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子野心
虽然说话声音很小,但是修为不低的颜振寰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的丹药带没,给我吃两粒。”
“吃毛线啊吃,你自己没有吗?而且前两天你还嫌弃这丹药品级低吗?这会儿又要吃了?”
“我不是吃完了吗?再说吃你两粒又怎么了,改天我送品级更高的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啊!”
“你这个逼怎么这么啰嗦!老子什么时候吹过牛批。”
那个士兵结果丹药,嚼了嚼就吃了。
“要我说啊,颜振寰那个逼是真的过分,居然明目张胆地干这种事儿,把皇上赏赐给我们的丹药,都掉包成了低品级的,好的就自己独吞了。”
“那个老儿,人心不足蛇吞象!干出这种事情来,就不怕有人跑到皇上那儿去,把他做的事全给捅出来吗?”
另一个士兵一听就笑了,“我看他可不怕,这不,趁着身边都是些修为高,有实力有背景的长老、修士在,颜振寰这些日子可别提多忙了,一直忙着笼络呢,这队伍中但凡有点儿实力背景的人,都被颜振寰给洗了个遍,上品丹药都送出去不知道多少瓶。”
一个人放低了声音,“他笼络这些人,该不是打着什么旁的心思吧?听说颜家当初差点就是这太初大陆的……”
“嘘!知道就行了,别说出来。你知道颜振寰老儿送给那些长老的上品丹药是什么吗?”
“是什么?”
“碧灵丹。这回你懂了吧!”
“颜振寰那个千刀万剐的逼,竟然玩借花献佛这一招,偷我们的东西去讨好谄媚别人,活该被天打雷劈!我艹他娘的,老子这辈子都还没有吃过上品丹药呢!”
“谁叫我们……啊!颜宗主!”
两个士兵忽然看到出现在视线中的颜振寰,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
颜振寰直接一掌拍死了那两个士兵之后,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叫了门口站岗的士兵来,让他们拿出那日分发的丹药,看过之后,才发现这些碧灵丹果然品级低劣。
颜振寰轰走人之后,气得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些日子来左右逢源,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他趁此机会笼络各方的修士,就是为的有一日好与辛骁骥抗衡。
但是不想,他的所作所为,估计看在那些长老的眼中,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说不定心里怎么编排他的。
他给了他们低阶的碧灵丹,然后又拿了高阶的碧灵丹去讨好他们,简直就是在自己拆自己的台面。
而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活脱脱地拿他们当傻子耍。
颜振寰一掌拍碎了桌子。
他被辛骁骥摆的这一道,迟早有一天是要他还回来的!
……
颜非之前在光曜之城找到抓修士修炼邪功的始作俑者后,虽然是谢星出来帮鹤梦年顶了黑锅,昭告了天下,这事同颜非没有半点干系,消息也很快传遍了整个太初大陆。
但是,几乎根本没有人相信。
首先,谢星是鹤梦年从小养到大的徒弟,而且是苍梧学院院长的儿子,天赋什么的根本就不成问题,需要用这种手段来增进修为吗?
一听就荒唐得令人喷饭。
再说了,鹤梦年是什么人,光曜之城人人爱戴崇敬的城主,为人刚正不阿、一身正气,且待人和善,一生除魔歼佞,是个行的端坐的正的侠义之人。
他一手带大的徒弟,品行会差到哪里去?
而且就算是谢星自己长着长着就长歪了,要是被鹤梦年给知道他在做这种事事情,估计得亲手把谢星的手脚都给打断吧。
总而言之,就是这事不可能是谢星做的!
绝无可能!
况且,就当日的情况来看,也有诸多的疑点。
谢星既然做了这事,肯定得遮遮掩掩的不让人知道啊,谁这么傻自己做了恶事,还某一天突然在街上张贴了告示告知众人,还当街自毁了灵丹。
若是谢星不自己说出来,谁会怀疑到他的头上去,只要遮掩的好,不露出什么马脚,怕是再过二十年,都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去吧。
而这不打自招的行为,明显就是受到了胁迫!
有人说当时有看到过颜非的身影出入过光曜之城。
而且稍微联系一下,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鹤梦年一直没有露面,像是完全销声匿迹了一般,就可以推断出,一定是颜非挟持了鹤梦年,以此要挟谢星为她洗脱污名,这才有了谢星不打自招的事情发生。
而且,听闻在太初大陆各家修士和学院重量级长老在帝都聚首的时候,有人拿出谢星招供的事出来谈论,颜非的亲爹颜振寰亲自出来澄清了。
颜宗主说自家这个修邪魔外道的女儿,早在两年前,就因为算计别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害得自己毁了灵丹和容貌,再也修习不得了。
但是不知道为何原因,有一天颜非突然就修好了灵丹,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比之前更强,还开发了符篆师的属性。
这种情况,除了修习了邪门的功夫,根本没有发生的可能。
众人听了颜振寰的话之后,便是越发确信之前的推断,谢星是无辜的替罪羊。
毕竟,当初颜非怎么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前因后果,他们也大都知晓的,为了追男人对无辜之人不择手段的事,在整个太初大陆都是饭后谈资了,即便是再过几十年,拿出来说道也是不过时的话题。
之后,辛骁骥又有意无意地透露了一些消息,说是当年缥缈神子算过颜非的命格,冲宫在北,狼子野心,若任其发展下去,终有一日要把手伸到皇位之上。
原本,这谁当皇上,都跟这些世家、学院的没有太大的关联,反正轮不到自己的头上来。
但是,若颜非当上太初的女皇帝,同前面她抓高阶修士练功的事情一联系起来,就有些恐怖了。
那时候,整个太初大陆都在颜非的掌控之下,她要是要拿活人练功,谁敢阻止?
岂不是全天下,都成了她练功的血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