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两立
但是王家的需求量太大,这药草长得再快,也哪有拔得快啊。
到时候,他们岂不是成天都要给王家种田了?
这么一想,虽然整到王家了,但是为什么总是让人觉得很憋屈呢?
颜非徐徐将空了的茶杯倒满,然后道:“谁说这药材要我们自己种了?”
李策候闻言有些懵,“公子,我们不种,这药材从哪里来?”
言臣若有所思,不禁道:“颜非,你难道是打算从别处购进药材,然后再卖给王家?但是这药材的品质却也达不到要求啊?”
颜非轻笑,“这范家幅员辽阔的药草田,若是就这么断了生意来往,好好的药材就这么烂在田里了,那岂不是浪费吗?”
“而至于药材品质的问题,我们让品质提高不就行了吗?”
果然,王家和范家断绝生意来往两个月之后,两家彻底撕破了脸皮,老死不相往来了。
王家低价购进了大批高品阶药材,炼制的丹药品质也越发高级。
在丹药市场上,即便王家又将丹药的价格提升了一成,买的人也不少反多。
没有人会嫌弃丹药的品质高的,这一上市,自然是让无数的修士趋之若鹜。
王家便又将那些原本就是做小本生意的丹药商家打压了一头,越发春风得意起来。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王家的收益便比前些年翻了好几倍。
而范家,苦于大批的药草无法售出,全部挤压在仓库中,族中上下的人头都要急秃了,对原本下了订单,但是转眼就翻脸的王家,真是深恶痛绝。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自称是墨尊的人忽然出现,竟是大手一挥,将范家所有积压的药草全部给买了,顿时解决了范家的燃眉之急。
范家的人急于脱手,直接以成本价卖给了墨尊,然后听闻墨尊还有长期购进药材的打算,便打算拉拢墨尊作为自己下一个大主顾。
据范家的人了解,墨尊是个隐世的大家族,家底殷实,最近几年有出世做丹药生意的打算,决意与王家的人抗衡。
范家家主与墨尊洽谈的过程中,见墨尊言语狂妄,隐隐透露着中二之气。
听他说想要与王家抗衡,虽然心中暗道不自量力,但是面上却笑着附和,说王家猖狂已久,是该有人出来将其制裁一番了,既然墨尊壮志凌云,那他们范家也定然会鼎力相助。
他范哲才不管这墨尊究竟有没有实力与家底,他只管财大气粗的墨尊出钱,解决他药材的销处就行,至于他用在何处,他就管不着了,也懒得管。
但是墨尊走之前,向范哲提出了要求,他觉得范家的药材品阶不是很高,所以希望他们能想办法,将药材的品质提升一下。
如果范家能够做到的话,他愿意每个月再多购进一些药材。
范哲闻言满口答应下来,但是心底却不禁暗骂墨尊,要是他们能提升药材的品质,这药材的品质还会是这个等级吗?
这药田就这么点灵气,要怎么长得出更高品阶的药材来。
但是不想,很快范哲便在一处山坳中无意寻到了一处灵泉,那灵泉的灵力竟是充沛不已,对药材的生长大有益处。
经过打听之后,范哲知道这处灵泉已经有主之后,便决意想要买下来,作灌溉灵田只用。
然而灵泉的主人不肯出卖,只说愿意计量出售灵水,范哲见价钱还算合适,不虚高,便也就答应,每日派人前来灵泉挑灵水回去灌溉药田。
经灵水灌溉过的药材,果然长势喜人,长得快不说,就连品阶也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第二个月墨尊前来收药材的时候,看见药材的品阶提升了不少,于是大手一挥,直接豪气干云霄地将所有药材都给包下来了。
不过范家生怕墨尊这个冤大头跑了,他们的药材没有销路,所以出售的价格比之前卖给王家的要低了不少。
以往范家都是以成本翻两倍的价格卖给王家,而这次提升了品阶的药材,范家也只收了墨尊之前价格的七成。
虽然价格比之前少了不少,但是因为墨尊购进的数量巨大,所以范家赚的钱财,比之前和王家合作竟然还有增无减。
至此,范家家主范哲不禁感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王家绝对想不到,他们以为同自己断绝了生意往来,便能将他们范家给逼到绝路上去。
但是不想,这才是他们范家走向巅峰征程的开始。
王家,他们是一定要将其搬倒的!
两家从此势不两立!
反观颜非,把从范家买来的药材再原价卖给王家,还从中赚了一笔灵泉的钱。
那灵泉纯粹是从颜非玄戒中的灵泉引出来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要多少有多少,几乎不需要任何成本。
而至于第一个月从范家以成本价购进的品阶不是特别高的药材,颜非通过玄尊之手,加了一成的价格贱卖给了王家。
王家一看,这药材的品质同以前范家卖给他们的差不多,但是范家却要收两倍价钱,于是便欣然收购了,暗中得意洋洋地觉得自己狠赚了一笔。
正当王家和范家都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暗地里数着银钱的时候,颜非俨然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地就从中间赚了一笔钱。
然而在这短短的两个月里,王雅诗和王雅邦,这对原本感情甚好的兄妹,却是彻底闹翻了。
王雅诗对颜非的心思,王雅邦自然是清楚得很,他这个妹妹想要通过他来接近紫衣公子,他这个做哥哥的,一开始的确是存了想要帮妹妹的心思的。
毕竟,王雅诗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他们二人却是所有的兄弟姐妹中最合得来,最投缘的了。
所以他是想要看着王雅诗找到自己幸福的归宿的。
但是自从他见了那个霁月天光般的紫衣公子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每次王雅诗以来找他,想要用他当借口去接近紫衣,他就觉得心头一阵烦闷,竟是半分也不愿意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