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四十九章 先吃亏再发财
无知老子没文化，一句好骚行天下，美人鱼族嘛，起源其实跟海妖一族一样，骨子里是相当那个开放啥的。
当然也不是没区别，美人鱼在意的是魅惑的过程，而不要结果，海妖……就是榨汁机，是海边居民和海盗们的梦寐。
一旁的索拉卡差点都没反应过来，先是一呆，随即脸色就猛然沉下。
“放肆！”
刚准备喊护卫，可旁边的克拉拉却噗嗤一声笑了，动听的声音像是铃声一样，是的，美人鱼的声音也极具诱惑力，跟她们的海妖亲戚一样。
她懒洋洋的斜靠在沙发上，脸上的笑容将那清纯与妩媚的女人味更是催发到了极致：“你胆子很大啊，是你的老师给你挑衅我的勇气吗？”
老王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目光在她全身上下肆意打量，可眼神却又并不露骨，就仿佛在欣赏什么稀世的物件：“你想多了，我是个实诚人，这世界只有两种生物，外骚和内骚，其实也没啥，大家都是一个样，你算是外骚型。”
老王当然不会真的去跟女人讲什么理由，人家也不想听，这个道理他也是三十岁之后才明白。
“这么说来，你是内骚了？”克拉拉忍不住笑道。
“错。”老王笑嘻嘻的说道：“我是内外皆骚，有兴趣的话大家可以多探讨一下。”
“那就免了。”克拉拉放下手中的水晶管，表情也渐渐的收敛起来，“很少有人的回答能让我感觉到有趣，希望你想谈的生意也不要让我失望。”
“那是当然，”老王笑着说：“索拉卡应该已经告诉你了，我想出售一款魔药秘方，对你们海族很有用的魔药秘方。”
“每个人都在说他的东西是我们海族最需要的。”克拉拉淡淡的问道：“可我只想知道是几等。”
“一等。”
“那就真是太遗憾了，”克拉拉脸上的那股慵懒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冰冷，让人陡然升起一股高山仰止之感：“我不觉得有什么一等魔药能让我感兴趣，你或许太高看你自己，还有你想卖的垃圾了，我们海族从来不收破烂。”
这变脸的速度实在不要太快，老王也算快节奏的人了，可像克拉拉这种瞬间就从慵懒性感切换成冰山美人的速度，连老王都要自叹不如。
“那就是你不懂行了，魔药这玩意不是等级越高就越高，越高说明适用人群越少，副作用也是个问题，还不能算是常规的，而一等魔药，优秀的一等魔药适合普及，薄利多销，我想这个道理你们比我更清楚，而且，卡丽妲老师从不让我卖垃圾，我们可丢不起这个人。”老王微笑着说道，“秘方是我独家配置，市面上独一份儿，刚通过魔药师公会的一等特级认证，至于药效……”
索拉卡显然已经先给克拉拉提过王峰这个‘自称’的身份了，克拉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惊讶和变化。
“你到底是不是卡丽妲殿下的弟子还有待商榷，”她冷冷一笑：“即便是，也用不着你一再提起你老师的身份，这里是海族的地盘，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你根本就没有和我对话的资格，面子我给了，但也就到这里了。”
老王笑得很开心，就这么看着克拉拉，一个美人鱼的小丫头，感觉年纪不超过二十，硬是在这儿装。
“你笑什么！”克拉拉冷冷的说。
王峰也不解释，从怀里拿出一瓶鹰眼，“我是个痛快人，喏，这里是成品，名字叫做非一般的感觉，至于效果，让他喝下去不就知道了。”
克拉拉看了一眼索卡拉，索拉卡接过魔药，并没有太多的犹豫，主人的意思，就是对他有生杀予夺的权利，别说是魔药，就是毒药，该喝也得喝。
至于魔药中心的鉴定书，这个在海族看来并不重要。
索卡拉喝了下去，等待效果，老王则是老神自在，其实这款魔药对海族更合适，在海里刺激魂力，提升洞察效果相对一般，但是大多数海族到了地面上，对这款魔药就有极强的依赖性了。
渐渐的索卡拉眼神中出现了异样的神采，这效果……简直神了，除了海族的王族，一般的海族到了地面上实力本身就会打折扣，尤其是当年被至圣先师下的超级“诅咒”，导致他们跟普通人差不多，所以海族就算在人类城市经商也要得到人类的保护，这款魔药当人不至于恢复力量，但感觉能恢复个小一成。
但索拉卡控制着情绪，跟克拉拉比划了一个海族才懂的手势，克拉拉也愣了愣。
“行了，别打手势了，这是好东西，货真价实，效果也写了，对你们海族特别好！”王峰说道。
‘一等洞察魔药，增强八百尺左右视感，视野范围扩大90度。’
而最重要的下面那一行‘具有特殊功效，魂感增强2%到5%，无种族误差’，上面还戳着一个魔药中心的火漆印章。
克拉拉看着王峰，淡淡的说道：“开个价吧。”
成了，这就是直接跟老板谈生意的好处，不用绕弯弯。
“第一次合作，就当交个朋友。”老王直接从怀里摸出一张清单：“这里有一份儿清单，我要上面的所有东西。”
