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林宝点头。
“所以我才说,你不适合做警察。其实你看看,这个天下有阳光照耀的地方就会有阴影存在,这是谁都不可能避免的,就像是大树,树越大,那么蛀虫就会越多,就算你怎么整治也是不能避免的。”
“再说,这样也很好不是么。”
“什么意思?”洛佳不解。
林宝笑了笑:
“孙畅的事看似很单一,可是你怎么知道会不会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那个人不可能平白的帮助孙畅,要么是利益关系,要么就是彼此之间有什么猫腻。他(她)怕孙畅给抵了出去。”
“孙畅若是真的被判了死刑,那么就没人指证了,或许这里牵扯了一件大案也说不定啊。”
洛佳微愣,显然没想到林宝会这样说。
但是,仔细的想了想,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味道的。
“虽然你说的也是那么回事了,可是,总是感觉心里不是滋味,气的我胸口疼。”洛佳冷哼。
“所以我才说,你这样的性格不适合做警察,不然坏人没抓完,你就气死了。”林宝笑着调侃起来。
洛佳也知道自己的弊病,忍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
“老实说,你人不错,爽朗而温柔,我都忍不住想要追求你了。”林宝半开玩笑的说道。
洛佳则是大手一挥:
“好啊,要追就来追,你有追求任何人的权利。”
“真的?”林宝惊呼。
“假的,你根本不可能喜欢我的,你看似柔弱其实很狡猾,内心也是非常强大的,我们的性格很类似,所以,我们彼此之间会成为朋友,确不会是恋人,因为我们对彼此都是绝缘体。”洛佳很冷静的分析道。
林宝闻言则是一脸的惊恐。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怕。”
洛佳摊手:
“从来没人这么说过,不过,她们都用实际行动表达出来了,对我敬而远之不就是最好的表达了。”
林宝哈哈大笑。
的确,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很舒服,但是却不会爱上她的。
“你的宠物店如何,感觉都没什么人来啊。”从这个酒吧是可以遥遥看到宠物医院的牌匾的。
“不好,从开业就没人来。之前这边警车过来发现尸体神马的,周围的邻居都知道了,远点的更加不会来,都说我这里是猛鬼宠物店。”林宝撇着嘴。
心里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幸好哥哥我不是靠着宠物店活下去的,不然早就饿死了。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生意似乎不多的样子,毕竟他也算是黑整容师了。
林宝出神的功夫,洛佳也在晃神呢。其实想什么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两人剩下的时间就这样彼此对着愣神,甚至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到夜幕降临了。
洛佳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里,晴子还没去接人,人就回来了,顿时惊的不轻。
“我的姑奶奶啊,你这是去了哪里啊,要是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晴子在耳边唠叨,洛佳却不在意的笑了笑,脸上的神情显然很是落寞。
毛远军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了这样的洛佳。
“怎么了这是?”毛远军疑惑的问晴子。
晴子撇嘴:
“听说孙畅被放了。”
尽管晴子没去,不过因为总是去接洛佳,晴子和李弘倒是聊的不错,两个人也加了微信。
因此,孙畅的事,晴子也听到了一耳朵。
“放了?”毛远军挑眉。
“嗯,听说精神鉴定是重度精神分裂。从拘留所给送精神病医院去了。”
那和放了也没啥区别了,在精神病医院住几天,什么时候离开还不是看人家心情了。
毛远军眉头拧了拧,随即淡漠的嗯了一声,又不安的看了看洛佳的背影,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再说孙畅。
他从拘留所一下子到了精神病医院,居然没有一点的意外和惊喜。
一连串的手续之后是医生的会诊,各种询问。
孙畅扯着嗓子高喊:
“老子都说了,老子没病。就是手痒了想杀人而已。不行么!”
后面问烦了干脆一个字不说,就那么桀骜的看着众位医生。
“看来病的果然不轻。”
“嗯,果然是重度精神分裂,甚至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了。”
“隔离吧,准备好电床,若是他有暴力举动就上电棍和电床。”
于是,孙畅反而更加坐实了精神病的诊断,光荣的住进了单间。
尽管这个单间是有栏杆的。
入夜,孙畅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看着快要到十二点了,房门打开,外面走进来一个全身都罩在黑色披风里的人。
“你来晚了。”孙畅头也不回的说道。
那人停住了脚步,良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孙畅似乎有些烦了,扭头看向了那人。
“我可没要你帮我,谁叫你多管闲事了。”
那人默了默终于开口: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你不是我妈!”孙畅怒吼了一嗓子。
那人立马沉默了。
孙畅似乎吼过之后也知道有些过分了,急忙稳了稳心神,然后将声音变得柔和了不少。
“你走吧,以后也不要管我的事,当年你选择离开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你儿子。你跳河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还有个儿子。”
孙畅的话,让那人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随后就这样沉默了下来,谁也不肯再多说一句话,一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个是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一直到天光发白,那人才低叹了一声转身:
“不管你如何的恨我,你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说完,那人迈步朝着外面去。
孙畅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在那人就要到了门口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的怒吼了一嗓子: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为什么丢下我几十年,为什么至今都不敢认我,还要偷偷摸摸的来看我。”
说着,孙畅的泪水缓缓滑落。
那人身体抖了抖,似乎也是压抑着浓烈的痛苦悲伤。
一旦哭出来了,就仿佛是打开了闸门的洪水,他就怎么也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