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当顾小影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廉歌才收回了目光。
又在原地待了片刻,确定顾小影所乘坐的高铁已经出发后,廉歌才重新离开了高铁站。
……
送别顾小影后,廉歌也没再墟沟市过多停留,径直驱车踏上返程。
驶过市区主干道,郊区干道,又沿着蜿蜒的山路行驶许久后,廉歌才重新返回到廉家老宅。
此刻,时间已经逼近傍晚,天色已经变得昏黑,夕阳早已落入地平线,唯有晚霞还映照着西面天空。
“嘎吱……”
推开院门,扫了眼安静的院内外,廉歌微微摇了摇头,
之前还挺好的,有顾小影这个插曲过后,此刻廉歌莫名感觉这院子里有些安静过头了,
安静地整个世界仿佛就只有他一个人。
想着,廉歌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微微甩了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地杂念暂时抛开过后,廉歌走进了堂屋。
“小影已经走了,接下来也能把更多时间投入到三本基础书籍的学习中……争取早日拿到求道者从业资格吧。”
廉歌低声自语着,扫了眼刚唤醒的系统面板,又看了眼左手上还未完全痊愈的伤口。
……
是夜,卧室。
“砰……嘭……嘭。”
一连三本书被廉歌从系统物品栏中取出,落在书桌桌面上。
“哗啦啦……”
抽出《符篆原理》,翻到上次看到的地方,廉歌继续对三本基础书籍的学习理解。
遵循着之前的学习习惯,廉歌阅读理解的同时,还在书上的字里行间,备注下自己的见解和想法,同时拿着个单独的笔记本,集中记录中疑惑疑问,暂时无法理解的地方。
“驱鬼符……制作原理……嗯……嗯?”
“以镇宅符篆为代表的相关符篆的使用……”
“嗯……符篆的咒文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廉歌或是皱眉,或是恍然,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其中。
卧室内,愈加安静,唯有书页翻动声,笔尖划过纸页声,持续响彻着。
……
时间流逝着,窗外,夜色渐深,屋内,依旧亮如白昼。
廉歌一页页看着,琢磨着,
桌上的疑问本逐渐变厚,三本书剩余的部分逐渐变薄,三本基础书的学习进度逐渐向前推进着,
毕竟是能考上协和的人,廉歌的学习能力并不弱,
在专注地学习状态下,廉歌如饥似渴地快速吸收着书上的信息,将其不断转化为自己所掌握的知识。
终于,
在将《符篆原理》再向前推进数十页,疑问笔记本上的字迹又增加几页后,时间进入深夜。
“啪嗒,砰。”
扫了眼窗外夜色,摸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廉歌放下了手上握着的笔,合上了摊开的书。
“按照现在的进度,预计五天内应该就能将三本书的剩余部分再过一遍,到时候再用悟道状态,将暂时没办法理解的问题和地方扫一遍,实在不行,再请个老祖宗下来,请教下,应该就差不多了……”
廉歌扫了眼书上这三本书,低声自语了句,然后看了看系统界面上的职称栏。
“嗯……祭祖大典的事情也得抽点时间出来,做下前期准备。”
廉歌思索着,同时从座椅上站起身,
“不过,最重要的事,终究还是求道者从业资格考核,有了资格,有法力之后,之后的祭祖大典才不至于虚有其表,”
廉歌低声自语着,同时伸出手从三本书上依次拂过,瞬间将其收入系统物品栏,
“希望能够在祭祖大典前,完成系统的考核……”
又低头扫了眼桌上的疑问本后,廉歌收回了视线,转过身朝着床边走去。
……
片刻过后,卧室彻底陷入安静,精力消耗极大的廉歌沉沉睡去。
窗外,夜色渐深,然后渐渐泛白,一夜时间,便如此悄然而过。
第32章 祭祖大典的前期准备
翌日,临近中午。
如同之前一样,廉歌将书桌搬到堂屋外,屋檐下,借着不时袭来的阵阵清风,翻看着那三本基础书籍。
“哗啦……哗啦。”
翻页声不时响起,翻阅着《神秘常识》的廉歌,津津有味地看着。
“咚咚……咚咚咚……”
“直接推门进来吧,门没栓。”
廉歌抬头看了眼院门,微微提高声音朝外说道。
“嘎吱……”
老旧的木门发出契合它年纪的声音,一道身影自门外进入,出现廉歌视线内。
“廉大师……”
闻声,廉歌随之起身,朝来人点了点头,
“胡先生,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
“警察已经把那畜生带走了,她捂死我妈的证据也找到了。”胡先寿脸上很是疲惫,整个人相比他的年纪要苍老许多。
闻言,廉歌点了点头,
“看开些吧,至少真相大白,你母亲也能入土为安了。”
“是啊……”胡先寿有些苦涩地笑了,应道,可惜这真相对他来讲,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更加难以接受。
看着胡先寿这副模样,廉歌微微摇了摇头,也没再劝,
“喝茶吗?胡先生。”廉歌转身,朝堂屋走去,同时问了句,
“不用了,廉大师。”胡先寿叫住了廉歌,
“我这次过来,就是来给廉大师您送咨询费的。”
说着,胡先寿从怀兜里,摸出一个厚纸信封,递给了廉歌。
廉歌看了眼胡先寿,仍然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桌上。
同时伸手接过了胡先寿递过来的信封。
略微感受了下厚度,大概一两万块钱,廉歌也没怎么在意,顺手就将装着钱的厚纸信封放在桌边。
“……廉大师,也不清楚您的咨询费是怎么算的,廉大师您看够吗?”
“够了。”廉歌微微点头说道:“我也没做什么事情,这么多钱已经是受之有愧了。”
“廉大师您别这么说,虽然您只是待了一会儿,但也揪出了那个畜生。”胡先寿摇了摇头,然后认真地说道。
闻言,廉歌也没再多说废话,
“那,胡先生,你这次过来,就只是为了送钱吗?”廉歌随意地问道。
闻言,胡先寿犹豫了下,然后说道:
“廉大师,的确还有件事。”
顿了顿,胡先寿看向廉歌,“廉大师,我还是希望您能够替我母亲主持下葬礼。”
闻言,廉歌看了眼胡先寿,
“你确定吗?”廉歌重新在书桌前坐下,从胡先寿身上收回了目光,继续说道,
“还记得我给你说过吗?我收费可是很贵的,真正让我做事的话,可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我懂的,廉大师……”
“先听我说完,”廉歌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首先,主持葬礼,超度亡魂并不是我擅长的事情,其次,害死你母亲的凶手已经伏法,她的怨气也该消散了,也就是说,你随便找个先生就行了。
最后,如果你还是要我主持你母亲的葬礼,我的收费是你家产的……五分之一。”
闻言,胡先寿沉默了,没有立刻给出答案。
廉歌也不着急,拿起本书,随意翻看着地同时,静静地等待着答复。
他这么说,不是他不想赚钱,而是他怕不说清楚,这钱最后拿不到手。
……
终于,当廉歌又翻开一页书后,胡先寿重新看向廉歌,
“行,廉大师,就按照您的规矩来吧。”胡先寿点了点头,又继续补充了句,
“说出来也不怕廉大师您笑话,我家家产,加起来可能也不到三十万……”
闻言,廉歌重新看向胡先寿,微微笑了笑,
“胡先生,你放心,你这五六万块钱,会花得很值。”
“廉大师,我相信您。”