索拉卡立刻将清单呈上。
三十六块α-4级的魂晶，十公斤秘银秘金，数百克龙骨粉，贤者石一块，空冥石、金岭沙等等材料若干。
克拉拉只是略一过目就已经大致算出了总体价格，将那清单微微一扬，冷冷的说道：“你想卖我百万里欧？”
“如果放到外面的黑市上，想搜集齐全这些东西，是需要八九十万里欧，可在克拉拉小姐的手里算个成本的话，也就五十万里欧左右吧。”老王笑着说道：“金贝贝商行什么时候也跟外面的黑市一个行情了？”
“一等魔药而已，只要出现在市面上，不出一个月就会被仿制出来，”克拉拉轻蔑的说道：“无法垄断市场，配方本身也没有保密性可言，根本没有任何人愿意花高价买这样的东西，如果是十万里欧以内，那还可以玩个名正言顺，可五十万……呵呵，我看我不如等你这魔药面市，再找人仿制岂不是更好。”
“我是卡丽妲老师的弟子，我的财富也就是卡丽妲老师的财富。”老王哈哈一笑：“用仿制品窃取卡丽妲老师的财富，别的地方或许管不了，但我看这金贝贝商行是很难在极光城继续开下去了。”
“何况，你们美人鱼在海族也算得上是霸主级，不敢说控制整个海域，但至少在相当范围的海域内，长期管控一个一等魔药的市场还是能做到的。”
“就算抛开所有这一切，别人仿制总也需要时间，以金贝贝商行所掌控的市场渠道之多，抢先一个月投入，难道一个月内连区区五十万里欧的配方成本都赚不回来？我看至少是十倍甚至百倍吧，花点小钱买个名正言顺岂不更好？”
海狮点点头，克拉拉心里也有数，这魔药到了她手上绝对可以赚不少，就算日后被仿制，她可以控制一部分渠道，毕竟她可以明着卖，而仿制的只能暗地里卖，其实就是个价格战。
看到这里，老王也知道成了，“尊敬的克拉拉殿下，我绝对是十足的诚意，我这人做生意喜欢先吃亏，咱们这只是第一笔生意，来日方长，希望能跟克拉拉殿下交个朋友。”
大厅里安静了大约四五秒，克拉拉的表情从冷淡转为平静，最后再化为柔和。
“你是个有趣的人类，我很喜欢，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克拉拉笑道，又恢复了刚开始的慵懒自在，也懒得讨价还价。
索拉卡走到了王峰身旁，“王峰先生请到vip厅稍后，我跟主人汇报一下就和您签约，我们金贝贝商行的服务绝对是一流的。”
王峰点点头，自有贝族是侍女带路，大功告成，他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四周很快再次安静了下来，目送王峰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大厅外，克拉拉的眼中少了一分随意，多出一分兴奋：“你确定你没看错，人类长得都差不多的样子。”
“是的，刚才我反复确认，虽然上次用了另外一个名字，但确实是一个人，上次来买了不少魔药材料，推断是做刺激**方面的魔药，而且前一段时间圣堂那边也在抓捕九神的死士。”索拉卡毕恭毕敬的站在阶下：“只是这次来气质和谈吐不一样了。”
“九神的人。”克拉拉的脸上露出笑意：“上次和你接触时的他是什么样的？”
索拉卡略一迟疑：“沉默、谨慎，戒备心和警惕心都很强，并不健谈，和其他那些被九神洗脑的死士没什么区别。”
“情报部刚拿来的资料我已经看过了，显示上次的炼药丑闻虽然失败，但发生在眼皮底下，卡丽妲明显是知道的，以她的手腕儿，不可能猜不到这个王峰的死士身份，但为何还留他在学院里，还成了她的弟子，也是令人费解。”
本身巨大的前后气度反差，卡丽妲不合常理的事后反应。
克拉拉眯起眼睛，这家伙难道是被卡丽妲策反了？
第五十章 吹牛有风险，炮灰需谨慎
作为一个九神的死士，能被人策反还真是稀罕事儿，可对卡丽妲那样高傲又嫉恶如仇的人来说，愿意去策反一个九神帝国的死士，那就显得更稀罕了，此人必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应该是炼制魔药方面的天赋吧。
卡丽妲很缺钱，一直在填符文那个无底洞，这不是什么秘密。
“事情变得有意思了。”克拉拉舔了舔嘴唇，她喜欢好玩刺激的事儿，还第一次遇到这样奇怪的。
“去和他交接吧，额外送他一张金卡。”克拉拉说道。
“是！殿下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吩咐？”克拉拉笑着吐出一串儿幻泡，看着下面毕恭毕敬的海狮，换了个侧躺的姿势：“喂，你刚才是不是偷看了我的腿？好看吗？”
妖异的声音堪比海妖，带着一种浓浓的魅惑，就算是常年呆在她身边的海狮也是常止不住头晕目眩、神为之夺，下意识的说道：“好、好看……”
可话才刚出口，索拉卡却就已经感受到大厅的温度骤降了一倍，上方那两道凌厉的目光，简直像是要将他瞬间撕成两半！
