不装孙子：“不太懂你说什么，你到底要我怎样？”
张小白那张原来挂着火气的脸，忽然呈现出了笑容：“暂时没想到，但是，你欠我，你记住。”
“然后？”
“没然后。你干嘛要问吕薇的年薪多少？打什么歪主意？”
“没打歪主意，就是……你告诉我呗。”
“可以，交换。你告诉我，那几个单子吕薇得了多少钱，你又得了多少钱。”
“你不知道？”
“你说不说？”
“说，我六万，吕薇六万。”
“谁找的客户？是不是你？”
“不是。”
“她和我说是你，看来没和我说实话。”张小白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太奇怪了，就这些谈话内容，她该愤怒才对。
陈冬杨内心很彷徨，搞不懂这里面出了什么状况。
他觉得，肯定是有状况，不然张小白不会表现的如此奇怪。
看来，此地是不宜久留了。
他连忙对张小白说道：“你告诉我吕薇的年薪。”
“她跟我说，她有九十多万。”
“是纯年薪？”
“是去年的总收入吧，今年的还不知道，但今年，我看她比去年富裕了许多，不知她从哪儿弄来的钱，你是想跟她借钱吧？你可以去试试，应该能成功。”这女人说了一堆，当时陈冬杨真不明白为何她话这么多，后来知道的时候直想杀了她。
陈冬杨当时的表情僵住了，吕薇的总收入近百万，那柳烟离想的办法还能奏效吗？
没什么胃口的和张小白吃完一顿饭，陈冬杨就急急走了。
出了西餐吧，陈冬杨就给柳烟离去了电话，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柳烟离听了也表现得非常失望，她说她再想想，随即就挂了电话。
陈冬杨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思索着给柳烟离又去了一条微信：按原计划进行，我明天就上班，别担心，我会尽我所能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