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该死的女人!

  恍若出自上帝之手的容颜,傲然于世的气质,清冷深邃的目光,颀长卓绝的身姿,无一不再诉说着完美。
  每一次看见这张脸,顾若夕都会惊艳于面前男人的长相,但是她却不会沉沦,而再刚刚差点被他侵犯之后,她就更不会。
  拿着匕首的手不停地发抖,顾若夕逼迫自己冷静,才能在面前的男人冷厉的视线下不瘫软下去。
  “御先生,我再强调一遍,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
  她其实心里更想一刀结束了面前这个侵犯她的人渣,可是她不敢。杀人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跟在苏倾身边几年,她察言观色的技能已经练就得炉火纯青,这位御先生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还有他一身普通人几辈子也赚不到的昂贵着装,都彰显着他如帝王般的社会地位。
  恐怕就算是苏倾,也不会将一枚价值八千万的拍卖会上得来的欧洲皇家袖扣随便镶嵌在西装上。
  手中的匕首不自觉的撤离了男人的太阳穴几分,她不能误伤,面前的男人不是她能得罪的。
  “误会吗?”御斯年语气很淡。
  虽然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就知道顾若夕手里有武器,不过他想不到她会敢将匕首顶在他的头上。
  他越来越佩服她的胆识了,多少年,已经没有人敢出来挑衅他。
  “对,是误会。”
  “既然勾引是误会,为什么顾小姐会清楚的知道我姓御?”
  顾若夕怒了,“你自己都说你弟弟叫御辰!你当我是傻子吗?而且你不是也知道我姓顾,再此之前我根本就没对你说过我的名字!”
  顾若夕是想保持理智的,但是她发现她根本做不到。
  御斯年挑眉,对顾若夕的解释不置可否,视线略过顾若夕的胸前,唇角勾出轻讽的弧度,“可顾小姐穿着浴袍迎接我,难免不让人多想。”
  谁会迎接一个流氓!
  顾若夕是想好好解释一下小宝的事情,但面前的男人似乎执着在她勾引他这件事上。对于“勾引”一说,她很难保持理智。
  “我根本不是迎接你,我以为你是容大哥,不然我根本不会开门!”
  其实顾若夕说出来的事情,御斯年都清楚的知道,毕竟他不笨,从女人开门时说出来的几句话也能猜出个大概。
  可是,心里知道和被人说出来又是两码事。
  御斯年脸色发沉,“你在等别的男人,嗯?”
  身子逼近顾若夕,将她死死地钉在门板上,“当着小孩子的面你们准备干什么?”
  顾若夕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变了脸色,恐惧之下身子都跟着紧绷,可一听到御斯年的质问,那最后的一点理智也被男人气没了。
  本能的,她的手臂用力,匕首直接向御斯年的太阳穴刺去。
  杀不了他,她也要吓死他!
  “啊——”
  就在顾若夕用力的一瞬,手腕一下子就被人再次钳制住,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男人的头已经偏离了她的刀刃,而他灵活的手指在她冷汗淋漓间直接将她手中的匕首卸掉。
  顾若夕脸上红白交错,疼痛和被人识破的尴尬同时在她的脸上浮现。
  她根本就没有武力,唯一的一次伤人在一年前小宝被人绑架的时候,在她情急之下胡乱用匕首刺破了对方的大腿。
  她也在此之后一直有将匕首随身携带在身上的习惯,带着武器会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顾若夕低垂着头,手腕剧痛无比。这男人是被她气疯了吗?攥着她的力度比之前大太多,简直像要将她的骨头掰断。
  愤恨之下,她抬眸看向身边禁锢着她的男人,大声喝斥。
  “你放手!好疼啊!”
  御斯年却无心理会身边女人,看着冰冷刀刃,在微弱灯光下也能发散出金属光芒,把手上一道轻微的划痕还是他出任务时和恐怖分子厮杀弄出来的。
  银魅,他的老师亲自为他打造的匕首,全世界仅此一把。
  而这把他一直随身携带的匕首,当年在缅国小勐拉,被那个胆大到敢贸然跑进他的房间主动献上身体的女人,偷走了!
  御斯年猛地转头盯视向怀里的女人,双眸微微的眯起,记忆里黑暗中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和面前疼痛之下盈满泪水的眼睛慢慢重合。
  “好疼,求求你,轻点。”
  顾若夕感觉手腕要断了,疼得她忍不住求饶。她的那点小倔强,也在暴力之下彻底屈服了。
  她总是觉得面前的男人应该是理智的,至少她心平气和的解释下误会,他应该不会为难她。
  女人轻轻的呻吟,让御斯年手掌攥得更紧,很多种猜测在他的大脑里不断的冲击,激动之下,他要用尽全力的克制才能让他自己冷静下来。
  目光越发寒迫逼人,御斯年死死的盯着顾若夕妖惑众生的脸。
  “说,你的匕首是从哪里来的!”
  是她,该死的女人!
  让他整整找了五年!
  ......
  逸苑里,御辰愤怒的坐在沙发上,同样死死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而御辰的面前,来回踱步的老夫人张岚则一脸紧张,也在不停的望向门口。间隙里,她不时地瞪着身边的小儿子。
  “阿晔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回第一时间出鉴定结果吗,怎么都两个小时了还没见到人?”
  面对母亲的唠叨,御辰极为不满,“那孩子一定是假冒的!宋晔是大哥最得力的手下,一定是怕你太失望,所以不敢回来复命了。”
  御辰很是坚定的宣告了他的猜测,坚决要打击母亲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是爱玩,但是也绝对不会马虎到连措施都不做!”
  御辰眉头拧紧,突然想到了五年前的一件事,然后心也开始突突的跳。
  要说疏漏也就那一次,她跑了这么多年,他连人影都没抓到。再说要是她怀了孩子回来,也不可能让孩子去找大哥啊,不是更应该先来逸苑找他老妈告状?
  御辰收敛住脸上的表情,其实是有些咬牙切齿了。
  要是那一次她就敢给他怀上,那他以后就得考虑做结扎手术了!他还没玩够,就是抓到她也得在床上接着玩几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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