索拉卡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浑身是汗：“属下放肆了，请殿下责罚！”
四周的酷寒不解，凌厉如刀子般的目光将索拉卡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而美人鱼却是笑得花枝乱颤，“滚吧。”
海狮如释重负，乱滚带爬的跑了。
慵懒躺着的克拉拉也有点奇怪，她的魅力下降了吗，为什么刚刚故意魅惑那个人类一点作用都没呢？
这是美人鱼的一种技巧，人类这种生物很奇怪，认真起来很可怕，但对于本能控制力又非常差，小施手段就能让对方原形毕露，这个叫王峰的有点本事。
………………
索拉卡并没有让王峰等候太久。
坦白说，没有将价格杀死，这不太像克拉拉小姐平时的作风，与这配方本身的价值无关。
索拉卡很了解殿下，这件事并不全是一单生意，在这一点上，他和主人的看法是完全一致的，肯定不是因为觉得此人说话风趣，更不可能是因为他搬出卡丽妲来威胁。
如果抛开以前对这个死士的印象，单就王峰刚才的表现而言，此人气度非凡，面对克拉拉殿下时的那种悠然自信绝不是装出来的。
作为九神曾经的死士，能迅速的在两个性格、两个身份间切换，甚至连卡丽妲都能看重他，放下高傲的性格去策反他，可想而知此人身上绝对有秘密。
九天契约很快就拟定，双方签字，一式两份，这也是当年至圣先师确立的制度，一直沿用至今。
“东西搜集齐全可能要花点时间，但不会太久，一周内，我会让人把东西送到王峰先生的住所去，到时候再来取这份儿认证书。”
索拉卡将魔药师公会的认证书奉还，笑着递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卡片，正中央有一枚镶嵌上去的金色贝壳，看起来很是精美：“这是金贝贝商行的vip贵宾卡，里面给王峰先生存了五万里欧，在我金贝贝拍卖行进行任何消费时都可以打八折，也可以随时提现，算是一点见面礼吧，克拉拉小姐说了，随时欢迎王峰先生来金贝贝商行。”
讨价还价时锱铢必较，生意后的人情却是相当大方，倒是让老王看出了些许海族的大气。
海族在人类世界做生意很久了，商誉是靠得住的。
生意做成，传送阵甚至连界牌的材料都一次性搞定，顺便还捞到几万里欧的零花，老王显然是很开心的。
“那就替我多谢克拉拉殿下了！”
老王不贪心，能有这个结果已经心满意足，这意味着，他距离传送已经越来越近了，将来回去之后，一定以克拉拉为原型做个npc，这样自己闲着没事儿就可以让她磨练一下意志……
又到了每个月最难受的那几天。
老王穿得厚厚的，浑身裹得像个虾球，他空虚寂寞害怕冷……好吧，主要是为了更抗揍。
毕竟才打着那妖女的名号干了不少事儿，拍卖行那边就不说了，单说舞会打架那事儿闹得全校风言风语，老王觉得今天就很难轻松过关，天知道一会儿是卡丽妲单打，还是再加上蓝天来个男女混合双打。
这个，不得不防一手啊。
见面的地方是在办公室，看着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学院导师，老王多少感受到了一点安全感，推开房门进去。
卡丽妲正在专注的批示着文件，老王恭恭敬敬的垂手站到一边，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就像是一个正在等待召唤的侍应。
坦白说，安静下来的卡丽妲是真的是艺术品，跟美人鱼那种妖艳jian货完全不同，如果妲哥也是个战五渣该多好。
可惜，只有像老王这种被她‘亲密接触’过的受害者，才能明白这张人畜无害的脸下，隐藏着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颗狠毒心肠，这娘们才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还捧手心里呢，不被她砸个半身不遂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胡思乱想间，卡丽妲终于停下了笔，她端起桌子上还冒着温热的茶杯吹了吹，有意无意的问道：“最近你那些远方的朋友联系过你吗？”
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老王也是愣了愣，……猛的反应过来：“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啊！大人您放心，这个我绝对拎得清！”
原本是挺严肃一话题，可到他嘴里就能直接变了个味儿，卡丽妲也是忍俊不禁，但立刻又将笑意隐藏，严肃起来。
这小子油得很，可不能给他好脸色，否则打蛇随棍上，就不好驾驭了。
坦白说，这家伙最近的表现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