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聋了吗?
御斯年压制着早就变得不稳的呼吸,也有些懊悔昨晚自己的莽撞和不理智。
“别乱动,忍着点,上过药才能消炎。”
顾若夕也知道男人说的都是真的,五年前她就经历过一次,如今又怎么会不清楚有多严重。含着眼泪怒瞪着御斯年,她想咬死他!
御斯年见顾若夕不再乱动便也不再犹豫,放轻了手指的力度,迅速利落的给她上药。
一是不想她再受罪,最关键的是,他不想自己再失控。
顾若夕咬牙忍着,伤口疼得厉害,而脸也烧得厉害,
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顾若夕却紧咬着嘴唇,连呼痛声都不敢发出来。
御斯年努力的克制着周身血液的沸腾。目光触及到顾若夕微微颤动的手掌,看着她别扭的动作下仍然系不上浴袍的带子,瞳孔紧缩。
他一把攥住顾若夕的手臂,却让顾若夕所有的隐忍都白费了。
“啊!”
实在是太痛,顾若夕熏红的脸在御斯年的动作之下瞬间变得惨白。
御斯年也意识到了顾若夕的变化,手上放轻了动作,却并没有收手,而是慢慢挽起了顾若夕的衣袖。
如果之前看到顾若夕身上的伤他有些后悔,那么在看见她红肿的手臂之后,他就是十分的后悔。
在昨晚被顾若夕拿着匕首威胁的时候,在他发现顾若夕就是当年从他身边逃走的女人还为他生下一个儿子的真相之后,他是真的太激动,以致于差点掰断了她的手臂。
看着她红肿不堪的小臂,还有她瑟瑟发抖行动不便的样子,御斯年也不敢确定他的手劲有没有伤到顾若夕的骨头。
手掌适度的拖住顾若夕的手臂,御斯年抬眸,迎上顾若夕的视线,即便她此时泪眼迷蒙的样子让他心疼,可语气还是带了训斥。
“为什么不说,要是真的不想要这只胳膊,我就帮你卸下来。”
顾若夕在男人的训斥下有点心悸,可是听到他的威胁就来气,不,是愤怒!
“你个混蛋还敢提?我说了多少次疼,你耳朵聋了吗?”
“......”
顾若夕爆粗口了,她忍不了。
管他是谁,面前的男人她看见一次就想骂一次。
御斯年也第一次被质问得哑口无言,他以为她不过是抗拒。
顾若夕见御斯年难得的不说话,牙齿咬得咯咯响,想到后来自己破罐子破摔时的想法,她也毫不避忌的说了出来。
“我的手臂废了才好,我要是残疾了,御先生估计也就下不去口了,正好让我带着儿子离开这里!”
御斯年确实心疼加懊悔,可是听着顾若夕张口不口一直不忘离开,他也气不打一处来。
抬手捏住顾若夕的脸颊,御斯年身子慢慢靠近她,温热的呼吸喷在顾若夕的脸上,清冷的嗓音带着告诫。
“别再给我犯倔,你就算是残了,也是我儿子的妈,也是我御斯年的女人,再敢弄伤自己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走不出这里,嗯?”
原本是想早上等她醒来好好的哄哄她,顺便问清她当年的事情,可是面前的女人就是有办法惹他生气。
御斯年间顾若夕又被自己吓得闭上了嘴巴,一副要哭却强忍着的倔强模样,也不想再跟她计较。
女人,早晚会臣服于他。
微微起身,这次御斯年却没有离开,直接对着门口的方向吩咐。
“进来。”
顾若夕气得呼吸起伏,该死的男人,是她自己弄伤自己吗?完全不讲理,混蛋,混蛋!
想骂人,却不想御斯年的话才落,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身穿白色大衣的医生拎着药箱快速的走了进来,房间里的气压太低,紧张之下医生的头上也冒冷汗。
“御先生。”
“给她看看手臂。”
御斯年交代了医生之后,就坐到了顾若夕的身边。
拖着她手臂的手掌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变换位置,只是调整姿势将顾若夕按进了自己的还怀里。
顾若夕正想躲,手臂上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疼得她一下子噤声,身子也软在了男人的怀抱。
“动作快点,超过三分钟我看你的手也没必要再留着。”
清冽的嗓音带着不容分辩的警告,吓得医生冷汗淋漓。
“是,御先生!”
医生只觉得头皮发麻,虽然小心的捏着顾若夕的骨头,但被御斯年盯着,他也不敢耽搁,动作迅速又细致。
他很怀疑自己要是慢一点,御先生会不会将他的手砍下来。刚才在门外御先生可是没打算让他亲自给房间里的小姐看诊,只是问他要了些药膏而已。
“啊,疼......”
本能的就想收回手臂,才动了动,一直托着她的手臂的手掌就握紧了些,不至于弄伤她,却让她移动不了。
“乖点,别乱动,必须让医生细致摸骨检查,一会儿就好。”
顾若夕的挣脱的动作在男人的话语出口之后停顿住,她似乎感觉到了男人的心疼与关切,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她深深呼吸着缓解疼痛,不自觉的示弱。
“很疼。”
顾若夕的脸色发白,挤出两个字,这是她此时最真切的感受。
御斯年也清楚,这样的疼痛对他们长期训练的人来讲不算什么,但是对一个纤弱的女人来讲,有些过了。
“快点,没听见她说疼?”
视线阴鹜的看向给顾若夕检查的医生,语气也不满起来,他很怀疑这男人是在占他女人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