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
宇宙由四种力在维持着的运行,没有这四种力,宇宙将不复存在。
这四种力分为外力和内力。
外力是引力和电磁力:引力是交际力,电磁力是作用力。
“引力是外在关系力,就跟一根绳索一样,顺着这根绳索就能找到对方。”
“电磁力是维持双方的力量,是起作用的力量,能融合对方,也能毁灭对方。”
内力是强核力和弱核力:强核力是个体呈现力,弱核力是分化力。
“打掉强核力,能让个体直接消亡。”
“弱核力是把双刃剑,用得好是个体进化,用不好就是个体灭亡。”
先知在解说着他对四大基本力的独特领悟。
民众有点不买账,因为听不懂。
“科学家,你到底怎么让光粒人来刺杀强盗头子?”
“前面不是说得很明白吗?答案就写在那里了。”
“我们读的书少,你直接告诉我们。”
“弱核力!用弱核力去干扰光粒人。光粒人的身体里,有我制造的自残基因,受到弱核力干扰后就会启动。”
弱核力使夸克相排斥,可以使原子裂变、衰变。
果然,光粒人受到弱核力的干扰之后,他身体里的奴隶思想种子开始形成一股低压的情绪,使得他狂燥不安。他想扔掉这个被奴隶的身体,换个身体。于是他看中了被弱核力标注了的强盗头子,以为对方也是自己,是自己的另一种状态。于是他袭击了对方,然后剥下了对方的皮囊,想钻进去成为另一种状态下的自己。
注:弱核力有一种“自发对称破缺”的性质,它表明在低能量下一些看起来完全不同的粒子,事实上只是同一类型粒子的不同状态。
袭击新元首的光粒人,将新元首误认为是他另一个状态下的自己,没有被奴隶掉的自己,他要换成那样的自己。
“耶,成功了!”
看到光粒人刺杀掉强盗头子,民众们欣喜若狂。
但是他们低估了脱水人。
“他们为什么没被吓跑?”
民众们看到那批强盗们,依然扎根在他们的星球上,压根没有要逃跑的意思。非但没有逃跑,还推选出新的强盗头子,继续强占着他们的星球。
“这个新强盗头子,怎么他的身上有一道幻影?”
民众们俯视着蚂蚁一样的脱水人群,发现脱水人当中有一个身高特别不同的家伙。
更不同的是,他们看这些脱水人是没有影子的,但这个身高特别的家伙,却有着影子。影子是幻影,就跟发光的灯泡最外围有一圈光晕一样,但这家伙走动起来之后,光晕会产生向后的晃动,形成视觉上的影子跟随现象。
充当先知的科学家有点坐不住了,因为这个强盗头子身上的虚影,他曾经在火车外面看到过。
火车外面偶尔会有神级文明的家伙经过。
看到那些神级文明的家伙,只能用仰视的角度去看。因为,他们不在这个四维空间里。他们出现的地方,跟这个四维空间有着明显的一个界线,如同水里的鱼看到岸上的人类一样,隔着一层透明的却有着束缚力的边界。
充当先知的科学家曾经仰望到岸上的神级文明,他们的身上就有那样的虚影,很淡,很虚,不仔细看还看不到。
当时,充当先知的科学家还以为那是因为那条界线导致的视觉假象,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四维空间里的所有事物,都连接进火车里面,而没有连接进火车里面的事物,跟他们不是存在同一维度的。换言之,四维空间其实就是火车,就是这些交织起来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的火车,火车之外就是别的维度空间。
充当先知的科学家琢磨了好几个世纪,终于给他推理出一个结果。
火车外面,那条界线的上面,是五维空间。
支撑这个推理的依据是:他们只能仰视才能看得到,说明他们所处的位置,要比对方低一级。
这个依据有点牵强,但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毕竟五维在四维的上面,而四维又在三维的上面,一如四维的他们俯视着三维的蚂蚁一样。
“五维的家伙,具备改变命运的能力,所以他们身上会泛出一团虚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一团虚影,总之这个虚影就是一个标签,看到这个标签的人,就知道他有改变命运的能力。”
“这个新强盗头子,他身上也有这个标签,说明他也有改变命运的能力,他应该是五维空间的家伙。可他怎么出现在三维世界里?”
“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充当先知的科学家很疑惑,他要去找找答案。
想找到这个答案,方法很简单,瞧瞧火车就知道了。
这里一列列交织起来的火车,都是所有事物所呈现出来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叠加起来的概率体,只要找到跟这个新强盗头子有过交织的成份,比如人物、事物甚至是分子、原子什么的,都可以从里面掏到有用的情报。
很明显的一个实例,在这些火车里面,都集合了“过去、现在和未来”,如果跟这个新强盗头子认识的家伙,也进入到这个四维空间,那么就可以读取这个家伙的过去,来间接了解到这个新强盗头子的资料。
当然,这是一项相当繁琐的工作,就跟从事侦探的工作一样,要从蛛丝马迹中去寻找线索。
这项工作虽然繁琐,但总是能找到答案的。毕竟在这个四维空间里,所有的事物都被膨胀成“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叠加状,沿着这个人的“过去”去找到另一个人的“过去”,推本溯源,总能摸到源头。
唯一难办的是:怎么去读取火车?
这个史前文明是借用了原点数据,才能生活在这节“车厢”里,一旦离开这节“车厢”,就会成为对面火车上的那些概率人一样,不能再动弹,永远给固定在火车上,连意识也不能自由活动。
关于火车上的概率人,有一种很形象的类比,那就是猎人会把猎物的头颅挂在墙壁上留念和炫耀一样,猎物的头颅被固定在墙壁上,完全动弹不得。概率人就跟猎物头颅一样,只是概率人还有意识,他被固定在墙上却还活着,能看到墙壁前的一切——这反而更加痛苦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