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在后终有获
等了好一会,一个血淋漓地身影,才摇摇晃晃的自远处走来,正是前去追赶祁褔的赵鹏。
此刻的赵鹏衣衫褴褛,七窍皆有血痕,全身被鲜血给浸透,步履蹒跚,显然是在追赶受祁褔的时候受了重伤。
“哈哈!哈哈......为了一块不知有何用处的石头,付出这么大代,价值得吗?”
赵鹏仰天长啸,声音充满悲凉和哀伤,他看着遍地的尸体,心中感叹。
“为了这块陨铁已经死了近两百人,虽然最终落到了自己手里,但这一切真的值吗?自己如今的这幅样子,还能安全的将陨铁带走吗?”
赵鹏不敢继续想下去,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眼下夺取晕头反倒是次要,如何保住性命成了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最大问题。
陨铁就在眼前,想收手也是不可能了,他再次解下腰间的小袋子,走到陨铁旁边,刚刚弯腰,小袋子还未碰触地面,突然发现眼前的景物,瞬间被拉长了数倍。
“哈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我就是那只倒霉的螳螂。”赵鹏仰天长笑,声音满是凄凉。
他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凭他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困住自己的只是一种最低级的小范围阵法,换做平时,他只要随手几个大面积土系法术,将附近地面破坏,就能轻易破解,可是眼下面对这不入流的小小阵法,他却无能为力。
刚才与祁褔交手的时候,持续施展密集的法术攻击,早就将他的真气给消耗的差不多了,追击祁褔的时候,又被对方最后的自爆伤了肺腑经脉,此刻他体内的真气都被用来稳定伤势,根本就无法施展强力法术,被困在这低级阵法之中也是束手无策。
“外面的朋友,我经脉受损,已经没能力争夺陨铁了,还请高台贵手,赵某再此谢过你的大恩。”赵鹏抱拳,朝四周转了一圈,高声喊道。
“将你身上的法宝全部扔出来,我保证不伤你。”唐九尽量用粗哑的声音说道。
“好,那就多谢这位朋友了。”
赵鹏也不犹豫,将手中的小袋子和储物袋,使劲向外一抛,然后又将自己的破烂外套脱掉,以证明自己身上再没有任何武器法宝。
唐九收回阵旗之中的真气,解除了阵法禁制之后道:“赵兄,你可以离开了。”
赵鹏苦笑一声,转身就走,才走出几步,就见一枚紫红的丹药缓缓飞到自己面前。
“赵兄,如果能留下《土遁术》,这枚疗伤丹,能助你在半日之内伤势痊愈。”
“《土遁术》的修炼之法就在储物袋里,多谢你的丹药!”赵鹏捏住丹药一口吞下,头也不回,径直离开。
目送赵鹏走远之后,唐九才从死尸之中钻了出来,伸手按住陨铁,将真气灌入金刚镯,流淌的金液慢慢将陨铁覆盖,陨铁表面的紫光和强烈的能量波动全部消失。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乾坤袋,神识覆盖陨铁,陨铁瞬间从地面上消失,这次没有一点阻碍,陨铁顺利的被后进了储物袋,只是从今以后他的金刚镯就不能用了,战力将大打折扣。
这是唐九躲藏在地洞中,监视外界战斗时,想到的办法,原本他也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这一试还真成功了!
捡起赵鹏扔在地上的两个袋子,用神识一扫,他就在那个特别的小袋子里,发现了一匹沉睡的金色骏马和一头白色的羚牛,有从储物袋里出取一枚玉简,神识一扫确定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土遁术》,便赶紧收起乱星阵的阵旗,把刚才藏身的地洞回填后再把石头压上,尽量消除痕迹,之后悄然离开现场。
原本他还想去看看陨铁坑,可是考虑到自己暂时无法使用金刚镯,出现在那种危险地方,万一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就危险了,自己筑基中期的修为万一遇到金丹修士,连还手的机会都没,刚得到的东西就便宜了别人,所以他立马打消了过去围观的念头,赶紧逃离。
一边跑,唐九一边琢磨,这次的天外陨铁引发的伤亡实在太大,最后陨铁失踪,各方势力全都吃了大亏,难免会有人心有不甘,可能会注意周围部落,自己的部落里有打个唐临仙这么个金丹妖修,肯定会被怀疑,引来麻烦不断,稍有不慎就可能将让个部落陷入危机,最好赶快将部落迁移,远离是非之地。
他一路小心慎行,绕了好几个弯儿,趟了四条河,才敢找个地方暂时歇息,好好喘口气。
......
白泽城供奉院,一座小型传送阵法,白光一闪,出现一团薄薄的兽皮。
“崔长老,狼虎山那边传来消息,天外陨铁坠落,祁褔长老带了七名武者前去,七名武者全部阵亡,祁褔长老失踪。”一名青衣打扮的青年手捧兽皮,站在一位黑衣老者身边恭敬的说道。
“还有什么人参与陨铁争夺?”黑衣老者问道。
“嬴氏、犬戎国、讙头国都有参与,赵鹏身受重伤,储物袋被人夺走,犬人死了两个魔将,鸟人死了一名魔将,是被祁长老所杀,其他低阶武者死了一百八十多人。”
“死了这么多人,足以说明那块陨铁不一般。”
“据说那块陨铁无法被收进储物装备,表面有紫光闪耀,可是最后谁都没能得到那块陨铁,那一战之后陨铁不知所踪。”
“派出影卫去三界山仔细搜查,看看有没有线索,多加注意周围的妖修,陨铁失踪,很可能是被他们趁乱捡了便宜,将陨铁藏在地下。”
“是,我马上就去办。”
崔沛然,唐国供奉院二长老,元婴初期修为,在整个唐国也算位置靠前的实权人物,他一届散修能有这样的修为,绝对算得上是有大气运之人,同时他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由于大长老依文朔常年闭关不出,他就成了供奉院的实际掌权人,硕大的供奉院基本可以说是他的私人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